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服务到位确认过湿润度以后,再也不管不顾,不管她嘴里是破碎不成调的呻|吟,还是呜呜咽咽的求饶,亦或是到最后有气无力的骂人,反正落到他耳朵里,都是鼓励他冲锋的号角。
其实和喜欢的人做这件事确实是快乐的。
不论是生理上的极致刺激,还是心理上的巨大满足,其他事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但俩人体力差距实在太大。
这人常年泡在球场上,跑步篮球样样都来,爆发力和耐力都好的吓人。
但她呢,是个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坚决不坐的废柴体质,每回被他拉着胡闹,往往一次她意犹未尽,两次她觉得恰到好处,这人却才刚起了个头,到后半程就只有她软成一团任他为所欲为的份,再无力承受。
昨天就是这样,她当时凭借着最后一点力气,特意留意数了一下。
五个……
一晚上,整整用掉了五个。
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力气,一到她身上就像用不完一样。
想到这,她憋着口气蓄力良久,对着他紧实的小腿狠狠一蹬全当泄愤。
原本熟睡着的男生动了下,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他迷迷糊糊睁开看她一眼,不仅没松开,大手反倒用力将她往怀里按,在她身后贴得更紧。
黏人得不行。
耳边是他刚醒来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醒了?”
“几点了?”
程麦咬牙,“十点了……你松开,我要起床了。”
但他却没听话,手反而可恶地顺势上移,直到越过禁忌的边界,才舒服地喟叹一声,像小孩子耍无赖一样一口否决她的要求:“不要。松开干什么,这样很舒服啊,宝贝陪我再睡会儿。”
“……”
说是睡。
可貌似现在渐渐复苏的不只是他。
程麦被他这样抱着,想躲,可就拿点地方,动来动去,只是给本就烧得旺的火又添一把干柴。
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手上力道骤然收紧。
搭在她身上的手臂青筋暴起,一条一条,在他冷白的皮肤下,显得暴戾而性感。
察觉到了危险,她艰难地半拧过身,推着他胸膛骂他干嘛大早上又这样。
可这种时候,这种场地,跟他打嘴炮更是个错误的决定。
就像把心照不宣却只能秘密进行的事挑明。
他再无顾忌。
池砚不会跟她吵。
在这种时候他脾气好得没人道,不管她怎么挑衅都不会生气,甚至还很有耐心地跟她科普,这是成年男性早晨正常的生理现象。
语气一本正经。
但眼神却早已不清白,隐忍地看她一眼后,直接半撑着探起身,长臂越过她,到床头柜里翻出能救命的东西。
听到熟悉的锡箔撕开的声音,程麦脑子都要锈住了:“池砚!怎,怎么这里也有——”
话音未落,他已侧躺着,戴上东西时不忘低声好心解答她的疑惑:
“都说了啊。”
“有备无患。”
说完,再度将她拉进欲望的白色泡沫海洋中,温暖而温吞,没了夜里的急切和凶狠。
一如外头摇摇欲坠的落叶,在秋日的晨光和微风里懒懒的晃动着。
第74章 全文完
01.
