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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君_分节阅读_第51节
小说作者:坠欢可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001 KB   上传时间:2024-06-06 21:06:47

  两人目光相碰,邬瑾立刻看出了莫聆风的醉态,两颊酡红,满眼朦胧水光。

  她不理睬邬瑾,捏着花枝走到莫千澜跟前,连花带叶插在莫千澜耳边,随后自己坐了绣墩,把脑袋埋在哥哥腿上,打了个哈欠。

  莫千澜笑了一声,在她后背摩挲了两把,低下头,问小狗儿是不是困了。

  程泰山看着进来的四人,先瞪了程廷一眼,随后啼笑皆非的看向王景华:“景华,你这鼻血淌的,是羊肉吃多了吧。”

  王景蛤带着小蛤蟆立在王八知州身前,委屈地哭了起来:“不是,是邬瑾打的!”

  程泰山看向邬瑾:“真是你打的?”

  邬瑾点头:“学生一时意气,愿受责罚。”

  程泰山对王景华的教养持疑,而且王景华哭起来,真是声如洪钟,“呜——”的拉着长音,哭相丑陋,实在是不堪入目,让他手痒。

  为了避免自己以貌取人,他将目光看向莫千澜,顿觉赏心悦目,眼睛好受了许多。

  “老莫,咱们这么大的时候,你也是让我锤的这么嗷嗷哭吧。”

  莫千澜坚决不认:“没有。”

  “嘿嘿,”程泰山乐呵着看向王知州,轻描淡写要将此事糊弄过去,“运生,孩子打架嘛,并没有伤到要害,等李一贴来了,给他们治一治,就算了吧。”

  王知州并没有多爱儿子,儿子若是让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他也不见得一定要追究,可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揍了,那么他的面皮也随之也受到重创。

  只是碍于莫千澜在,他不便追究,只能过后再慢慢去收拾邬瑾。

  他还未开口,李一贴就来了。

  程泰山大笔一挥,将医患双方都挥去了隔间。

  李一贴先看邬瑾右手。

  他见那榆树树皮纹丝不动,绑的十分牢固,就松开手道:“挺好,下回胆子再大一点,再用力一点,直接让它移位,我好给你砸折重接,这样就不用白跑一趟。”

  邬瑾让他一通讥讽的面红耳赤,不言不语。

  李一贴再给王景华看伤。

  王景华鼻血流的很凶,衣襟湿了大半,其实都是皮外伤,稍稍收拾,李一贴就拎着药箱,很是不快的走了——他是李一贴,一贴救命,不是李膏药,哪里痛都要贴。

  邬、程、孙、王四人挪动到了外边,一直懒洋洋的莫千澜忽然对着邬瑾招手:“过来。”

  程泰山一挑眉毛,心知莫千澜这是要偏袒邬瑾了。

  而王知州看了看儿子,因为深知儿子一张嘴叭叭叭的,总是不说好话,再看儿子脸色惨白,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邬瑾向前迈步,连迈三步,迈的腿脚沉重疼痛。

  并非腿有毛病,而是任何通往莫千澜的路,都遍布荆棘,暗藏利刃,能让他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但他不得不往前走,因为莫千澜是节度使,是官身,他可以和莫府断绝一切来往,但是不能藐视莫节度使的官威。

  莫千澜欠身拿了个蜜桔,大拇指剥开一片橘皮:“解元一时意气,是为了什么?”

  王景华脸色骤然白了。

  邬瑾深埋着头:“因他摇唇鼓舌,擅生是非。”

  “哦?”莫千澜将橘皮剥完丢开,去撕扯上面白筋,“能让你这谨言慎行的人动手,我倒是好奇景华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邬瑾垂首答道:“学生不能说。”

  莫千澜将橘子放进莫聆风手里,让她坐在一旁乖乖地吃橘子,自己起身走到邬瑾身边,伸手按上他肩膀:“说吧,我不罚你,也不罚他。”

  这只手冰冷,在这样热的屋子里还是热不起来,摩挲邬瑾肩头时,邬瑾觉得搭在肩上的手是从酆都地狱中伸出来,没有一丝人气。

  他想要抖落这只手,然而不能,因为莫千澜是节度使:“学生不忍说,也不能说。”

  不忍说,是不愿意让更多的人听到莫聆风的闲话,不能说,是不信莫千澜的鬼话。

  莫千澜这只手,是杀人的手,为了莫聆风,他完全可以再造一桩血案。



第88章 灵机

  程泰山剥了个蜜桔,张开嘴,囫囵着塞进嘴里,气吞山河咽下去,顿觉燥热之意散去不少,又活剥生吞一个。

  随后他一点王景华:“景华,邬瑾死板,你比他聪明伶俐,他不说,你说,放心,节度使说了不罚你,就不罚你。”

  王景华听了这话,顿时汗毛直竖,六神无主:“我、晚辈,晚辈确实有辱斯文,拿、以妓子取乐说笑,言行未能修身,晚辈有错。”

  孙景已经吓的腿软,连连点头。

  莫千澜似笑非笑:“这么说,邬瑾打你,你觉得不冤?”

  王景华满肚子的冤,然而不敢说,因为莫千澜是节度使,是连自家父亲都要让一步的人,他只能咬牙点头:“不冤。”

  莫千澜收回搭在邬瑾肩膀上的手,走到王景华身前,伸手在他肿胀的面颊上摸了一下:“可怜。”

  王景华看他鬓边那一朵山茶花近在眼前,吓得灵魂几乎要出窍,强忍着才没有躲开他的手,同时他暗暗纳罕——邬瑾为何不怕?

