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接触是件很神奇的事,她能从亲吻中感受到纪冽危的情绪。
比如他压抑了一路的愠怒。
钟栖月慢慢试着回应他热烈的吻。
舌尖交缠,湿滑滚烫。
纪冽危的微燥的情绪被她一点点安抚。
良久,他总算松开她,侧脸贴在她的胸脯前,微微喘气。
“哥,你怎么了?”
纪冽危抬眸,薄唇湿润红艳,跟妖精似的。
他缓缓勾唇,问她:“为什么在其他男人的车上,为什么挂断我的电话。”
钟栖月心惊,“你怎么知道我在别的男人车上。”
纪冽危按着她的手收紧,“答非所问。”
他将她打横抱起,瞧她满脸无辜的模样,纪冽危直接气笑了,抱着她坐到床上去,钟栖月挣扎着要下来,他仍旧搂着她的腰,按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别动,昨天的事还要继续。”
钟栖月鼓着脸,不敢动弹。
纪冽危垂眸望向她:“记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两个条件。”
钟栖月点头:“我记得。”
一是先不对纪家人公开他们的婚姻,二是协议结婚。
“现在轮到你答应我两个条件了。”
他现在这幅模样,钟栖月哪里能说一个不字,弱弱道:“你说。”
“一,不能随便上别的男人的车,还挂断我的电话,二,不能接受小男孩的示好。”
钟栖月懵了几瞬,面上浮现无奈的笑意:“哥,你是吃醋了?”
纪冽危眉目清冷,掐她粉嫩的脸颊:“你险些红杏出墙,还敢嬉皮笑脸?”
“谁,谁红杏出墙了?”钟栖月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我事先说明,我是在外面工作忽然下了雨,然后遇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他顺路载我一程而已。”
她不开心的小声念叨,“你连问都不问,就给我定罪,纪冽危,你不信任我。”
越说越委屈:“我们才结婚三天不到,你就这样怀疑我。”
信任,要他如何信任一个,不止一次说过根本不喜欢他的人?纪冽危的心在轻微的颤抖,他闭了闭眼,认真说:“我不喜欢产生没必要的误会,今后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在车上通话那会,你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在朋友的车上,而不是挂断我的电话。”
钟栖月也明白自己那个举动的确做的不太好,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情有可原,她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连忙保证:“我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
“哥,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不喜欢看到你生气。”钟栖月勾着他脖颈,身躯下意识贴近他,轻软的声音都含着几分娇气:“你每次生气起来,我都很害怕,一害怕我就不敢靠近你了。”
纪冽危哂笑:“你只要不骗我,我怎么舍得对你生气?”
钟栖月小声嘀咕:“你就没骗我吗?”
“嗯?”纪冽危按住她的腰,紧紧搂着她娇软的身躯,声线低沉:“宝宝,你是在诬陷我?”
“我哪里诬陷了!”钟栖月气急,在他怀里坐起来,指着那三格床头柜:“喏,那里三抽屉的避孕套,明明那天你早就准备了,还跟我说没有!”
纪冽危眼神瞥过去,尾音拖长:“避孕套啊……”
“我准备来跟谁用的,你不知道啊?急什么?”
第36章
“谁, 谁急了?”钟栖月被他这话堵得几个字都说得不利索。
纪冽危这人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能把人逼得乱了阵脚,准备了三抽屉避孕套的人又不是她, 她臊个什么劲。
该臊的人应该是纪冽危才对。
他吩咐助理去准备的时候, 助理指不定在背后蛐蛐他。
“哥,你助理肯定在背后笑你。”
纪冽危笑说:“你别管人家, 重点是你。”
“我怎么了?”落了下风,钟栖月急忙找补道:“是我也要笑话你。”
“想哪儿去了?”纪冽危眼里荡开笑意, 看她这幅又急又臊的样子是越看越可爱,“重点是你要承受这三抽屉避孕套的量。”
他抱着她,又说:“宝宝,你知道的,我这身体都空窗一年了。”
他几乎是明示了, 这话听得钟栖月脸庞一热, 愣住, 没一会他的吻又贴了上来。
纪冽危很喜欢她坐在他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亲吻的姿势。
他曾经说过,这样能把她整个人搂抱在怀里, 让她勾着他的脖子,比普通的相拥接吻更要亲密, 会让他觉得很充实。
湿润深缠的吻, 惹得四周的气温都仿佛上升了。
不知是被他撩拨的,还是其他情况,钟栖月感觉身体似乎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以为是自己控制不住动了情, 脸更是红得厉害。
“哥……”
纪冽危抱着她放到床上,修长的手指搅弄她的衣服领口, 指腹在锁骨那滑了一下,薄唇贴到她的锁骨处,引得钟栖月身子酥了半边,脑子同时叮了一声,她低哑道:“哥,我好像来例假了。”
纪冽危抬起头,眼里情。欲翻涌,“日子提前了?”
