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门打开时一览无余,好一个捉奸在床,简直是自暴自弃的行为。
“哦。”
林惊雨拍去灰尘起身,她在那蹲着更累,罢了,就破罐子破摔吧。
她朝床走去,在萧沂旁边坐下。
萧沂望着窗,她望着门,室内寂静,二人沉默,迎接着永无翻身之日的悲惨日子。
外面的声音愈来愈近,有狐疑声,有惊讶声。
紧接着门锁叩动。
嘭——
锁掉在了地上。
船门打开之际,萧沂转头望向林惊雨,他清冷的眸色极深,窗外的风大了,他扯了扯嘴角,语调闲闲。
“林惊雨,我们怕是往后余生皆要绑在一起了。”
林惊雨想,那可真是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第25章 第 25 章
长宁公主自幼爱船, 乘此晴空好日邀了一众人游船。
其中亦有将其抚养长大的皇后,毕竟不是亲生的,皇后对公主打骂皆不是, 只得宠着惯着,故才将其养出了骄纵的性子。
皇后问,“这大早上, 阿珠拉本宫过来作甚。”
“自然是来看山中寺, 听闻这个时候, 朝日与寺共线时, 壮观无比,阿珠知道一个绝佳观景好地, 母后就随阿珠过来。”
皇后拍了拍萧珠的手, 宠溺道:“你呀,就专知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萧珠一笑,转头又朝身后的姜芙道:“林夫人也一道过来观景呀。”
“多谢公主。”
姜芙端庄跟在身后, 她心中纳闷, 观景不去夹板上, 在船舱内能观什么景。
她不知公主搞什么名堂, 但也只能遵命跟着。
三人走到船舱尽头, 皇后疑问,“这门怎么锁了。”
“母后只管放心观美景,这船是阿珠的,钥匙自然在阿珠这。”萧珠吩咐旁边的人, “你, 去把门开了。”
嘭——
门锁掉在地上, 下人推开门,因面朝朝日, 里面的光线很亮,透过门缝划出一道黄条。
“母后,快看美景。”
萧珠勾起嘴角,兴奋至极,她已想象到里面之人慌忙到跳脚的模样了。
林惊雨啊林惊雨,齐哥哥以后就是我的了,我哥哥也是我的。
至于三哥哥,抱歉了。
门大开,只见日与山寺齐,照得湖面波光粼粼,风很大,吹起一男一女的青丝。
萧沂靠窗,双臂懒散交叉在胸前,似是更在意窗外美景,林惊雨屈腿抱膝,听见动静,抬头随便看了一眼。
二人波澜不惊,丝毫未有惊恐之色,像是做足了准备。
大概是认了命,只想当条咸鱼,连动都不想动。
这与萧珠想的画面截然不同,她小人得志的笑僵住,他们二人如此,显得她毫无威胁。
还是皇后的声音打破寂静,“你们二人……这是……”
“林惊雨,你……你在干什么。”
屋内一片狼藉,不言而喻,可知昨夜旖旎。
眼下在皇室面前,姜芙想骂林惊雨的话只得卡在喉咙里,她看向皇后,“娘娘,臣妇管教府中子女不严,还望……”
还没等姜芙说完,萧沂的声音便响起,“我与林二小姐两情相悦,一时情难自禁,请母后与林夫人恕罪。”
萧沂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一瘸一拐走到中间跪下。
“儿臣对林二小姐情根深种,此生非她不娶,还望母后与林夫人成全。”
随后,林惊雨面无表情,跟着一道跪在萧沂旁边。
“臣女心系三皇子殿下许久,此生非他不嫁,还望母亲和皇后娘娘成全。”
他们说得太快,皇后一时缓不过神,张着嘴望着眼前苦命鸳鸯似的男女。
这林惊雨,皇后记得,昨日里太子还吵着闹着非她不娶。
让这姑娘跟了老三也好,她正愁如何让太子放手,眼下正是好契机。
于是,皇后又看向姜芙,笑着道:“本宫看这俩孩子着实相配,既事已至此,不如就成全他们。”
姜芙正沉思,太子不知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迷得神魂颠倒。林惊雨不是个善茬,倘若有一日被她得了间隙进了东宫,保不齐真骑在婉婉头上。
但若嫁了三皇子,虽让她麻雀飞上了枝头,但也飞不到婉婉头上。
如此,也算除了她心头大患。
皇后见姜芙毫无反应,又唤了声,“林夫人?”