  他以余光去看王知州——王知州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另一手放在腹前,摩挲一串佛珠,两人面孔相似,但是王知州经过多年努力,蓄须发福,官威深重,倒是没人在意他的面貌。

  王景华深知老父亲不信佛,之所以如此频繁的摩挲佛珠,完全是在强忍心中怒火。

  他悄悄再看一眼程泰山,总觉得程伯父一巴掌就能劈碎自己的脑袋。

  看过程泰山,他又去看莫聆风,而莫聆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又凶又狠的叨住了他。

  王景华立刻收回余光,也在心中暗恨自己祸从口出,以后再背后说人,一定带着孙景去那高山无人之处说。

  可邬瑾一无财富二无权势,为何不怕?

  莫千澜坐回去,摇动脑袋,活动脖颈,对王知州道:“运生,孩子们打架,各自有错,你心胸宽阔些,别再追究,邬瑾贫家子,无权无势,禁不住咱们一指头。”

  王知州被迫心胸宽阔,只能点头。

  他不知道莫千澜为何这般关照邬瑾,难不成是等邬瑾高中后,在朝为官,做他的弈手?

  程泰山出了一身的汗,笑道:“节度使案也断了,要不要我再开一桌,大家在这里吃一顿?”

  “不必,”莫千澜牵着莫聆风起身,“阿尨,家去。”

  莫聆风大打哈欠,乖乖跟着他走,走到邬瑾身边时,莫千澜一摸邬瑾的脑袋:“你也走吧,好好养着手。”

  邬瑾没动,直到莫家兄妹出了书房,才躬身向程泰山和王知州告辞。

  王景华僵直的身体松懈三分,还没完全的松懈到底,王知州紧跟着站了起来,和程泰山告辞。

  程泰山送至门口,用力拍了拍王景华的肩膀。

  王景华当场就要跪倒,强撑着膝盖才没有软下去,迈出门槛后,忽然想到邬瑾为何不惧。

  邬瑾无所求,不谄媚,所以才能身处权势之中,依旧昂首而立。

  可人当真能坦荡至此,没有半点不可对人言之事?

  不可能,这世上没有完人。

  只要是人,就有错处,就有愧疚之事,就有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的耻辱。

  而越聪明坦荡的人,所犯的不能言明的罪就越大。

  因为聪明人,更容易受到罪恶之光吸引,受到欲望之火烧灼,更容易触碰禁忌,做出世人难容之事。

  也许邬瑾已经暗中忏悔过无数次,但仍旧管不住自己。

  他要盯紧邬瑾,找出他的错,一雪前耻!

  众人都走后,书房中仅剩下程家父子,程泰山立刻命人将炭盆搬出去,打开窗户,让冷冽寒风吹进来,一扫屋中滚烫热意,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他看着自己的混账幺儿,也想教导他一些为人处世之道,问他:“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程廷自行落座,伸手拿橘子,两眼冒光:“邬瑾厉害!那拳头,一只手就能干翻王景蛤!我对他真是另眼相看!”

  程泰山攥紧了拳头,犹豫着没有打:“除此之外呢?”

  程廷一口三瓣橘子:“我想知道王景蛤到底说了什么。”

  程泰山起身抬手,刚要赏程廷一个暴栗,就见程夫人风风火火前来,连忙坐了回去,将拳头伸展开,长叹一声:“你学学邬瑾。”

  “知道,爹,”程廷持续地吃,“以后王景蛤再叽歪,我也赏他一拳。”

  “不是这个意思,”程泰山认真了神色,“邬瑾有乾天之势,自强不息,对着权贵,毫无攀附之意,又有坤地之德,宽厚和顺,你姑父帮着他,他也没有因此对景华不依不饶,必成大器。”

  程廷认认真真听了:“爹放心,我会好好巴结他的。”

  程泰山再也遏制不住怒火,翘腿脱鞋,朝程廷打去,程夫人站在门外,本是见他们父慈子孝,心中甚慰,忽然见程泰山发火,立刻张开双翅上前护小鸡:“程!泰!山!”

  程泰山暗道不妙,鞋子也不捡了,夺门而出,一路往前逃窜,直进前衙二堂,在二堂里更衣穿鞋,又让人煮一碗羊汤面来。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等面吃,心中忽然一动:“我怎么忽然以《易》来比邬瑾?”

  “此为灵机,”他闭目思索,“乾上坤下,为否,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不吉之兆啊!”

  邬瑾不知程泰山灵机,出了程府后,在门口站了片刻,听莫府马车声远去。

  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寒风轻柔的在四周拂动,直到马车声消失,影子才如沙尘一样,被风吹动,往十石街而去。

  邬瑾穿着皱巴巴的新衣裳回家,邬母免不了又是大惊,问起他时,他倒是实话实说:“和同窗起了争执,打了一架,好在手没事,程家请李一贴来看过了,也没有追究我。”

  他长这么大,从没打过架,想必这争执不小,不过他说明白了,邬母反倒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若是邬瑾含混过去,或是什么都不说,她才最担心。

  见邬瑾满脸歉意把新衣裳脱下来,邬母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接过衣裳,预备明日浆洗,又一再的问他右手可还好,待确实没有异样,才放他回去睡觉。

  邬瑾回屋去写日录休息,一夜大雪,他睡的还算安稳。



第89章 端倪

  翌日,邬瑾起迟了。

  他起床束发穿衣,天光已明,先推开窗,正要支着,就有一股冷气侵袭进来,外面彤云密布,寒风卷雪,成团成絮,落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连忙闭住窗,换了厚棉袍,开门出去。

  屋檐下巴掌大的地方也飘了一层薄雪,院子里冻的硬硬实实,邬母勉强清出一条道来,和邬父去了饼铺,地上还有好几个滑倒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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