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如他所愿。
可惜她喜欢“别人”了。
书房里空气沉寂,只听见她浅浅的呜咽声。
好像没哭够。
陈言肆再度抚上她颈侧的痕迹。
他指尖冰冷,她不由得轻轻一颤。
书案边开了一盏明灯,光线落过来,他终于能将红印看仔细。
片刻,他眉心微拧。
静下来认真审视,这东西似乎不像吻痕。
温书晗还在调整情绪,陈言肆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动了动,漆黑视线落到她脸上。
“晗晗。”他拖着慢悠悠的语调,浅笑着说,“你知道用这种方式试探我,会是什么下场吗?”
她心一跳。
玩脱了,情况不妙,她转移话题试图先糊弄过去:“待会儿再说吧,我有点饿了,没吃晚饭......”
她掩耳盗铃地往下挪动,陈言肆一把将她摁在书案上。
她整个人定住。
耳边绕着他滚烫呼吸,气音危险而缱绻:“你不如想想,待会儿用什么姿势被我吃。”
第61章 含温
室内灯盏全暗, 月光浮沉。
没人敢骗他,就她敢,防备在惩戒中四散零落, 她像棉花一样被他尽情揉搓, 力气一点点消软。
书案边缘垫着他的戗驳领大衣,余温承住她强烈心跳, 长发如水波般散开,温书晗深埋着脑袋, 呼吸闷在那儿起起伏伏,手指紧攥着衣料, 颤动不止。
陈言肆覆在她背上,撩开她汗湿的发丝, 细细密密地吻她泛红的后颈。
他吻得沉迷, 爱得不遗余力, 热意深深浅浅,纠缠出潮热淋漓。
她觉得痒,下意识躲闪半寸, 换来他一记凶狠讨伐。
“唔!”一声轻叫很快被他欺负碎,陈言肆板过她的脸同她深吻, 一只手掐在她腰侧愤然往下移,突然掌了一记, 她倏然紧绷。
呼吸急促交换,他胸腔剧烈起伏:“拿这种事骗我, 你是不是欠收拾?”
羞热难捱,她呜呜咽咽出声:“我什么都没说, 是你自己没看清楚,以为是吻痕, 还欺负我......”
陈言肆喉结滚动,闷出一声笑:“我们家乖宝真是厉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他话里淡淡的嘲弄和明目张胆的偏爱,夸得她脸热,她双眸轻微失神,在沉浮煎熬里以身犯险:“跟你学的......”
“再说一句?”他故意咬住她嘴唇,气息闷在吻里相互缠缚,粗燥的喘.息声听得她浑身酥麻,“宝宝,我可没教你耍我。”
“但是已经耍了......你要罚我吗?”
说完就后悔了,没等她做好准备,倏然间天旋地转,她正面对着他,被他倾身吻住,舌尖勾缠,轻重缓急毫无节制,呼应他成倍的嚣狂。
“欠*。”
陈言肆懒散轻浮地撩拨,一手垫在她脑后,手指缠住她凌乱微湿的发,温柔又怜惜地抚摸。
哄人的方式跟此刻行径千差万别,一个轻一个重,温书晗被他禁锢在怀里放纵荒唐,氧气被深吻剥夺,她一时间昏然迷离,被他的温柔和汹涌同时贯穿。
“宝宝,你躲不掉我。”
“不乖没关系,有法子治你。”
“哭了我来哄。”
“你只能是我的。”
...
温书晗这才意识到自己明白得太迟了。
陈言肆想要的是她的爱,哪怕只有一点点。
只要她站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他就能事事迁就。
只要是她,他什么都愿意给。
-
深夜,陈言肆亲吻她湿漉漉的眼,指腹摩挲她酣红滚烫的脸颊。
温书晗缓了许久才找回正常的呼吸频率,树袋熊一样抱着他,伏在他肩上休息。
长发一丝一缕滑落,露出一点红印。
秋后算账,陈言肆还惦记着这枚造假的吻痕。
他目光沉暗,突然吻上去咬了一记。
她软绵绵呜咽一声,嫌疼。
陈言肆掐住她细腰往下揉,控着力道掌她一记:“你出息了。”
声响短促清脆,温书晗红着脸埋在他肩上,细声细气:“我是不是骗到你了......”
