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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女眷贬为庶民后_分节阅读_第15节
小说作者:西瓜珍宝珠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837 KB   上传时间:2024-11-15 21:04:48

  严观一句话,只叫游飞目眦欲裂。

  “你个龟鳖卵蛋!”

  明宝清下意识要叫游飞注意言辞的,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问:“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前尘旧怨?”

  “他害死了我阿耶阿娘!”

  游飞吼出这句话,像被抽干了力气一眼趴下了身子,只眼睛还狠命盯着严观,直到眼泪滚下来,才埋头遮挡。

  明宝清起先曾说‘徒留老翁稚子度日,这等惨事’但实际上并没有想到真的会是这样,而严观,竟是没有反驳。

  恶寒,在每个人心头蔓延。

  严观瞥见明宝清别开眼,更表露出她的鄙夷和厌恶,脑后的疼痛和晕眩感叫他有些支撑不住,于是就地而坐,支起一条撑着手,抿了抿指尖上干掉的血,问:“怎么就叫你统统算到我头上?”

  游飞闷声哭得正猛,听到他还要反问,一下刹住泪,眼泪全从鼻子里冒出来了。

  明宝锦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游飞没接,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按着麻木的左腿站起来,对严观道:“你那些手下,有一个算一个,我都记着呢!”

  明宝清想着方才里长待严观的态度,虽是毕恭毕敬,有些畏惧的,但也没有太战战兢兢。

  如若是严观不分青红皂白带人直接戕害了游飞的父母,此处的百姓见了他,怎么也会跟见了阎王一般,四散逃避,但就方才的情形来看,似乎也没有到这种地步。

  “你是办什么差事,与游家有关联?”明宝清忽问。

  严观看向她的时候神色缓了几分,又望向游飞,看着他脏兮兮的衣裳,乱糟糟的发,硬声道:“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新鲜?”游飞听他这样形容,又是一阵恼火。

  “是啊。”严观抻了抻颈骨,道:“只拿着万年县青槐乡来说,良田有多少在百姓手里,又有多少在勋贵们手里?变卖田亩非你阿耶所愿,但又能如何?他闹了一回被人报了官,我的手下去时他已经挨了一顿打,你阿耶同你一样是个犟种,又去了那庄子上窥听,放火烧……

  “我阿耶没有放火!那是别人污栽他的,你不是破了好些案子吗?十里乡的那桩子一家被毒杀的案子你都破了,我阿耶放没放火,你看不出来?!”

  游飞其实什么都知道,明宝清忽觉得他想杀严观的心,其实也只有一瞬。

  严观似乎是被游飞问住了,沉默了很久,才道:“不是他放火,那他去人家庄子上做什么!?我曾去庄子上查验火情,可到处都是湿淋淋的,仆妇们在打扫整理,痕迹凌乱难辨。但庄子之中有六七人说看到了你阿耶出现在火场里,还有一个附近的乡人,眼见他进了庄子。那乡人不曾卖身,只是一个清白农户,事后也无大笔进项,生活照旧。这案子物证不全,人证却实在有力,我提你阿耶回衙门问话,自问在情理之中,我没想到他会在狱中……

  不知道是因为被严观点了穴位麻了一条腿,还是回忆起父亲的亡故太受不住,游飞的身体在颤抖,他咬破了嘴唇,渗着血的唇瓣一直在颤。

  “陶片割喉,而亡。”

  严观停顿过后,吐出的这六个字的意思稍有些拗口残缺,明宝清正想着,就听游飞悲愤交加,道:“我阿耶不会是自尽!他怎么可能会自尽?”

  众人都没有意识到,严观的口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堪称温和。

  “你阿娘为你阿耶采伤药时不甚堕崖,尸骨无存,你阿耶与她感情这样好,没了她,心智狂乱不愿苟活,也算说得通吧。”

  游飞的表情极狰狞,可渐渐又变得涣散无力,他低了低头,眼泪‘嗒’地一声掉下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明宝锦听他在口中喃喃道:“可是还有我,还有我啊。”

第018章 蛇粥

  众人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朱姨悄悄把脑袋缩回了屋,老苗姨兀自在灶间忙活。

  蓝盼晓去厨房里端来了竹叶芯茶,开口和缓气氛,“还是先喝点茶水吧。”

