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就这么点能耐?”
周之莓不打算奉陪:“放开我。”
“不是说我强迫你吗?这种强迫的方式你还算满意?”
“赫维托!”周之莓来不及反应便深深地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按住赫维托的左手手腕,指尖搭在他微凉的手链上。
赫维托微仰头看着她,眯了眯眼,指尖被湿暖裹挟着,缓缓勾勒着。
如果他是阴湿的恶鬼,那么她永远是温暖的,将他紧紧包裹着,让他无声叹息的美好。
一次不够,远远不够。先是在地毯上,再是沙发上,留下足够多的痕迹。
他有心强迫,她这副羸弱的身体恐怕根本就招架不住。
到底,赫维托还是会心软,他抱着她,埋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停止所有让她无法招架的动作。
他的大腿上、床单上,全是属于她的温热液体。
明明是这么契合,这么动情。
“乖,叫出来,我想听。”赫维托亲吻周之莓的耳朵,他实在很想将她生吞入腹,这样一来,不用担心她随时会像魔术戏法那样消失不见。
周之莓不愿意出声。
她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也用指尖在赫维托的背脊上勾勒出一道道血痕。
那是她无声的呐喊。
指甲的抓痕与皮鞭的痕迹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留在赫维托的肌肉线条丰满的皮肤上却毫无违和感。
像是盛开的血色赤焰,极富张力。
结束时,周之莓整个人发软。她连站都站不稳,像是被抽了筋骨,软趴趴地蜷缩在床脚,完好无损却又破碎不堪。
而后,她又被赫维托抱着去了浴室洗漱,像是头顶被拉扯着几根细线的木偶,任由他摆布。
红了,肿了,但至少不像第一次时,因为用力吃进去而导致轻微撕裂。
窗户开着,吹拂起白色的纱帘,空气里仍弥漫着馨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赫维托开始眷恋事后的温存。他抱着她一起侧躺在床上,用指尖把玩着她的发梢。
“Bunny,说爱我。”赫维托似乎是心血来潮这么一提,这个时候的他显然十分餍足,神情间都弥漫着愉悦的气息。
周之莓无声嘲笑:“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什么是爱?”赫维托并不在意答案是什么,在他看来,这件事并没有统一的答案。可第一次,赫维托觉得她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他用手臂箍紧她的身体,暗哑道:“感受不到吗?我现在就在爱着你。”
他用自己所知的爱去爱着她,竭尽所能地爱着她。
尽管在此之前,他对此不屑一顾。
可是,爱不是这样的。
从小到大,周之莓在被爱包围的环境下长大。爱是放手,是看到路边喜欢的花朵任由它肆意生长,而不是随手折断将其私藏。
她小时候爱极了朋友家的宠物,想要占为己有。但是爸爸告诉她,她那根本不是爱,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她没有办法照顾自己,更没有办法照顾小动物。
她用不正确的方式,只会伤害小宠物,最后让它惨死。
“那很遗憾,你根本不懂爱。”周之莓无情地告知赫维托,他那根本不是爱,而是变态的、畸形的占有欲。
而她,也根本不爱他。
“是吗?”赫维托将脸埋入周之莓的脖颈间,无声地叹息,又忍不住轻咬她的大动脉,“或许你可以教我,该怎么爱?”
周之莓实在累极了,她闭上眼,一个字也懒得再说。
第47章 Magic
*
这段时间沈偲在家急得团团转, 自从那日没能顺利地在机场等到周之莓,她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即便周之莓早早就给沈偲发过消息报平安,她还是放心不下。
一个活生生的人, 怎么就会联系不到呢?
这让沈偲想到有一次和周之莓在商场逛街的时候,遇到的一次抢劫。沈偲怎么都没有想到, 青天白日的, 大型的商场里居然会有人持枪抢劫。不仅如此,抢劫犯还当场杀害了一个导购。要不是周之莓一直用身体挡着她的视线,她估计当场就要吓哭了。
事后周之莓告诉沈偲,这种“零元购”在M国十分普遍。这让沈偲对M国的动乱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也让她更加确定中国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之一。
在M国这个国家, 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都可以发生, 杀人、抢劫、毒品。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招惹黑手党,小命说噶就噶了。
因此沈偲更加担心周之莓现在的人身安全。
至于沈偲的忧心忡忡, 叶开畅一直看在眼里。
妻子整日茶饭不思、愁眉苦脸, 叶开畅这个做丈夫的心里也跟着着急。于是叶开畅越过沈偲, 开始调查那个女生的身份。
这一查, 倒是让叶开畅感到非常意外。他万万没有想到,沈偲千方百计帮助离开M国的女生竟然是赫维托的女朋友。
叶开畅见过那个女生。
只不过当时只略略看了一眼, 没记清楚长相。
所以,对于赫维托突然发来的做客邀请, 叶开畅认真思考其中是否有猫腻。无疑,这是一顿鸿门宴。
以赫维托的能力和手腕,他但凡有心要知晓一件事情, 简直是易如反掌。
一边是自己的老婆,一边是自己的朋友。
叶开畅自然是无条件选择站在老婆这一边。
“你见过她的男朋友吗?”叶开畅抱着一脸担忧的沈偲询问。
沈偲摇摇头,把自己从周之莓口中了解到的内容加倍渲染:“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其实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他不仅监视她, 还监听她,他家里的地底下甚至还有个小型军火库,你说他吓不吓人?”
