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逢年抬手挡在门口,微微低头打量她的表情。
被看得不自在,睿雪蹙眉:“才多久没见不认识了?既然不认识了那直接不用实习了,走吧,提前结业。”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贺逢年拉过她的手,晃了晃,喉结一滚:“有点不真实。”
没挣脱,睿雪顺着话往下说:“那你想怎么样?”
“抱抱我。”他张口就来。
第61章 [snow·61]
两人在门口对峙, 谁也没动,也没人说话。
瞪了半晌眼睛都酸了,睿雪放弃, 不情愿道:“真不要脸,没有真实感就没有吧, 我还没有金钱感呢。”
对方迟疑下, 随后拿起手机捣鼓两下,睿雪掌心震动。
还以为是手机转账。
一般这个时候都放都应该发来转账消息......的吧?
“你这什么?”拿着手机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鬼画符?”
“这是......金钱券,三十天内,你可以无限使用这张券。”
他凑近:“买我的时间。”
清冽放缓的舒缓嗓音清晰落在耳边, 仿佛炎热火球。
打得她措手不及, 缴械投降。
颊上滚烫,抬眼间撞上他好以整暇的得逞目光, 不甘示弱, 脚尖往前。
在看到他眸中闪过的意外后, 睿雪勾唇, 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搭在他的肩头。
“那现在, 我要买你的时间,贺小贩。”
...
宠物医院里,毛毛一边哭一边给睿雪嘱咐注意事项, 田明见状解释:“毛毛比较感性, 对于小动物去新家都会不舍,尤其是相处久的。”
贺逢年表示理解。
“姓名, 你想好小猫叫什么了嘛?”毛毛握着笔在姓名那栏看向她。
睿雪思索了下,想到什么, 笑起来:“叫煤球吧。”
毛毛点头:“好,很可爱捏。”
要嘱咐的东西太多,毛毛打算在微信把剩余地再发给她。
填好信息以后就是各项检查,正好今天要打第二针疫苗,煤球被工作人员抱走,睿雪和贺逢年去隔壁玩具给它挑一些玩具。
猫爬架睿雪还没有买,想着煤球骨头长好了再让它上,否则现在买岂不是只能看不能吃,多闹心。
挑选好猫砂盆、猫粮和猫砂后,两人绕过柱子往玩具区走,路上,贺逢年问她小猫的名字,睿雪看来,面上闪过狡黠。
“叫煤球。”
他还记得睿雪昨晚说得话,无奈摇头:“那只哈士奇是不是也叫煤球?”
“不,它叫煤炭,很符合他雄壮的身姿。你和煤炭耷拉着脸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所以煤球也是你的亲戚了,你要对它好一点。”
“这你放心,是不是我亲戚我都对它好。”
也不管四下有没有人,他握住她去拿逗猫棒的手:“是不是,主人?”
“你......”
“阿嚏!”
“感冒了吗——”
“阿嚏!”
睿雪一愣,不知道贺逢年这是怎么了。
“我先......阿嚏!”
冲睿雪摆手,贺逢年已经往门口走。
身影闪过,睿雪才看到货架后有人正抱着毛量蓬松的布偶,眨了眨眼。
又看向还在喷嚏不止的贺逢年,一个想法在她心底萌生。
田明已经送了纸过来,问怎么了,贺逢年也不知道,抱着卫生纸打着喷嚏。
睿雪问道:“田院长,有人会突然对猫毛过敏吗?”
田明了然,看向喷嚏不止的贺逢年:“之前有过一位客户家里养了五六只猫,英短金渐层缅因都有,忽然有一天他感冒了,然后他就对猫毛过敏了。”
“真这么邪门?可他也没感冒呀,怎么就......”
“我猜还是和自身免疫力有关,比如熬夜、酗酒、睡眠不足,都有可能成为引起忽然不适的起因。”他问,“最近他有这些情况吗?”
睿雪嘴角抽了抽:“他都有......”
田明:“那应该就是免疫力下降,才会忽然对猫毛过敏。”
说完他欲言又止,马上理解他想说的,睿雪保证:“没事,是我养不是他养,我们不住一起。”
田明这才放心,给贺逢年拿了张口罩才走。
“戴上吧。”
贺逢年摆手:“没......事......阿嚏!”
“这还没事,戴上吧。”
强制拉下他的手,睿雪垫脚将口罩给他戴上:“田院长说你可能是猫毛过敏。”
“怎么可能?我之前从不......”
见状睿雪躲到一边,但贺逢年憋了回去。重新把话说完:“我之前从不这样,怎么会过敏。”
“过敏谁能说得准,你要不信等会我们去一趟医院,查查过敏原?”
“行。”
起初睿雪也怀疑贺逢年是不是对猫毛过敏,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她有忌口对芒果过敏,贺逢年基本什么都吃,不挑食,干净就行。
直到化验单出来,彻底信了。
“那这样你就不能来家里了。”
没意识到自己语气的失望,睿雪还在仔细看着单子上的结果。
贺逢年却将目光从单子移到身前低着头的人。
已经步入初夏,换上单薄的衣衫。水蓝色的衬衣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细润如脂,内搭白色吊带,露出长鹅颈和凸起的锁骨。
长发被她完成低丸子,四周散落下的长发在她衣服上卷起弧度,此刻,她正认着垂眸,任由卷翘的睫毛在她眼下投落阴影,衬得整个人宁静又美好。
他们已经,很久这么这么和谐的相处了。
落在身侧的手收紧,渴望的目光被遮蔽,他抬眸。
沉浸在抗敏世界里的睿雪还在边看着手机边读网上别人发布的反馈:“看网上也有很多人之前对猫毛没事,突——”
后肩一沉,淡淡的香气钻进鼻尖。
他很不客气地把她抱紧怀里。
下巴地上肩窝,睿雪右手手机左手报告单,眨眼:“怎么了?”
没应。
圈着她后腰的手慢慢聚拢,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大言不惭:“不舒服,需要抗敏药。”
“那我们去开药......”
被贺逢年的头发刺了刺,她止了话,听到他的声音清晰落在耳畔。
心口震颤。
“你就是药。”
-
煤球很乖,缩在睿雪怀里小心地探出脑袋,因为担心它的腿,睿雪没有让它下地,抱着它在屋子里转了圈就送进笼子。
第一晚还担心煤球换了环境不适应,谁曾想,晚上坐在沙发上的睿雪听到小猫的呼噜声还愣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
拍了视频发给毛毛和郗语,最后指尖落在某人的黑色头像上,顿了顿,也发过去。
最先回的时毛毛,睿雪记得她今天不值班。
毛毛:[呜呜,可爱死了小煤球,打呼噜的声音也很可爱呀!想rua!想摸摸!]
脑海中莫名能浮现出毛毛本人说这话时的模样,睿雪勾唇,打字回:[欢迎随时来rua!]
郗语也回复:[不过该说不说,你要是房间再黑一点我都看不到它在哪哈哈哈......]
郗语:[天杀的,周末还要出差,我到底是多爱我这份工作,才为了它放弃我的富二代生活,真是脑子有包。干活了老铁。]
睿雪:[加油.jpg]
退出页面,又点开贺逢年的。
还是没有回复。
可恶的男人,这才一天就敢不回消息了,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又想到今天下午两人收拾了煤球的玩具和猫粮,某人还要戴着口罩防止猫毛掉落的风险,就这么陪着她收拾了将近两个小时。
收拾完睿雪准备点外卖在家里吃,谁知贺逢年忽然接到个电话,说是临时要回伦敦一趟。
看了眼时间,除了半个小时前贺逢年发来的落地视频,之后两人再无联系。
这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