  明宝锦小跑过去捧了一杯,把杯子递到游飞跟前晃了两下,见他手僵腿麻,就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两口,第三口的时候游飞缓过神来了,就接了杯子自己喝。

  严观只觉得今日实在运道不佳,又不好跟个小混蛋计较,张口唤了声‘绝影’。

  马儿‘哒哒’走进院里来,看着头破血流的主人,‘噫噫’叫了几声。

  众人都盼着严观快走,他似乎也没有追究游飞的意思,一脚踏上马镫,身体刚腾空,忽又觉得眼冒金星,连忙落地,捂着脑袋摇了摇头。

  蓝盼晓犹豫不决地瞧着明宝清,她怕严观,但更怕他颠死在路上,到时候招惹祸患。

  明宝清往厨房里望了一眼,见老苗姨正从热腾腾的锅里端出一盘蛇肉来,她一双铁手全不怕烫,未等晾一晾,上手就撕蛇肉。

  剥了皮的蛇肉白净细腻,一缕一缕的,瞧着倒是不可怕。

  “等伤口凝一凝,用一碗蛇粥再回去吧。”

  严观正趴在马背上揉脑袋,望过来的眼神很意外,又听明宝清道:“只是不知道蛇胆去干净了没有。”

  老苗姨乐滋滋在里头说,“去干净啦,蛇皮我剥得也算齐整,改明儿拿去胡琴铺子、药铺里卖,别遇上太黑心的,换十几个钱还是有的!”

  明宝盈欢喜非常,揉了揉花狸狸的脑袋,道:“你比我们都能干!”

  明宝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望着这一院子老幼的目光却很温柔。

  蛇粥的做法原本没有这样麻烦,斩块下锅煮就是了。

  但老苗姨瞧她们一个个怕得很,先拆分了骨肉,又将骨单独下粥水里去煲出滋味来,捞出骨再下撕好的蛇肉,略沸一道就成了。

  破了蛇形只余肉,香气一股股从灶台涌出来,闻味就知道错不了。

  堂屋虽不算小,可那桌子若一下坐了这么多人,就挨得太紧密了些。

  老苗姨贴着灶台吃,明宝锦和游飞坐在台阶上吃,明宝盈先端了几碗进屋给朱姨、林姨、明宝姗。

  蓝盼晓左右看看,很是局促地对严观道:“您请。”

  严观一个人坐了下来,蓝盼晓去端粥给明宝清。

  “尝一口?”蓝盼晓捏着勺子哄明宝清,她也想明宝清多补一补,因为眼下真是吃不起什么好的。

  原以为换了金丝,手头能宽裕些,但那卷金丝含金很少,卖的主要是个捶打细切的手艺钱,布庄只许了半吊钱,加上蓝盼晓绣的帕子,勉强才多给十个子。

  钱捧在手心里,虽也是沉甸甸的,可进了一趟药铺出来

  ,就少了一半。

  明宝清看得出哪些方子合明宝珊的体质,哪些方子又是糊弄人的,要选好的,自然要价高。

  她这才体会到,延医用药,也不是穷人能受用的。

  明宝清忍住一口想叹出去的气,看向那一勺粥,粥底微微有些发黄,显出一种熬煮过后的风姿。

  明家人并没吃蛇的习惯,但秋日宴请的宴席上,偶会有一道蛇羹,入冬前的蛇最肥美,肉丝和菌丝混做一碗,吃了也不知道是蛇,同鳝鱼分别不大,明宝清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吃过。

  ‘君子远庖厨,果然是不假。’明宝清虽没见到老苗姨料理蛇的过程,但毕竟是眼瞧着蛇被叼在花狸狸口中,总觉得心有戚戚。

  可,这蛇粥实在太香。

  “母亲。”明宝清难得嗔一句,但也没太矫情,张口小小抿了一勺,她眼眸微睁,笑道:“真鲜,竟是这样清甜滋味。”

  因为不舍得下蛇皮,所以这粥水没那么黏唇,粥水绵绸,蛇肉细腻。

  若不知道是蛇肉,还以为自己吃了一道上佳的鱼粥,只这‘鱼粥’不是海味,而是山珍。

  严观竖着耳默默吃着,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会以在她家中吃一碗粥来结尾。

  “小青鸟。”蓝盼晓拧了个帕子给游飞仔仔细细擦了擦脸,抬头见严观还在埋头喝粥,就轻声道:“我给你端一碗粥,你回家带给你翁翁喝啊。”

  游飞知道她是想要自己走,严观毕竟被他砸了个头破血流,眼下不追究,念头一转,又不肯了怎么办?

