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分,一开始阻止亲吻的温苓却心痒痒。
但绝不可能在外公外婆面前接吻。
她小声道:“跟我不用说谢谢,我是你老婆耶。”
傅怀慊眸黑着看着少女红润的脸颊,低声:“好,老婆。”
温苓杏眼扑闪。
第一次听见傅怀慊喊她老婆,性感的声线像是拨动她心弦的春药,她蠢蠢欲动着,礼尚往来:“老公。”
傅怀慊眸更深了。
眸光定定注视着少女的唇瓣,温苓下意识舔了下唇。
她在傅怀慊眸底看见了欲望。
想吃了她的欲望。
“怀慊,起好名字了吗?”外公问道。
傅怀慊眸底恢复清明,从春药聚集地起身,远离少女,同外公站在一侧,看着襁褓里的宝宝,说道:“起了,大名傅珏,小名幺幺。”
温苓补充道:“大名是怀慊起的,小名是我起的,110嘛。”
外公道:“珏,好玉成双,寓意好。”
外婆笑道:“110,倒是符合你的俏皮性子。”
“嘿嘿,念着也顺口嘛,外婆。”温苓说完,又道:“外公同怀慊想到一块啦,就是寓意美玉洁净,好玉成双。”
外公外婆看完宝宝后,傅怀慊便让林盛送两位老人去酒店。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温苓想到刚才傅怀慊眸色深沉的事情,她在傅怀慊坐来床头,便立即道:“不可以!”
“我还在坐月子!”
“我没有这么禽兽。”男人说道。
“哦。”
“胸还疼吗?”
“一点,有按摩师给按过了,不那么涨了。”
温苓生产过后才知道孕期的胸涨只是小儿科,生产后,胸部像是着急哺育婴儿一样,开始疯狂涨痛,还会流汁。
在月子中心月嫂的鼓励下,温苓第一次尝试着哺育宝宝,结果宝宝咬的她呲牙咧嘴,傅怀慊目睹,立即抱离宝宝,中止了不亚于受刑的哺育行为。
温苓娇气,即便超爱宝宝,也无法忽视被宝宝咬住的痛苦,她跟傅怀慊意见一致。
坚决不用母乳喂养。
虽然免受了宝宝咬烂头头的痛苦,但也要忍受涨奶的不适。
两权相害取其轻,温苓更愿意忍受后者。
温苓心里还有其他事,见男人在身侧,她问:“二叔二婶他们还被关押着,怀慊哥你打算怎么做?爷爷知道了吗?”
“知道。”傅怀慊抬手揉开少女微蹙的眉心,“不要担心爷爷会责骂我,爷爷全都知道,我会妥帖处理。”
温苓依偎进男人怀里,两只小手搂抱住男人的脖子,闻着男人身上的冷木香,她道:“是跟大伯母有关吗?”
“嗯。”傅怀慊拥着少女的后背,另只大手抚摸着少女的秀发,“还不改口吗宝宝。”
“婆婆。”温苓打了个哈欠,小声道。
傅怀慊眸里有笑,他捏了捏少女的脖颈,温柔道:“你睡会,我出去办件事。”
温苓没有多问,乖乖躺下,合上眼睛入睡。
傅怀慊离开了月子中心,前往警局。
林盛跟在傅怀慊身后进了警局的会见室。
里面坐着早就等候着的傅修德和李栾华,被关了两天两夜,两个人不再光鲜亮丽,反倒萎靡不振着。
见到傅怀慊西装革履坐在对面,傅修德面色沉暗:“怀慊,我知道你不会让你的亲二叔二婶坐牢,老爷子也不会,我们开门见山地说,怎么才能让我们出去。”
傅怀慊:“二叔,这事爷爷知道。”
傅修德不可置信:“这不可能!老爷子怎么会允许你我反目成仇!也不会看我坐牢!”
“你以为爷爷去瑞士只是为了休养身体吗?”傅怀慊淡淡撂下一句反问。
傅修德彻底语竭。
“老爷子离开前同你说了什么?!”傅修德难以置信,嘴唇都在颤抖。老爷子怎么会允许傅怀慊这么对他!他可是他的亲儿子!
“二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想爷爷怎么会这么狠心。”傅怀慊不紧不慢:“你送给我一句话,当天我也同样送给了你。”
“做事不要太绝。你同傅恩许争蛇鼠一窝绑架苓苓的时候,没有想过我这一句并非是戏言吗?”傅怀慊俊美的面容上情绪寡淡,“二叔,我从不说废话,那句话是叮嘱也是警告,你没当真,怪不得任何人。”
“即便如此!”傅修德身体发颤,“你来见我,一定是有条件的,怀慊,你绝不会看着你二叔坐牢!”