“啊?”钟栖月茫然:“好像是,我感觉应该是来了……”
纪冽危抱着她坐起身,又去另一边的柜子里取了她常用的品牌卫生巾,说:“去洗手间看看。”
“哦……”钟栖月红着脸整理好已经松散的衣服,余光瞥见他已经被撩拨起来的意动,讪讪错开目光说:“我自己去就好了。”
纪冽危没理她,率先出门看了一眼,“纪东原今晚不在家。”
佣人也没上楼。
钟栖月盯着他手上的卫生巾。
他人生得高大,手也是很大的。那一片粉嫩嫩的卫生巾在他手上别提多迷你了。
钟栖月心里默默叹气,“我知道了,不过你能把这个给我吗?”
纪冽危却拉着她,去了他常用的那间洗手间。
灯都点亮了,浴室内的光线暖洋洋,钟栖月站在暖灯下,跟他僵持着。
纪冽危说:“裤子脱了。”
钟栖月反应过来,“你觉得我在骗你?”
纪冽危眼神看着她那,说:“脱了我看看。”
钟栖月的脸微红:“你在隔间外等我,我换好就出来。”
她气急败坏抢过那片卫生巾,进入浴室里面,反手把门板一拉坐到马桶上。
门板那还能映出他挺拔的身形,想到他就站在外面等她换卫生巾,钟栖月又气又羞。
内裤褪下,果然有一片红。
钟栖月抿了抿唇,弱弱道:“哥,你能帮我拿条内裤吗?”
“真的来了?”
“我骗你干嘛啊!”
没一会,等到门打开的声音,半分钟后,纪冽危把她内裤递过来,还有一套睡裙。
她接过睡裙,问:“这是?”
“洗澡。”
她每次来例假了晚上都会不舒服,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洗好了也方便早点睡。
钟栖月忽然有个离谱的猜测,“我可以自己洗澡的。”
纪冽危推开门进来,钟栖月吓了一跳,连忙并拢双腿。
他神色如常,直接走到浴缸那去开始放热水,把袖子撸起,露出一双泛着青筋的紧实小臂。
很快水雾弥漫,钟栖月也觉得身上被热气染得黏糊糊的。
但要纪冽危给她洗澡,她想想都觉得很羞耻,“哥,我可以自己来……”
纪冽危正在找干净的洗漱用品,侧脸低垂,乌黑的发梢搭在额头前,容色清冷无暇,语气平淡说:“只是洗澡而已,你放心,我还没禽兽到那个地步。”
“我不是那个意思!”
“水放好了。”纪冽危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坐在浴缸边将她抱在腿上,替她脱下来衣服和内裤。
他眼神清澈,没什么波动,手里也没有任何猥琐的动作,看得出来是真的只是想帮她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而已。
“刚试过水温了。”说完,便抱着赤。裸地她放入浴缸内。
钟栖月全身红得跟虾似的,把自己埋在水里就露出了一颗脑袋,从被脱衣服那一刻起,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纪冽危好笑似的看她:“怎么了?”
“没……”
他用帕子给她擦洗身体,声音低哑:“别害羞,我们是夫妻。”
钟栖月低垂的眼睫轻微一颤。
夫妻吗?
为什么想起这个,她总是一会觉得很甜蜜,一会又觉得胸口很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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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吹好头发出来,已经很晚了。
泡过热水澡,钟栖月气色也好了许多,不过是例假来的第一晚,她的确身体不舒适,等被纪冽危抱回床上躺了后,身体才舒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