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雪:[你先去火锅店等我?我马上到。]
他快速打字:[好。]
再开口,已经没有了适才的阴郁。
“走吧,去闽江路。”
“好的。”
楼上,睿雪谢绝了裴之礼还要送她的好意,自己乘了电梯下楼,驱车驶向闽江路。
闽江路是市区最热闹的一条街,临近傍晚,路边不少门店前已经布满了逛街的人。
国潮火锅店作为整条街上占地面积最大的,更是人满为患,好在后院宽敞,有专门停车的地方。
红色的保时捷刚拐进来便瞧见等在门口的乔林,她降下车窗。
“睿小姐,贺总让我在这儿等您,把车停好我就可以下班了。”
明白他的意思,睿雪将车钥匙给他,“辛苦啦。”
乔林欲言又止,最后只道:“贺总在283包厢。”
“好。”
闽江路的国潮火锅店装修很新中式,结合了不少中式风格和现代风,是睿雪听了白淼纯的安利才知道这里,实景的装修风格比图片更惊艳。
天花板倒掉的纸伞和新中式吊灯组合起来呈现的效果很新颖,桌椅也都是黑色木质的,整体美观协调。
睿雪和服务员说了房间号,服务生也很热情带着她上了二楼。
抬脚迈上木质镂空楼梯,迎面又瞧见了二楼拐角处设计的园林湖中亭,水声和弥漫的云烟将湖中亭笼罩,倒是给人一种“此缘只在此山中”的归属感。
不等睿雪再看,转头对上一人,脚下停顿,就连服务生也停下来。
一身白色西装的易晨诺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先一步离开,只剩睿雪和他,还有领路的服务生。
“好巧,没想到鹏城这么大我们还能遇到。”易晨诺先开口。
睿雪点头,“真挺巧的。”
“谢谢你,就在这层是吗?我自己找吧。”服务生离开。
“上次走得急都忘了邀请你。”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两下,又笑笑,“抱歉,今天没带票。下下个月我在中心音乐厅有表演,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能不能邀请你来?”
“可以呀,不过我还是买票支持吧。”
易晨诺面露难色,睿雪见状道:“一票难求?”
“是的,而且售票上个月就结束了,五分钟售罄。”
睿雪也是在加了易晨诺的微信后,看到他朋友圈偶尔发的几张演出照片才知道他现在是一名钢琴家,倒是不知道他名气这么高。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出言不妥,她笑着道歉。
易晨
诺却道:“没什么好抱歉的,还是我站的不够高。”
睿雪摆手:“别开玩笑了。那个,我约了朋友吃饭,他还在等我,那我们下次再——”
“小心!”
正值饭点,上下楼的人多,两人在此寒暄实在是碍事。睿雪本想着告辞,没曾想,还是先挡了道。
易晨诺抬手挡在两人之间,才避免了睿雪被撞。
身后的人也才意识到自己险些撞上人,赶忙道歉。
“没关系。”睿雪又冲易晨诺道,“谢谢。”
他收了手,不等再说话,一道声音横插进来。
“等你半天了。”
贺逢年不知何时站在侧对面,一双眼睛凝望着她,每走一步眼底沉沉,却在易晨诺转过来时恢复自然。
“好巧啊,你也在。睿雪说等她的朋友就是你?你们......”他的目光在两人面上徘徊,“你们还在一起吗?”
这个“还”用的微妙,睿雪眼皮一跳。
“是挺巧的,把我仍在包厢,自己却在外面和人闲聊。”
贺逢年站在睿雪身边,肩头抵着她的,用力,面上却是不显:“你吃了吗?要不一起?”
睿雪感受到他的重量,碍于有人在场没躲,抬手在他身后拧了下,示意他收敛些。
奈何身边的人像是不打算放过她,大手抓住她握在手里,任意揉捏。
“要不是我吃过了真相和你们一起。”
丝毫没察觉的易晨诺笑呵呵的,还想再和睿雪说些什么,却被贺逢年夺了话权。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自便。”
“诶!”
不在意身后的人说了什么,贺逢年拽过睿雪就走,脚下步子大到似乎在跑。
“后面有人咬你屁股啊,走那么急干嘛?”睿雪不满,挣了挣没挣开。
“没人咬我,但有人掐我。”
“我可没掐你屁股。”
禁锢着她的手臂一收,他将睿雪揽在怀里,推开包间的门,将她反手压上墙壁。
“还想掐我屁股?还想我哪儿?”
他说得无赖,睿雪不想理他。
“放手。”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么?”
男人的眸子暗沉如夜,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
睿雪不敢乱动,狡辩:“不就十分钟。”
“光是在——”
他顿住,不打算告诉她自己跟着他她去了裴之礼家。
像个跟踪狂。
抬手抚上她的脸,他凑近:“怎么补偿我?”
修长的指尖顺着线条滑落到她的下巴,又贴着她夹上耳朵,指腹轻揉。
异样酥麻犹如毒蛇缠上她的神经。
“说话。”他催促。
“不都请你饭了么。”
微微侧头想避开他的抚摸,他却紧接着贴上来。
“这不算。”
下巴被抬起,她迎上他直白的目光。
“亲我。”
“现在。”
第49章 [snow·49]
温热的气息喷洒着她耳侧的头发, 弄得睿雪心尖一颤,难为情的别开眼。
他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的?
这人有时候真是难缠。
“我不要。”
“为什么?”
他像是真不知道,擒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非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不能亲?”
“没有为什么。”
睿雪把人推开, 灼热的气息终于散了些, 她感觉全身还是很热,下意识将头发别至耳后,露出红透了的耳廓。
不自然道:“不能就是不能。”
没注意眼前人的视线偏移,睿雪听着身后的动静。
走廊上似乎有一大波客人经过,说笑声透过包间的门透进来, 清晰地仿佛犹如在她面前。
恍然想起那天在电影院, 他们也是在门后,和那位保洁员仅一门之隔。
刺激又紧张。
唔。
耳垂被温热的指腹捏上, 她抬眼, 撞上他好以整暇等候的视线, 那抹红晕蔓延。
她像是沉溺在他的定身魔法里, 忘记反抗。
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她下意识喊他的名字。
“贺逢年?”
像是没有听到, 耳廓上的指腹虚捏着,顺着她的轮廓上下滑动,丝丝电流般的若即若离酥麻了她的半侧身体。
他俯身, 对上她眼底映透的金色余晖, 尾音上扬。
“睿雪,你在害羞吗?”
...
一顿饭吃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