姜芙回过神,“娘娘请讲。”
“你看这两个孩子如何?”
姜芙点头道:“臣妇全听娘娘的,但臣妇还需回去与老爷商议一下。”
皇后颔首,“兄长那,便由林夫人转告了,虽确实着急些,但毕竟是林家的女儿,礼数是不会亏待的。”
皇后又看向愣在一旁的萧珠,“阿珠,毕竟事关皇室颜面,今日之事定要封锁住,不得传出去再让他人知晓。”
萧珠哦了声,回头愤愤瞪了林惊雨一眼。
林惊雨察觉到那刀人的视线,不明所以耸了耸肩。
众人走后,萧沂问,“你何时得罪她了?”
“不知道。”林惊雨狐疑,“莫不是害我之人是她?”
萧沂点了点头,“确有这个可能。”
林惊雨若有所思,她被这个想法给逗笑,“长宁公主思想简单至极,让你我都接连中计之人背后定然不简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人心思缜密,可耻至极。”
她愈说愈愤,萧沂赞同地点头,“此人确实心思缜密,可耻至极。”
他道:“皇妹头脑简单了些,不像能做不出此事之人。”
萧沂神情凝重,他连想了好几个仇家,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惊雨从地上爬起,又趴在床上懒得再想是谁害她。
她往好处想,“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长宁公主日后得尊称我为皇嫂。”
萧沂轻笑一声,他站起抬手倒了杯茶,闲散自若。
“日后,你还要随我尊称太子为皇兄。”
“哦。”
他继续道。
“日后,我希望你与皇兄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萧沂抿了口茶,又解释:“我不是吃醋,我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日后你若寻到心上人,想与他远走高飞,自也可寻我和离。”
林惊雨抬眸看他,萧沂知道她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除了太子。”
林惊雨又低下头,既然萧沂这般讲,她也直言道:“那我也希望,你断了对我阿姐的心思。”
萧沂颔首,“嗯。”
片刻后,林惊雨又道:“我不会与你和离的。”
萧沂茶一顿,“嗯?”
“别误会,我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更没有想跟殿下死心塌地过一辈子,只是想着,既然做不了皇后,与其嫁他人,还不如嫁皇子,做个皇妃在外还有个噱头。”
萧沂扬唇,“林二小姐不要心上人了?”
“真心?喂狗的。”她摇了摇头,她翻了个身懒懒道:“自然,你若寻到了心上人,我也不会阻拦,你只要不动我正妃位子,随你纳一窝都行。”
林惊雨当真是大度,大度到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低笑,“林二小姐放心,本殿对后宅并无兴趣。”
“那正好,此次实乃意外,婚后我与殿下各过个的,谁也不干扰谁。”
“正合本殿意。”萧沂颔首,他望向林惊雨,金光洒在她青丝上,她像只小兽蜷缩着歇息,衣领很低,露出白皙脖子,她抬手挠了挠。
萧沂偏过头去,抿了口茶,“不得不说,若不生在皇室,只做平常夫妻,林二小姐是最好的人选。”
她没再回话,林惊雨困得厉害,只要动一下就酸痛得厉害。
她只想好好躺着,睡一觉。
片刻后,她又觉得嗓子渴得难受,被渴醒。
林惊雨皱了皱眉,“你给我倒杯茶。”
“林二小姐这么快便使唤起人来了。”萧沂边说,边已抬起茶壶。
“我好渴。”林惊雨伸出手,又放下,“可手痛。”
萧沂想起昨夜,林惊雨嘤咛不断,唯有被他堵在嘴里才止住片刻。
如此,嗓子能不渴得厉害么。
他走到床边,想把水递给林惊雨,却见林惊雨不动,在床上跟条死鱼。他本想把她捞起喂给她,但又想起昨夜来,于是手顿住。
“昨天喂给你的时候,不小心把你肚兜弄湿了,要不你还是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