和南城不同。
北京总是四季分明。
进入十一月中旬, 气温一路走低。
金黄的银杏满地飘扬,红墙黑瓦,蓝天白云, 是晴朗的,也是冷冽的。
是这座古都最美的时节。
这天他们都没有晚课。
程麦在图书馆泡了半个下午。
也许是ddl临近, 她格外高效,把英语精读课下周presentation的课件做好后一看时间, 才五点出头, 离池砚下课还有大半个小时, 她把东西收拾好后跑去外国文学专区,意外发现之前被借走的《Sister Carrie》重新上架。
图书馆里暖气很足, 程麦就地坐下, 人还在北京,魂却跟着嘉莉妹妹到了20世纪的芝加哥。
池砚顺着别人指的路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女生穿着枣红色的毛衣, 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同色系的红色蝴蝶结单鞋。
低着头, 满头海藻般的黑发尽数垂落。
漂亮得不像话。
高中她就已经很漂亮了, 但始终带着点孩子气的幼稚。
可现在,只是那样不言不语地捧着书坐在地上时, 眉眼间已经是明媚到耀眼的美,再无遮挡。
难怪, 他走过来, 就这短短一路,已经有三五个男生看似找书, 实际在她坐的那排架子那跟无头苍蝇样走来走去,眼神不时落到她身上。
肩膀被人拍了下时, 程麦还有些迷糊。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到了,自己丢在座位上的书包也被人拎在了手里。
“走了。”他下巴冲外头点了点,因为在图书馆,声音压得很低。
跟着他进了电梯,见没有人,她立马跳过去,双手抱着他手臂,有些惊喜:“你直接在外面等我就好了嘛,干嘛还跑上来一趟。”
“嗯,”他淡淡点头,不置可否道:“下次说这话前,记得先把你手机带身上。”
电话打几个,人都找不到。
见她心虚得嘿嘿笑的样子,池砚没话好说她,摇了摇头。
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外头天已经是黑蓝蓝的了,和她进来时全然两个世界。
外头凛冽的北风顺着开开合合的门侵扰进来。
池砚看了眼她单薄的衣服,丢下句“在这等着”以后,自己转身先出了门。
没多久,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就开到了路边。
因为池砚在外面租了房子,为了方便,家里干脆给他在北京买了辆车,权当他今年的生日礼物。
是以深秋时节,其他人要死要活地跟冷风缠斗的时候,程麦总能享受到自家专属司机车接车送的公主待遇。
尤其是早晚,温度接近零度时,看着外头呼吸间呵出白雾的行人,两相对比,她的幸福感和满足感总能在那瞬间到达巅峰。
看着开车的池砚哪哪都顺眼,觉得全世界他最帅的那种。
11月的天,饥饿和寒冷为难的不只是人。
到了住处以后,程麦才刚下车,小区里徘徊着的流浪猫就跟捕捉到了雷达信号一样,瞬间跑了过来。
池砚停好车,看到的,就是被一堆大橘小黑团团围住的女朋友。
她手里几包冻干,笑眯眯地发着饭,挨个摸头宠幸。
才住了两个月,自家女朋友这“乐善好施”和“财大气粗”的美名俨然已经在附近这堆流浪猫里声名远扬,是名副其实的“猫王”。
这人不仅上学包里常带着几包零食,连他车里都被她放了点备用的罐头和冻干。
池砚靠在车门上等了会儿,她已经完全玩上了瘾,一边框框开罐头,一边夹着嗓子逗猫。
看到她暴露在外的手指关节才几分钟就已经被冷风冻红,池砚皱了皱眉,提醒她:“差不多回家了。”
程麦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神请求,但每到这种时候池砚就格外的铁石心肠,平时百试百灵的撒娇耍赖这会儿全都免疫。
“等会儿感冒了要,”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往家里走,结果瞥到她明显不情不愿鼓起来的脸颊后,到底心里还是有点儿软,半哄地说了句:“乖,明天你穿多点再来玩。”
但事实证明,池砚的担心是多余的。
程麦也很意外,来了北京以后,第一个寒流受害者,居然不是她这个脆皮。
这人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型。
说她穿的少,不让她在外面久呆。
结果仗着自己不怕冷,在露天球场打嗨了,几度的天就穿个T恤,暴汗几十分钟。
最后在生日前一天晚上,光荣倒下。
就像所有嘴硬且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无敌自信的大男生一样,当程麦催他吃药时,这人根本没当回事,难得有点儿赖皮地嘴硬:“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结果预判失误。
第二天一觉醒来,听到他努力压抑但还是没忍住破功的几声咳嗽,和明显加重的鼻音,程麦顿时傻眼,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有些烫。
“怎么办啊?很难受吗?我要不跟她们说一声,今天晚上的聚餐取消吧。”
说着拿出了手机要发消息。
看她跟个小尾巴一样,自己喝个水都要跟在身后,池砚感动之余又有些好笑,再三跟她保证真的还好,低烧而已,才打消了她生日当天把他扭送医院的念头。
只是这天晚上生日聚餐的时候,程麦格外护犊子,任何想要过来劝他这个寿星喝一杯的,通通都被她板着张小脸给挡了回去。
谁来问都是:
“他吃了感冒药。”
“你劝他喝酒的话,我回家会跟他生气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