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一个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夜浓愣了一下。
低头,只见他一手压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搂着她腰。
那掌心,像是被烈火烤过一般,烫着她。
夜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余光瞥过去,只见他正盯着......
夜浓追着他眼神,低头,脸瞬间一红,忙用手捂住胸前的春光。
沈屹骁掀起眼皮看她,肉眼可见的两片红晕,正一点点的在她脸上漫开,红到了眼尾,烧到了耳尖。
他笑了声,视线又落到她交叉在胸前的两只胳膊上:“遮哪呢?”
虽然羞窘难挡,也知道自己脸烧得厉害,但不影响她抬着调儿:“你看哪呢?”
沈屹骁抬手在她锁骨点了点:“这儿。”
夜浓:“......”
“跟你说过的,我喜欢这儿。”
夜浓错开他浓烈的眼神,“你喜欢的可不止那一处。”
虽说她声音带着几分含糊不清的咕哝,但沈屹骁听得清楚,他眉梢一挑,故作惊讶:“还有别的地方?”
这人真是!
夜浓被他说的何止脸红,心都烧了起来:“你再说!”
以前没发现她这么容易害羞,沈屹骁弯着食指蹭在她脸上。
烫得他嘴角刚要往上翘——
夜浓拿手指他:“你笑一个试试?”
他不笑了,脸往前一凑,咬住她手指尖。
清汤寡水的一个人生活了五年,夜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因为他一个动作而生出羞耻的画面。
她就这么盯着他似含似咬的动作,眼睫几下抖颤后,她不由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过去,在她濒临临界点前夕,也会像这样,咬住自己的下唇,溃败来临,沉而闷的喘息才会冲破她唇齿。
那是沈屹骁至今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勾缠人心,让人失控。
继而拓宽而深凿。
属于他沈屹骁,一个人的领地。
昨晚就不该放过她。
沈屹骁压下心头难耐:“今天真不去我那了?”
夜浓松开唇:“你不都答应放我一天假了吗?”
是答应了,但是他很不情愿。
眼看他不说话,夜浓鼻子一囊:“说话不算话——”
“哪有不算话。”
他语气里满是无奈:“那先说好,明天不能不去,不然这款香水真要砸你手里了。”
夜浓“嘁”了声:“沈总哪却那点利润。”
是,钱他不缺。
但人......
沈屹骁抱着她起身,再将她放到地上:“时间不早了,赶紧刷牙洗脸穿衣服,等下带你去吃饭。”
眼看他转身,夜浓下意识抓住了他衣摆:“你干嘛去?”
视线从她那可怜兮兮的小手再一点一点上移到她略有委屈的脸上。
沈屹骁笑了声:“那不然你跟我一块儿?”
去他那边刷牙洗脸?
夜浓忙松了手,“我还没穿衣服呢。”
视线扫过她漂亮的锁骨,沈屹骁转过身来,“眼睛闭上。”
夜浓一怔,眼睛不仅没闭,还茫然地睁大,一连眨了两下后,她抬手就把嘴巴捂住了,声音从指缝里闷出来,“没刷牙呢!”
意思就是,如果刷了牙,就给他亲了?
不过沈屹骁也没说是要亲的唇。
耳边回荡着刚刚她那又急又恼,但却格外悦耳的声音,沈屹骁搂住她腰。
夜浓条件反射地把腰往后折,刚好给了沈屹骁低头的机会。
吻落在她锁骨。
麻麻的,痒得她肩膀微微一缩。
夜浓整个人愣住了,捂在嘴巴上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力道。
只觉得手腕被他握住,还没反应过来,因怔愣而微张的唇就被一团柔软覆住。
蜻蜓点水的、一触即离的......
都还没来及回味,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就松开了。
夜浓不由得往后趔趄了一下。
可是刚刚又吻她锁骨又吻她唇的人,却转身走了。
走得头也不回,走得毫无留恋。
气得夜浓把脚一跺:“沈屹骁!”
满床的褶皱,被子也凌乱。
满卧室里都是他带来的男人的气息,如今人一走,只剩清冷的空荡。
夜浓站在离门后几米远的客厅,说气恼,但更多的是委屈。
不是因为刚刚他的吻。
而是因为,他怎么可以当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是,她是装睡。
所以他就只敢趁着她睡着才敢说出那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吗?
她都没怪他不请自入,他怎么就不能在她睡醒之后,把那句话再问一遍。
就这胆量,还想着和她复合。
夜浓狠狠瞪了眼紧闭的大门,刚一转身,门锁输入密码的声音传来。
扭头,只见那人又折了回来。
重点是,他都不敲门,就怎么堂而皇之的自己输了密码开了她的门。
夜浓硬生生地气笑了:“你真把我这当你自己家了?”
然而门口的人却不接她的话,还朝她招了招手,说:“过来。”
夜浓都想把脚上的拖鞋扔他脸上:“就站这说。”
“让你去我那边,站这说算怎么回事?”
见她站着不动,沈屹骁笑了声:“你要是等我过去,那你可就不是用走的了。”
夜浓眼角斜他一眼:“那我 还能用飞的?”
她都这么说了。
沈屹骁脚一抬,进了门,走到她面前时,二话没说就弯下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其实夜浓又怎会不知他刚刚说的意思。
虽说心有准备,但还是要故作诧异地蹬两下腿。
“你放我下来。”
“不放。”
“放不放?”
沈屹骁步子停了一下,“再说可就不是单纯地抱着了。”
就会耍嘴皮子的功夫。
昨晚倒是可以不单纯,也没见他耍什么花招。
走廊里没有暖气,一出家门,凉飕飕的空气就冷得夜浓肩膀一缩,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是那条吊带睡裙。
如今被他抱着,裙摆就只能堪堪遮在腿根,她下意识就把裙摆往下拽,当然不是怕他看见,而是冷。
好在走廊不长,几下眨眼的功夫,沈屹骁就把她抱进了他家。
奶酪摇着尾巴,跟在沈屹骁的身后,一路跟进了卧室。
“冷不冷?”
身体不冷了,但心凉。
夜浓卷着眉:“你说呢?”
沈屹骁把她放到床边的地上,弯腰将床尾的睡袍披她身上:“我让餐厅那边做了蟹黄面,你去刷牙洗脸,我去给你拿衣服。”
所以他干嘛多此一举地把她抱来,她那边又不是不能洗漱,再折回去给她拿衣服——
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