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可不可以给我松绑,我想抱抱表哥。”
见他眼神再度开始冷了下去,柳云诗急忙又娇声唤了句,“子琛。”
软软的调子在甜软的口中绕了一圈,经由饱满水润的红唇中溢出,如夜莺一般婉转撩人。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像燎原的星火。
季辞在她唤出那声“子琛”时,呼吸陡然一重,额角青筋鼓跳,似有惊涛骇浪在他的眸中翻涌,又似浓稠的岩浆带着毁灭一切的火焰喷薄而出。
他圈住她的腰肢,迅速扯下她腕上的绳子,低低道:
“搂紧我。”
柳云诗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是天旋地转,被季辞护着压在了柔软的被褥间。
男人的身躯禁锢住她,俯身再次吻了下来,比她方才吻他还要重要急。
他攫取她口腔中的一切空气和香甜的津液,恨不能将她软嫩的小舌吞吃入腹。
滚烫的呼吸和粗喘并着落下的帷帐一道将空气沸腾。
柳云诗仰着小脸,尽力配合他的吮吻,含不住的涎液顺着唇角落入枕巾上,随着一道被濡湿的还有最里层的柔软绸缎。
他强硬地压着她,不停传来剧烈的脉搏跳动,一下下提醒着她有多危险。
窗外忽然吹进一阵细微的风,帘帐翻飞,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在柳云诗鼻尖。
她忽然想起那夜她为他做栀子花胰子的时候,白色的小花被捣出花汁,香气弥漫一室。
“表哥……”
她的声音淹没在齿缝中。
季辞黯色眸中波涛汹涌,离开她的唇抬眸看她。
“表哥身上有我做的香胰子的味道。”
柳云诗说话时,被吻到红肿的唇泛着水光,一张一合间露出一小截粉嫩舌尖。
“嗯。”
季辞克制地低声应了,“所以呢?”
“所以——”
柳云诗与他十指相扣,“我也想要表哥身上沉水香的味道。”
她其实在今夜季辞走后,想了许久,已经下定决心要同他好好过。
季辞定定看着她,眸光深奥难测,用了平生最大的冷静,开了口:
“柳云诗,你想好了,这次点头,即便你之后再后悔哭求,我也不会再停下来。”
柳云诗没说话,圈住他的脖颈,抬头吻了上去。
他给她季府的掌家权和安身立命的根本,作为交换,她把自己交出去。
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无所谓谁多谁少。
季辞呼吸逐渐粗重,俯身吻上。
月光下少女白得晃眼,美玉一般,细看下去,奶白的肌肤上隐隐覆着一层淡粉色,前次的痕迹还未消退。
季辞顺着唇角一路吻上她小巧粉嫩的耳垂,滚烫的气息缠绵绕过耳畔,“柳云诗——”
柳云诗早被他揉搓地失了神志,闻言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潮湿。
陡然间,突兀感传来,她瞬间无意识攥紧他的衣襟,心跳得厉害,呼吸都变得不怎么顺畅。
柳云诗檀口微微张开,季辞的手指顺着压进去,擒住她的小舌在她口腔内搅弄。
另一端圆润顶开脆弱的缝隙,如同染朱的软润小嘴艰难吞咽,吃下了一半。
“表哥,好撑。”
柳云诗急促喘息,口被撑开。
季辞冷白修长的手轻抚,俯身亲吻嫣红的唇,“别咬”
柳云诗尽力让自己吃下去,忍不住蹙起了眉,眼眶泛红,眼泪汪汪的。
季辞垂首看着柳云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忽然生出不舍。
她年龄尚小,他原本是想将她好好喂养一段时日,待她再成熟些。
他眸光在她面上流转,看不出情绪。
半晌,正当他低叹一声想撤离的时候,余光忽然扫见枕畔的荷包。
季辞的动作蓦地一顿,咬了咬牙,先前的恻隐全都变了味儿。
“顾璟舟到过这里么?”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他掐着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小嘴承受他的吻,大舌抵入她的口腔中。
