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房间被用力关上的声响。
这巨大的关门声,引得纪冽危走出来,他打开门,见钟栖月脸色苍白站在楼道那,蹙眉问:“怎么了?”
钟栖月摇头说:“没事。”
“过来。”他看了眼她乌黑的湿发,伸手牵住她手腕就往自己房里带,而钟栖月满脑子还想在想纪东原那句警告的话。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纪冽危拉进屋里按着坐下了,他正在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哥,我自己来就好。”
纪冽危站着很高,凉薄的视线落在她的发丝处,语气冷淡:“别动,乖乖坐着。”
“喔。”
她今天好像格外听话,纪冽危眉眼掠过一抹诧异,“是不是又在心里琢磨点什么?”
“没。”
“那你不反抗?”
钟栖月低声说:“不是都结婚了吗?为什么反抗,下次我帮你吹头发好了。”
穿过她发丝的手微微一怔,纪冽危呢喃着“结婚”这二字,忽地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钟栖月问。
纪冽危说:“真的想知道?”
钟栖月默了一息,“算了,不想知道。”
“钟栖月,你还真是很会钓我。”他手指从她后颈那绕过去,冰凉的触感引得她身子微微轻颤,她无奈不已:“又怎么了嘛。”
她到底哪里钓他了?成天给她按那些罪名。
“你说哥哥怎么忍下来的呢,”他忽地坐了下来,摸着她半干不湿的长发,眼底染上微不可查的情。欲,“先把头发吹干再说,湿头发会头疼。”
钟栖月的头发又厚又浓密,乌黑到发亮,除了她天生发质好的缘故,还离不开钟蕊这么些年对她的精心培养。
钟蕊是真的很用心在培养她这个工具,时刻等着她成人后,最好的利用她这个工具。
肌肤、头发、仪态都是按照顶级名媛千金来培养。
暖风吹了十几分钟,钟栖月逐渐染上了困意,不知不觉头发彻底干了,等吹风机的声音没了后,她才有了几分清醒。
“哥,吹好了?”
“嗯。”
看了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现在快要九点了,正好钟栖月也困了,眼里雾气弥漫,声音带着软绵绵的睡意,又喊了声:“哥哥。”
“嗯。”纪冽危嗓音低沉,坐在她一侧,说:“坐上来。”
“什么?”钟栖月迷迷糊糊地望着他清冷如玉的侧脸。
纪冽危指着自己大腿,“头发吹好了,把你服务好后,是不是也该给我点甜头了?”
“哥?”那点困意瞬间被纪冽危这句话吓得一扫而空。
“上来。”
钟栖月无措了会儿,想到他们现在也算夫妻,只是抱一会也没什么,便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她穿了身睡裙,跪着爬过来,望着面前男人的松弛的坐姿,犹豫一下,慢慢抬起腿坐到他腿上。
虽然听话,但整个身体僵硬的不像话。
半点都没有当初恋爱时的那种黏糊劲,纪冽危不太满意。
他轻声说:“手搭上来。”
钟栖月抬眸扫了眼他白皙的锁骨,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把手缓缓地搭上他的肩颈处,“这样行吗?”
她整个人娇小地窝在他怀里,刚吹好的蓬松头发披散四周,乌黑的发质,衬得脸颊肌肤光滑细腻。
刚坐上来触到他温热的肌肤,钟栖月脸庞的红润不可控制,一路弥漫到脖颈那。
纪冽危搂着她腰肢的手缓缓收紧,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滚烫的脸颊旁,若有若无地触碰。
“你还记得我最喜欢这个姿势吗?”他的热气均匀洒落。
钟栖月脸又一红,不吭声。
“放松,不要这么紧绷,你现在是坐在自己老公的腿上,又不是偷情。”
钟栖月心想,他们这样,跟偷情也没什么区别啊。
随后想起什么,脸色一变,紧张道:“我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锁门,怎么办?会不会有人忽然闯进来?”
他淡声一笑,“放心,没人有那个胆子。”
整个纪家就没人敢门也不敲就进纪冽危的房间,但即使如此,钟栖月还是忍不住担忧,更何况他们还是这样暧昧的姿势。
挣扎了两下,她想从他身上下去,“哥,时间不早了,还是睡觉吧。”
“时间的确不早了。”他说:“睡之前,要不要接个吻?”
