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能望见他低垂的睫毛,里面的眸子幽黑,在动情望我里渐渐阖上。
他贪恋她,想要她,无尽地索取,现在就想要。
林惊雨的唇舌被吻得麻木,身体逐渐柔软被他撑着,她攀在他肩上的手指渐渐放下,落到一处极其滚烫的地方,是不同于她的温度。
她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连忙抽手。
随之同时,萧沂猛然一睁眼,他扯开林惊雨,双眸还含着情欲,勉强扯出一道警告的口吻,“你别乱动。”
林惊雨反驳,“明明乱动的是你。”
她的唇被亲得红肿,萧沂望着她的唇,“一时失控,抱歉。”
紧接着,他那张温润清隽的脸,一本正经吐出三个字。
“你帮我。”
林惊雨一愣,“这怎么帮?”
“握紧它。”
什么?他正襟危坐的样子像是神秘民族里的教主,她是信徒,在指引她做什么,画面太过诡异。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她一鼓作气闭着眼双手握住,萧沂闷哼,倒吸一口气,紧拽着床帘轻轻喘气。
“别那么用力,不是掐人。”
“你不就是人。”
□□要焚身,萧沂没功夫与她纠缠,他反握住她的手,“你跟着我就行。”
“这也行?”
萧沂没再回答她的问题,她的手指细长如葱,有些清凉,像是一块泡在泉水里的软玉,缓解那份燥热。
动情之时,他瞥见她耳边摇晃的红豆珠子,小巧一颗,他俯身含住,舔了舔。
耳垂酥酥麻麻,林惊雨浑身一颤,她问,“你做什么。”
萧沂松开她的耳饰,“添点情趣。”
“萧沂你知道你现在这副白袍谪仙的样子配着这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
“衣冠禽兽。”
萧沂不恼,他握紧她的手突然用劲,低声沙哑道:“在下正是。”
林惊雨脸又红了一个度,“萧沂,你无耻。”
“真吵。”
他改含住她的唇,堵住她叽叽喳喳聒噪的吵闹,撬开她的唇齿。
唯有喘气声与呜咽声,舌尖摩挲,缠绕,如一条蟒蛇要缠得林惊雨喘不过气。
窒息片刻他又变得温柔,蜻蜓点水落在她的鼻梁,她的脸颊,下颚,如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她不知不觉昂起了头失神。
睁眼时,朦胧愠色间,她瞧见他黑雾的眸子,明明是张清冷的脸,却于眸中蓄着情欲,紧盯着她,蓄力指间的动作。
简直反差,不像平时的他,林惊雨想了想,许是因为情药的缘故。
不容林惊雨再多想,他柔和片刻,又猛然如野兽,吻上她的唇,暴雨急下,如此反复。
林惊雨受不了,狠狠咬了一口萧沂的唇,“萧沂,你真狗。”
“没有你狗,爱咬人。”
他声音变得醇厚低哑,像是醉了,又或是情欲正浓。
他就着鲜血又吻下去,比方才更疯狂,让血腥味在唇齿间爆发,缭绕。
林惊雨不服输,昂头争夺主权,像是要咬死他,再狠狠掐紧手,绞死他。
喘气交换间,林惊雨仿佛听到萧沂轻笑一声,紧接着他一手在下还握着她的手,一手上扶上她的腰,再至后颈捞起她,吻得更深。
所谓抵死交缠,谁也不服输。
第50章 第 50 章
解决完, 萧沂抬起身整理衣衫。
林惊雨整只手都是麻的,她躺在床上轻轻喘气,明明只是接吻, 和帮他行了那等事,整个人却还是如骨头散架,浑身酥麻。
一点也不想动, 迷迷糊糊她阖上眼皮, 不一会, 她察觉到手被人握住, 林惊雨扯了扯,脱口而出:“殿下别弄了, 要弄自己弄去。”
说完, 林惊雨意识到这话太过下流,不自觉脸颊发烫。
他像是不以为意,语气平静, “不弄, 给你擦干净。”
他不知从哪真弄了瓢水, 打湿帕子, 慢条斯理给她擦干净手。
林惊雨皱眉, “别是鱼缸里的,那脏。”
“你也知道?”