待她撑着将前端彻底吞下,然后更加放肆地如同报复一般往深处挤,红艳的小嘴被挤压出汁水。
柳云诗与他缠绵的舌一顿,颤着呜咽出声。
季辞亦蹙了眉。
他停下,抬手抹了她不停滚落的泪,眸中又怜惜又餍足,分明额角青筋急速鼓跳,仍不忘冷声讽刺:
“他也就只配得到一个南天竹的荷包而已。”
第31章
床上的被褥被重新换上了新的,季辞将柳云诗搂在怀中一下下轻拍。
怀中的小姑娘在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已经累得意识模糊,后面沐浴都是他抱着她完成的。
她的眼尾泅染着委屈的红,就连睡着也是秀眉轻颦,一下一下小声抽噎着。
瓷白的肌肤上满是花瓣一般的红,被被褥盖着的那张小嘴红肿翻着泥泞,碰一下都颤得不行。
季辞侧身盯着她定定瞧着,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俯身在她额头怜惜地亲吻,而后沉下身去,搂着她浅浅入眠。
清晨的阳光徐徐照亮房间,床帘之内如同蒙了一层暧昧的薄纱,空气中淡淡的麝香味仍未完全散去。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细碎的人声。
季辞猛地睁开眼,先是下意识看了眼怀中的柳云诗,见她仍在熟睡,这才起身,替她轻掖了下被角,然后走至门口开了门。
“主……”
季辞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贺轩和陈深互看一眼,都住了嘴,跟着他一道来到次间。
“你没去鹿鸣山?”
刚一坐定,季辞就先瞧着陈深讽刺出声。
陈深听出自己主子语气中的松快,知他今日心情不错,便打着哈哈随意糊弄了几句。
季辞淡淡睨了他一眼,放过了他,转而问贺轩,“可是出了什么事?”
昨夜他刻意强调让他下午去官署找他,贺轩不是莽撞之人,若非有急事,也不会这般大早上来他门前。
果然,贺轩摸了摸鼻尖,一副为难的表情,“就是顾小将军……”
见季辞挑眉,他神色一震,继续道:
“昨夜属下按您的吩咐派人拦截顾小将军,不料被他突出了重围,现下人已经到了隔壁的北崇关……”
贺轩原本想着,顾小将军没日没夜赶回来,再加之有伤,他派出二十精锐定然可以将他拦住。
谁料这顾小将军像是不要命一般,几乎是用以命换命的打法也要强势突围出去。
季辞闻言倒是没有多惊讶,他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问:
“可让他察觉出是你的人?”
“这倒没有。”
季辞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这才意识到昨夜自己将扳指卸在了隔壁。
陈深一看他的动作,忙将那枚白玉扳指递到他面前。
季辞扫了眼,重新带回拇指上。
“既然如此,那我便亲自去一趟北崇关,陈深——”
“备马。”
自家公子打从十六岁后便没再怎么骑过马了,公子喜净,除了在审讯犯人的时候,平日里都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这骑马……
陈深犹豫了一下,“主子……马,还是马车?”
季辞睨他一眼,“快马。”
一遇到表小姐的事公子就反常,上次在龙鳞寺也是。
知道劝不住,陈深诶了一声,跑下去准备。
待到将一切都准备好,他回来的时候,见贺轩已经离开了,这才上前小心翼翼问季辞:
“公子可要将表姑娘安顿到别处?”
旁人不知道表姑娘和顾家的关系,他跟在公子身边是知道的,这要是顾小将军真的回来,两厢一撞见,那还不将上京城的天掀了。
季辞一边换上一身白色箭袖骑装,一边道:
“你去府中将春雪接来,过两日,我向陛下申请提前下江南,带她一起去。”
原本他今早是想过将她先安顿到京外的,然而考虑到昨夜她才受了累体力不支,估摸着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舟车劳顿,想想便还是作罢。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