他很绅士的询问,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她耳畔弥漫开来。
身体是自己的,钟栖月当然知道,他那句话有多么诱惑到她。
纪冽危生得是极其优质的相貌与身形,浑身上下都是女生最爱的那一款,对纪冽危这种男人来说,他即使什么都不做,堪堪就站在那,就极具性吸引力。
更何况,钟栖月也清楚,他在亲密之事方面多么会掌控人。
若是一旦展开,事情一定会进展到她无法掌控的地步。
她红着脸摇头,“不要,太晚了,我想睡觉。”
她抬起腿,要下来。
纪冽危隔着她的睡裙按住她柔软的大腿,薄唇隔着点距离贴近,又几近诱惑说:“可我想,我很想吻你。”
黝黑的眸光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那瞬间,钟栖月觉得像是隔空被他深吻了似的,身子都酥麻了一半。
“哥……”
“别拒绝我,栖月。”他清冷的面容缓缓逼近,声音温柔蛊惑:“你不知道,我忍了多久,忍得多艰难。”
钟栖月低垂的眼睫轻颤,被他这样诱惑后,空气仿佛都黏湿的。
他无声一笑,“宝宝,亲我好吗?”
“叮”地一声,钟栖月脑子短路了片刻,此刻时刻压在心里的那些拒绝他的念头似乎都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她的眼前只有纪冽危的诱惑。
他湿润艳红的唇瓣就在眼前。
跟他接吻的快。感,实则她还没有忘记。
便是知道真的很酥,很爽的快。感会让她上瘾,她才不敢跟这个危险的男人再有半点身体上的牵扯。
可她还是没出息的,被诱惑到了。
“哥……”她按在他肩颈上的手指蜷缩了起来,耳廓通红,“就,一下,不能过火。”
纪冽危轻笑:“你可以随时喊停。”
钟栖月松了一口气。
既然主动权在她这就行。
他唇角还弥漫着笑意,钟栖月红着脸,轻颤着眼睫,一点点吻了上去。
两片嘴唇这样简单相贴,她按照以往的经验将他的唇轻柔含弄了几下,心脏也在飞快跳动。
她紧闭的眼眸,自然没有看到纪冽危幽深的神色。
钟栖月只是轻轻尝试了两下,点到即止,不敢再过火,待正要退开,这时按在她腰后的那只手轻松一用力,便又将她送入了他怀里。
她惊了一瞬,下一秒,灼热湿滑的舌探入她的唇内,与她交缠。
她坐在他腿上,整个人都被他拢在怀里,这个坐姿比任何时候还要贴近彼此。
她几乎片刻,就被纪冽危弄得浑身发软,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的吻霸道又温柔,分明在掌控她,却又给了她最好的体验感。
那种快乐让她她头皮发麻,一瞬间,肾上腺素不断上涌,气息也喘得厉害,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勾着纪冽危脖颈的手不知觉收紧,指甲下意识扣住他的肩膀。
“哥……”声音又细又软。
“哥!”
这声哥,像是催化剂般。
男人眼眸变得更黯,搂抱着她,将她按在床上。
交缠的吻仍旧没有分离。
湿润缠绵且灼热。
“哥……”钟栖月艰难地开口,说话声都断断续续:“你刚,刚说了我可以喊停……”
纪冽危的手缓缓从她的手腕一路上滑,与她十指紧扣按在床上,嗓音沙哑:“你有那个自控力吗?”
他气息也是微微喘的,那浓烈情感的气息不断洒在她脸庞上,他滚烫的身体反应全都让钟栖月羞耻到无地自容。
“我,我有。”她匆忙保证。
“是吗?”纪冽危只是笑着,湿红的唇往下游移,轻轻咬着她的锁骨,另一只手还在暧昧地按揉她红肿的唇瓣。
一声轻吟从她唇齿间溢出来。
纪冽危眉梢上挑,将手指伸入她的口腔,“宝宝,不要喊出声,你知道的,纪家的隔音不是很好。”
这层楼里,纪东原还活着。
钟栖月又羞又气,心一横,干脆咬住送上门的手指。
她牙齿很尖,咬的一下是很痛的,但纪冽危却觉得特别痛快,胸腔不断乱撞,手指在她口腔里,反而逗趣似的拨弄她湿软的舌头。
没一会,她又彻底失去了刚才那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