“你没见过,可能了解的有偏差。”叶开畅亲了亲沈偲的脸颊,“这周带你见个朋友。”
沈偲条件反射地问:“是帅哥吗?不是帅哥不见。”
叶开畅没好气地轻咬沈偲的鼻尖:“那就不要见。”
出于私心,叶开畅也不想招惹赫维托这个疯子。
不过到最后沈偲还是打算跟着去玩玩,因为她这段时间简直太无聊了。
沈偲其实挺爱跟在叶开畅身边去凑各种热闹的,比如什么慈善晚宴啦、电影节啦、红毯啦……因为是个素人,没人注意到她,她尽情玩就是了。
这次叶开畅带沈偲去的地方是位于另外一个州的古堡,她就当做是去旅游放松心情。
沈偲只在电视里看过古堡宫殿,现实中还是头一回。所以当她站在庄严豪华的古堡外面,感叹其壮观的同时,忍不住拿出手机一顿拍照。
她将拍了的照片发送给自己远在国内的好友汤之念,想了想,又发给了一份给周之莓。
尽管周之莓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沈偲,但沈偲时不时地都会联系她。
沈偲给周之莓发信息:[看,我到了拥有百年历史的一座古堡。]
周之莓的手机并未关机,依然能够收到别人的讯息。
不过这只手机一直在赫维托那儿。
至于周之莓,她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赫维托简直是一只不懂得节制的野兽,一旦开了荤腥,就像是嗜血的魔鬼,似乎只有将周之莓吸干了骨血,他才肯罢休。
周之莓终于知道,以前的赫维托是有多节制。以他的高需求和欲念,忍一次要加倍才能满足。
因此她也见识到了他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手铐、皮鞭、蜡烛,他似乎有受虐倾向,疼痛在他的身上只会让他愈发兴奋。
周之莓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身体被反复地拆解又重装,但凡是有肌肉的地方,都无比酸疼。
不仅如此,她的小腹又酸又胀,双腿之间又红又肿,连下地都成了一件难事。
这个时候赫维托假惺惺地送上关心与体贴,他把自己变成了“佣人”的角色,变成了她的双腿,又变成了她的双手。
他抱她去浴室,帮她挤牙膏,喂她用餐,强迫和她接吻。
“对了,今晚古堡里有节目表演。”赫维托用纸巾轻轻擦拭周之莓唇角的牛奶液,随即低头亲吻她的唇角,“上次的街头魔术我很喜欢,因此我邀请了更加专业的魔术师,为我的宾客进行表演。”
周之莓微微蹙眉。
她不知道赫维托究竟在搞什么鬼,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现在像是一个破布娃娃。狼狈的,浑身虚软的,累得连起床都困难。
“不想知道我邀请了什么人吗?”赫维托一脸的饶有兴致,他似乎非常欣赏周之莓这副虚弱的样子,那双看向她的蓝色眼眸里都多了一丝柔情。
周之莓一瞬间想起什么,情绪略显激动:“你说过的,不会伤害她!”
赫维托敷衍地点点头,亲昵地伸手掐了掐周之莓的脸颊:“那么激动干什么?我说过的,自然就不会伤害她。”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哦对了,我似乎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你那位朋友,恰好是我朋友Wilcox的妻子。”
“什么!?”
赫维托勾着唇角:“看吧,我就说过你会很惊喜的。”
周之莓的大脑不免有些混乱。
沈偲竟然是叶开畅的妻子?
赫维托摸了摸周之莓的头发,一脸遗憾:“你这副样子也不能去招待朋友,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帮你洗个澡。”
“赫维托……”周之莓抓住他的手腕,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腕上微凉的手链,下意识低头看了眼。
“怎么了?”赫维托勾了勾唇,“是怕一个人太无聊了是么?”
他说着找来周之莓的那只粉色手机,递到她手中:“无聊的话,或许上面有你想看到的讯息。”
周之莓接过手机,迫不及待地解锁。
与此同时,赫维托走出房间,一并锁上门。
几乎是关上门的一瞬间,赫维托脸上和煦的神色褪去。他抿着双唇,微咬着牙关,更显五官凌厉骇人。
卧室里,周之莓的手机里跳出很多未读消息。这段时间她未曾用手机与外界联络,上面有同事和一些朋友的消息,但都显示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