他轻笑:“你还挺骄傲。”
罚也罚够了,怕她冷,他从沙发边上扯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
温书晗稍微抬起头,对上他餍足懒散的视线,她温软清澈的眼眸眨了眨:“你信得也太快了,之前不是让人监视我吗,怎么会不知道我平时接触了哪些人?”
陈言肆不满“监视”一词,明明是保护:“早把那些人撤了,还有,你下回能不能换个说法,我就配不上个好点儿的词?非要这么十恶不赦?”
“......哦,好。对了,你以为会是谁?”简单筛选出他稍微瞧得上的情敌,她谨慎猜测,“该不会是薛明成吧?”
他一脸不爽:“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温书晗默默抿唇。
当她没说。
“姓薛的没这个胆子。”陈言肆哑声低喃,手指在她颈侧捏了捏。
白皙之间已经印有他的痕迹,他格外满意。
但一番放纵过后,仍有些许躁动。
他意味深长地说:“宝宝,我气还没消。”
空气安静几秒。
“啊,这样吗?”温书晗思衬片刻,往后挪了挪,像鱼一样从他身上滑下去,“那我回公寓了。”
陈言肆黑着脸一把将她捞回来,嫌她不开窍,又叹她记忆力不行:“晃晃你的小脑瓜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这是你自己家?”
她满眼疑问,轻扬尾调“嗯”了一声。
这套房子早就是她的,可惜她记性好差,没几年就忘了。
那年陈言肆刚大学毕业,晚上哄她、白天挣钱,情场得意,商场更胜意,他游刃有余,拿到的项目分红已经累出一座小金山。
当时的他比现在更加意气风发,平时没少泡赛车俱乐部,在车上烧钱是他一大强项。
温书晗以为他挣了钱就要买新车,但他没有,而是花掉一大半积蓄,全款送给她一份两周年礼物。
因为在那之前她说过梦话,说好想要一个海绵宝宝的菠萝屋。
于是他就买下这套闹中取静的复式别墅,当成菠萝屋送给她。
记忆回溯,有种在过时的衣服里掏出一笔钱的惊喜后滞感,她微微怔住:“原来是我家啊......”
“知道就好。”他还是那句,“我气还没消。”
“......”这个人,真是图穷匕见,司马昭之心。
冬天不宜纵欲过度,她适时提醒:“总部那边很忙吧,你什么时候订机票回去?”
陈言肆被她气笑:“恨不得我离你十万八千里?”
她正色道:“工作重要。”
“工作没意思。”他扣住她后颈吻过来。
“欺负你比较有意思。”
-
新年要快到了,温书晗这几天泡在排练厅调整编舞细节,为电影节开幕式做准备。
陈言肆则待在国内,上瘾似的跟她欢愉无度。
她每次洗完澡都没什么力气,小群里发一堆搞笑视频,她只能陷在被子里回一句:[我明天再看,先睡了好困]
手机震动,许悦抛来疑问:[你在做贼吗我亲爱的晗,总是大半夜喊累]
她迷迷糊糊打字回:[陈言肆还在国内,没走]
对面两人瞬间就懂了,搞得人人黄黄——
[好一个单纯的前任关系啊!]
[放纵啊!]
[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
什么啊,其实她才是被缠住的那个。
陈言肆糟糕的起床气一如既往,大清早的,她稍微动那么一下下,就会被他狠狠拖回怀里抱着。
腰上搭着的胳膊结实又沉重,她搬都搬不开,反而被他咬了一记耳朵,声音是半梦半醒的倦懒,浑闷至极:“乖,再抱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