萧沂想起方才,她急着要用鱼缸里的水浇灭他身上燥火。
林惊雨辩解,“那是不得已之举。”
“如今也是。”萧沂边擦边道:“你放心, 是酒水, 好像是人参药酒。”
空气中隐隐药酒香, 林惊雨能闻出那是上等人参,她惋惜, “简直暴殄天物。”
萧沂倒不在乎,他抬起她的手打量,“你的手肿了,正好消肿。”
林惊雨嗔怪,“殿下还好意思说。”
萧沂缓缓勾起唇角,他起身收拾酒水和帕子。
“起来。”
“干什么?”“门还未开,我先躺一会。”
“给我上药。”
林惊雨还闭着眼,“殿下怎么了?”
“林二姑娘不如睁开眼瞧瞧,你的杰作。”
他又一次唤她林二姑娘,带着怨言的口吻,可怨言中又带有一丝调笑。
林惊雨睁开眼,萧沂站眼前身姿挺拔,背着手,他的嘴唇三四个咬痕,渗着血,全是她的杰作。
她咬得这般狠?
“抱……抱歉。”
“那就起来给我上药。”萧沂起身,走到案边坐下。
林惊雨缓缓爬起,要坐到他的对面,他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坐那么远,能擦得到吗?”
他一拽,拽得离他更近。
林惊雨坐好,她问,“药呢,没有药怎么上。”
“这上面写着药字,应是药箱吧?”
萧沂指了指案上的匣子,上面特地留了一张纸,写着单一个字药。
他又问,“话说,你能认得出药吗?”
“殿下放心,妾身自小跟在祖母身边,这认药功夫自诩在这宫中除了太医外,无人能比,也算手到擒来。”
林惊雨打开匣子,里面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就是一打书。
她取一瓶,在鼻子前闻了闻,刚忙又盖上。
“怎么了?”萧沂讥讽一笑,“认不出来了?我们手到擒来的三皇子妃。”
林惊雨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匣子里的瓶瓶罐罐,“这是情药,这些都是。”
她又掀开册子,里面皆是些男女动情时,缠绵悱恻的姿势,下面则是避火图。
而最要命的是,她注意到萧沂的视线停留在上面,而她则拿着这烫手册子,像是她二人一同专研似的。
她赶忙合上,烫手山芋似的扔到一旁,“皇后为了你我生个孩子,真是大费苦心。”
萧沂认同颔首,兀自一句,“倒还有些愧疚起来,白费了皇后一片苦心。”
“那妾身到还是希望殿下一如既往卑劣的好。”
“卑劣?”萧沂一笑,耐人寻味,“是指三皇子妃口中的衣冠禽兽?”
他想看她气急败坏,她却一点也不恼,反而盯着他的唇一动不动。
萧沂一愣,“怎么了。”
“殿下唇流血了,妾身先给殿下擦了一下。”
林惊雨抬手擦去他唇上的血,她望着伤口喃喃疑惑问,“这咬痕怎看着这般眼熟?”
他答:“是呀,某夜有只野猫喝醉了,对着我的嘴唇又咬又啃。”
林惊雨手一顿,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迅速涨红,“那晚与殿下共度春宵的人,是我?”
她怕他痛擦得很轻,可萧沂一点也未感觉到痛感,反而丝丝痒痒,他嫌她慢,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抹去血。
“春宵不至于,顶多是狗咬人。”
林惊雨讪讪一笑,抽回手,“殿下真会说笑,怎会是狗咬人,正如殿下所说,是情趣。”
“嗯,情趣,说来那夜你又啃又咬,实在难以消受。”
林惊雨又笑了声,“不过,殿下还是闭嘴的好。”
萧沂闭上了嘴,殿门依旧紧闭,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再开,
二人静默无言,直至林惊雨忽然问,“殿下喜欢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