七年了。
缅北纸醉金迷,酒池肉林,一个个男人堕落,沦陷...叶柏文血气方刚,当然是想她的。
“你亲我呀。”她唤他,嗅着他气息,茶香,汗味,“你摸摸,我胖了吗。”
痒,密密麻麻的痒,林蔷薇的指尖,舌尖,在勾他魂,咬他肉。
“蔷薇...你爸妈在家。”
“是你找我的。”
“我找你,是谈谈。”叶柏文喉咙嘶哑,“不是上床。”
“在哪谈啊。”她唇贴在他颈部,一个似有若无的吻,“沙发上,浴缸里,窗台。”
他二十八岁开荤。
知识有,实战没有,初尝滋味,是林蔷薇主动,颇有几分‘霸王硬上弓’的架势。而他,是一个钢铁绅士。
——力道可以吗?
——蔷薇同志,请趴下。
——你渴不渴,我去倒杯水,叫声不如最开始嘹亮了。
叶柏文专注,礼貌,学什么特有天赋,她负责伪装‘老江湖’,他负责从绅士变得野蛮,阳刚,狂暴...
“不成体统。”他额头冒汗,有什么东西缠着他,破骨而出。
“我想啊。”林蔷薇捧他下巴,面向自己,“我守了七年,你是不是男人啊。”
她有浅浅的皱纹了,是岁月风霜的美,胜过千娇百媚。
轰隆。
爆炸了。
叶柏文左手搂紧她,右手解皮带扣。
依然是性感浑厚的‘蔷薇同志’,一声又一声。
林蔷薇仰起头,激烈回应。
......
李家。
闹得更激烈。
“夫人,让我进屋。”夜色下,周京臣裸着臂膀,短睡裤,没穿鞋,“我知错了。”
十分钟前,程禧‘魅惑’他,又是啃,又是扒衣服,她少有的奔放,他一迷醉...再回过神,门反锁了。
“不让你进。”
他温声细语哄,“我一个董事长,夫人赏个颜面——”
“京哥儿,和媳妇儿玩呢?”大保姆煮了宵夜,拿到东厢房,小夫妻结婚十一年了,感情蜜里调油,浓度不减。
“是玩。”周京臣爱惜面子,附和。
“玩归玩,喝一碗粥,糯香的。”大保姆推门,他挡住,万一被发现锁了...这群老太太们,至少笑话他几个月。
“我拿,禧儿洗澡了。”
大保姆交给他,一脸慈祥,“进去吧。”
他杵在原地,“您先回。”
“哎呀!”大保姆诧异,“您的拖鞋呢。”
“忘了穿。”周京臣压低音量,“天热,踩地砖凉爽。”
程禧及时解了锁,一副贤惠相,“哥哥,你乘了凉,回屋睡呀。”她搀扶他胳膊,“我太粗心了,没提醒你穿鞋。”
他清了清嗓子,“打一盆水,帮我洗脚。”
程禧在浴室打了水,蹲下,“哥哥,水温合适吗?”
“嗯。”周京臣大喇喇,俯视她。
大保姆笑,“京哥儿气派了啊!”轻轻关上门。
下一秒,他熟练站起,程禧坐在椅子上,“还装病骗我吗?”
“不骗夫人了。”周京臣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俯下腰,喂她,“怪我,不体谅夫人,以后绝不吓你了。”
月初他应酬,承诺八点回家,结果十一点才回,因为他有前科,和商务部的女公关李艳传过绯闻,她敏感,检查了衬衣内裤,很干净,但检查车厢后座‘捉奸’了一根栗色长发。
司机说,应酬的客户是闽南女老板,车在会所附近抛锚了,周会长送女老板回酒店,女老板趁着醉酒越界了,暗示春宵一度,周会长婉拒,又不愿节外生枝,所以隐瞒了她。
她忌讳的不是女老板,是隐瞒,于是搬北厢房,分居了一星期。
周京臣受不了‘空房寂寞’,晕厥在池塘,呛得脖子涨红,实在逼真,否则,他苦肉计使了无数次,程禧轻易不上钩了。
这时,老宅灯火通明。
“京哥儿!你父亲不行了。”保姆在门口喊。
周京臣手一松,粥碗粉碎。
第415章 番外三十五 那一年
林团长夫妇也收到消息,匆匆去林蔷薇的厢房。
灯亮着。
她攀缠他,喘息,“柏文,关了灯吧。”
“我喜欢开灯。”男人肌肉勃发鼓胀,纹理间,淌着一滴滴汗液,健硕得发光,“看你表情。”
他既正经,又不正经,林蔷薇害臊了,“没什么表情...”