傅怀慊靠坐会见室的木质椅子,他姿态端正,面容淡漠:“是。”
“你说!”傅修德急急道。
傅怀慊看向不再光鲜亮丽的二婶李栾华,昔日里华服着身盘发精致的贵妇,此刻面色蜡黄,头发凌乱,一双凌厉的眸也只是虚张声势着。
他伸手指向李栾华,“让她磕头道歉。”
傅修德不解。
林盛此时将怀里抱着,黑布遮掩的牌位放在桌子上。
傅怀慊语气冷漠:“让她同我母亲磕头道歉。”
李栾华几乎是秒出声:“绝不可能!”
傅修德也瞪向傅修德:“怎么可能!她跟你母亲是妯娌!让你二婶对一个牌位磕头道歉,怀慊,你疯了!”
傅怀慊起身,丝毫不拖泥带水,他大手扣好西装纽扣,面容冷峻,“林盛,走。”
林盛行动迅速,立即将黑布放下,抱起牌位。
傅修德大喊:“怀慊!你一定要这么折辱你二婶吗?”
傅怀慊侧眸,“二叔,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当年故意绊倒苓苓,让她撞向我的女佣是受谁指使?你不会不知道。京曜为什么能迅速出现在金鱼池边,你也不会不知道。”傅怀慊面容从没这么冷漠过,他道:“你也知道我父亲温厚友善,不与人为恶,我母亲跟父亲是因爱结婚,她没做过什么恶事,只是因为身份低微,死后便要被二婶这么戏耍一通。死者为大,二婶的行为恶心到令人发指,身为人子,总要为母亲争一口气。”
傅修德面色灰暗,跌坐在椅子上。
傅怀慊:“二婶磕头道歉,你们只是意外出现在别墅里,如果二婶不道歉,十年牢狱,我会带着京曜京盈常来看你们。”
“傅怀慊!”傅修德不可置信大喊了一声,可下一秒他又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像一只破烂的气球,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李栾华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出不了声。
傅怀慊:“我没时间跟二叔二婶你们耗,给你三秒时间。”
“三。”
“二。”
傅怀慊那道毫无波动的冷漠声线像是催命符一般。
在他开口数下「一」时,李栾华最终崩溃,尖叫:“好!我道歉!我给大嫂下跪道歉!”
林盛又把牌位放在桌子上,随后后退一步,拿起怀里的摄像机,对准李栾华。
傅修德此刻似哭似笑:“怀慊,是二叔低估你,你的手段和心机无人能比!大哥大嫂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李栾华一步一步走向牌位那里,咬着牙,屈辱似地往下跪。
这一跪,好像把她的尊严全部丢在地上,李栾华再无顾忌,哭出眼泪,道歉:“对不起大嫂,是我为人恶劣,让你死后还要被人嘲笑!是我心胸狭隘,见不得你跟我同为妯娌!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说着,李栾华像是完全崩溃,哭的稀里哗啦往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傅怀慊始终冷眼旁观。
李栾华磕完头道完歉,完完全全瘫坐在了地上。
林盛收起摄像机,重新用黑布盖上牌位,恭敬地抱在怀里。
傅怀慊离开了,会见室只剩下傅修德李栾华两人。
此刻两人心里并无复仇或者东山再起的盲目自信。
他们知道,大局已定,而他们那位三十出头的侄子,绝非等闲之辈。
十年国外历练,并非躲避母亲去世伤痛,而是在韬光养晦,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所有对不起庄宜琮的人彻底翻不了身的机会。
李栾华是,傅恩同是。
傅怀慊同林盛深夜上了国台山,将母亲牌位放回长明灯前。
烛光融融的庙宇里,林盛守在门外,傅怀慊静静站在庄宜琮的牌位前。
他站了许久,晨光一点点爬上来,光线跃进这件烛光长明的殿宇内,林盛在门外恭敬道:“傅总,温小姐发来消息,说想您了。”
傅怀慊离开殿宇,看向山顶慢慢罩满橙黄色的太阳光线。
“下山吧。”
“是,傅总。”
温苓的月子生活过的格外舒坦,不用喂养母乳,不用操心任何事,醒来看宝宝,宝宝睡着后,她自娱自乐,有时候去跟月子中心其他的贵妇打麻将打牌,汤如翡还经常过来陪她,兼职摄影师,给她和一点点长大的宝宝拍照片。
得益于汤如翡经常拉她去店里拍「宣传照」,她的摄影水平只高不低,再加上温苓脸颊完美,宝宝圆润可爱,照片直出,都不用精修。
温苓因此珍藏了许多跟宝宝的合照。
六月初,温苓出了月子,住进了傅宅。
要说为什么不住回壹号公馆,只因傅爷爷从瑞士回来,心系重孙,强烈要求温苓在老宅住一个月,再加上老宅佣人多,温苓便答应了。
住进傅宅的当天,也是宝宝的满月宴。
宴会就在傅宅举办,前来祝贺傅怀慊喜得贵子的上流人士络绎不绝,傅宅前厅热闹不已。
温苓坐好月子,已经可以带着宝宝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