  “不。”游飞鼓着脸颊大声说,他还怕严观待着不走呢!

  严观不耐烦地往嘴里灌了口粥,道:“安生点成不成?没脑子的犟种。”

  游飞脖子一梗就要回嘴,被蓝盼晓一把揪住脸,“说你犟真是没错的。”

  严观似乎不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喝空了一碗粥,歪头望进厨房里,对老苗姨微一颔首,起身朝外去,经过就游飞的时候拍了他脑袋瓜一记,道:“滚回家去!”

  游飞满腹伤情,腿还麻着,被拍得一下就扑了出去,捂着脑袋不满地看严观,可见他满脖子的血,都是从后脑伤处流下来的,表情又有点悻悻然。

  蓝盼晓另拧了个帕子递给严观,好让他擦血。

  明宝清对游飞轻轻摆手,游飞见她也让自己走,迟疑片刻,还是撇着腿走了。

  严观没见到明宝清的动作,只见游飞的眸子移了移,不动声色地用帕子胡乱擦了两把。

  血淋淋的帕子严观也没搁到蓝盼晓手里,直接丢进水桶里,洇开一桶的红。

  他摸摸脑袋上的血包,皱眉牵着马缰绳朝外走去,一道轻却不加掩饰的脚步声跟在身后。

  严观端了一会架子,还是忍不住侧眸看她。

  一碗粥下肚,她被疾风吹白的脸上也有了些红润血色,横在腮上一片,抹在鼻尖一点。

  人果然还是要吃好东西,尤其是她这样矜贵的小娘子,更要用珍馐来供。

  “游小郎的脚会好吗?”

  她一开口就叫严观气闷,怎么都不会问他的脑袋裂成这样要不要紧呢?

  “只不过叫他麻上一晚上,你也这么看不过眼?”

  严观看向前方,余光见明宝清微微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郎君是要吃点苦头的,不是谁都像严帅这样大人有大量。”

  其实严观之所以放过游飞,是因为他心底有亏欠。

  那庄子上的奴仆拿住游郎君又报了案,他那几个手下素来油滑,收拿好处都是家常便饭,于是将游郎君又打了一顿,虽拿住了分寸,但到底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做了钱财的打手。

  再者就是游郎君这人本身,也令严观有些过不去。

  他当初怎么都不愿意卖乡上头那块田,是因为他洞悉了买主的意图,知道他们是想私设碾硙(niǎn wèi),所以坚持不肯。

  青槐乡此地水网密布,但渠道纤细,其中最大的一条酿白河是主流,小院边上的这条小溪就是其分支。

  游家就有几分田在买主庄园附近,亦在那酿白河边上,那地设碾硙最合适,碾硙一设就好借水利破麦脱稻,细碾面米,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淤泥塞渠,渠坏水溢,断塞荒废。

  那几分田最后还是被人家买去了,但奇怪的是,那上头好好种上了稻,并未建设碾硙。

  “明娘子这是在讽刺某?”后脑传来的疼痛感将严观从回忆中拽了回来,他一时间也说不出多的话。

  “实话。”明宝清眼下同他说话总有所保留,说一句,想两句,肚子里揣着的比说出来的多,可不似她以往那般含沙射影。

  “明娘子到底想说什么?”严观没有急着上马,步伐也慢。

  “谁家的庄子要强买游家的田?我认识吗?”明宝清还是问了出来。

  严观望着不远处的正缓缓落下的夕阳,侧过脸来看明宝清的时候,一半灰,一半金。

  他点了点头。

  明宝清的表情颤都没有颤一下,继续问:“谁家?”

  “明娘子要知道这个做什么?”严观问。

  “游郎君是自尽的吗?你描述他死因时的那句话很别扭,‘陶片割喉,而亡’,”明宝清蹙眉想着,“不是应该说‘用陶片割喉自尽’更顺嘴吗?还是说严帅心中另有一层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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