“薇薇,睡了吗?”林夫人敲门。
她吓一跳,“我妈!”
下一秒,“薇薇。”林团长叫她。
林蔷薇推搡叶柏文,“你藏...”梭巡了一圈,“藏衣柜!”
“为什么藏。”叶柏文不疾不徐,侧卧,支着额头,审视她,“你什么岁数了,一个中年女人,装什么蒜啊,我大大方方见岳父母。”
“你——”她损他的话,他原封不动损回她了。
睡便睡了,是无所谓。
关键,白天相亲,晚上跟他...林团长夫妇不晓得相亲是演戏,显得水性杨花,何况,在林家如此把持不住,林团长夫妇一贯保守,不免尴尬。
“求你了,藏起来。”林蔷薇替他穿裤子。
叶柏文一丝不挂,腰腹精壮,毫无赘肉,潮湿的皮骨仿佛涂了一层性感水润的蜜蜡。
她面颊火烧火燎的。
“欠我一次。”
第一次,没尽兴;第二次,被打断。
叶柏文憋了七年了,要么,不解禁,一旦解禁,是饱不了的。
“行,欠你。”她手忙脚乱,穿了裤子,穿上衣。
“多久补?”
“明天。”
目之所及,是她丰满凹凸的轮廓,在光影下,淡淡的香味。叶柏文搂住她,狠狠吻了一下,“一会儿。”
她一懵。
“岳父母离开之后,补我。”
“薇薇,你是不是偷偷养狗了?”林团长生气,“你幼年狗毛过敏,不可以养狗养猫,你偏偏不听!”
林蔷薇迅速整理了床,迎林团长夫妇进屋,“没养...”
“那你和谁讲话?”林夫人纳闷儿,四处搜寻。
她特意挡衣柜,“窗外有乌鸦,我喂乌鸦吃牛肉干了。”
“你周叔叔在弥留之际了。”林团长凝重,“沈家和方家帮京哥儿料理后事,淮康夫妇的朋友、李氏集团的员工去李宅吊唁,客来客往,保姆顾不上礼礼与珍珠,不如在林家住一星期,图个安全。”
入春至今,周淮康病情越来越糟,寺庙的和尚日日在祠堂诵经祈福,几大家族有准备了,沈家、方家的老太爷相继逝世,他辈分算是最高的,而且周京臣担任商会会长,在圈子极有威望,老父亲的葬礼规格十分隆重。
“您做主吧。”林蔷薇悲伤,“这群大院子弟,我和京哥儿夫妻感情好,出一份力是应该的。”
忽然,柜子‘哐啷——’,林团长警觉,“什么动静?”
“是老鼠吧...”林蔷薇心虚,瞟柜门。
藏错了。
叶柏文在夏衣柜,衣裳色系浅,敞了一条缝隙,衬得黑黢黢的腿,和腿毛。
藏在冬衣柜,色系深,遮得住他。
林团长不易糊弄,盯着柜子,“这么肥的老鼠?”
她噗嗤。
叶柏文堂堂正人君子,不肯藏了,规规矩矩钻出柜子,“爸,妈。”
“柏文?”林夫人愣了,“你钻柜子干什么啊。”
“抓老鼠。”他面不改色。
林团长瞥他,又瞥林蔷薇,一言不发。
“你喊我什么?”林夫人倏而回过味。
“妈。”他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