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恼道:“可我不开心!”
仡濮臣笑得更艳了:“反正我的娇娇不会再回来了,那我何必管郡主开不开心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冰凉粗粝的东西握住了她的脚踝,往仡濮臣的方向狠狠一拉。谢嗣音惊呼一声,人直接摔在了地上,紧跟着就被拖到了仡濮臣的身前。
疼!太疼了!
谢嗣音眼里瞬间盈满泪花,一张总是清冷淡漠的容颜终于漏了怯弱,双腿徒劳的挣扎着那些藤蔓。
仡濮臣冰凉的手指摸上她的脚踝,细细摩挲了片刻,撕拉一声,裂帛的声音瞬间响起,漏出一截雪白的莹润肌肤。
谢嗣音身子一僵,终于意识到了情况远远超乎她的预料。
仡濮臣之前纵然过分,却从来没有这样粗鲁凶厉的对待过她。她红着眼眶,挣扎着坐起身双手拍打他的胸膛:“仡濮臣,你疯了不成?”
可人却还没碰到,反倒被他单手制住了双腕握在身后。另一只手则轻轻掐住她的下颌,转向垂怜世人的佛陀。
佛陀无欲无色,身后的男人却活色生香,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烧得她起了一身的颤栗。
男人感受到她的惧意,似乎开心极了,将湿热的唇舌覆了上去,似有若无地磨蹭着她那一片软肉:“我是疯了,在看到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的时候,就彻底疯了。”
仡濮臣双眸重新现了猩红之色,但声音却温柔得让人胆寒。
“嘘......娇娇,不要太大声。”
“佛陀会听到的。”
第41章 梦里
错了!太错乱了!
谢嗣音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
她眼前是庄严巍峨的金像佛陀, 背后却是看不见的滚烫情丨欲。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烫,伏在她的肩头细细密密地啄吻,他吻得很温柔, 但是谢嗣音却没有一点儿感到安慰。她只觉出了无穷的慌张和惊惧:“仡濮臣, 你放开我......”
放不开,怎么能放开呢?只要尝过一次,就再也放不开了。
哪怕是裹了糖的砒霜, 他也甘之如饴的吞下。
仡濮臣顺着她的后颈, 一路吮咬着向上, 凑到她的脸庞耳侧, 声音哑得如过了一层沙:“娇娇, 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你也喜欢这一切的,不是吗?”
“胡说!我没有!我不喜欢!”谢嗣音身子挣扎得厉害。
他重新将她的下颌转了回来,瞧了她好一会儿, 直到谢嗣音眸中染上了惊遽的颤意,才勾着唇笑了笑:“害怕极了的娇娇,最是美艳。”
谢嗣音张口就要再骂, 被他凶狠地咬住了唇,又凶狠地侵了进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一上来就勾着她的舌头使劲地搅弄吞咬, 谢嗣音拼了命地想将他逐出去,却被他反扼住命脉, 再没有还手之力。
到了最后, 女人的力气似乎用尽了, 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和难耐的喘息。
仡濮臣却仍旧没有放过她,大口吞噬着她的全部, 甚至不给她留下一丁点儿的空气。
谢嗣音这回真的有些受不住了,呼吸越来越急促,强制亲吻带来的窒息感几乎将她的大脑炸开了一片白,余下本能的回应,攫取男人溢出来的些微氧气。
在得到她服软的那一刻,仡濮臣凶狠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轻轻勾了一下她的舌尖,慢慢退了出去。
谢嗣音眼尾泛红,雪玉一般的两颊也晕了红,急促的呼吸如同妖姬勾人的歌吟。
仡濮臣放开了她的手,目光下垂,落到那一片漏出来的月光之上。
他轻轻碰了上去,寒凉的温度激得月光止不住的震颤:“仡濮臣,你除了这个,不会别的了是吗?”
声音含羞带怒,还有没止住的喘息余韵。
仡濮臣笑了一声,手下却不停,一路细细摩挲着到了裙裾还掩着的小腿之上。明明没有多凶狠的力气,谢嗣音却觉出了一丝从心底泛上来的惊惧:“仡濮臣!”
仡濮臣俯下身子,低头吻在了她的膝盖之上,滚烫的薄唇一触及她那几乎着了一层寒意的皮肤,瞬间激得她颊畔泪落:“仡濮臣......”
这一次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双眸滚起的泪花如同泛起薄雾的山泉水,让人忍不住深入其中搅弄一二。
可山间美人的声声哀求,非但不会激起野兽丝毫的怜悯,反而将野兽心中那团藏之已久的暴虐彻底勾了上来。
仡濮臣眼角的朱砂痣几乎亮得要灼人眼,就是这个时候。
他要她永远记住这一天,记住他。不再想着远离,也不再想着......做别人的新娘。
于是,他停下动作,浅浅勾起一抹笑,朝着她伸出手,谢嗣音有些不明所以却又如蒙大赦一般将自己送了过去。
男人牵着她的手起身走到佛案前,大束白玉兰娇艳纯净,一眼就夺了人的目。
“美吗?”仡濮臣细长的手指点过每一片花瓣儿,似乎正在挑选最美的那一朵。
谢嗣音顺着望过去,白玉兰作为佛教“五树六花”之一,自然美极了,香味清浅而干净,如西天之上的菩萨一般清净而慈悲:“恩。”
仡濮臣撷下一枝开得最艳的,然后端详着谢嗣音挽着的发髻,轻轻插了上去。
谢嗣音一动不敢动,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抿着唇任他施为。
在这事上,她对他无计可施。
“确实很美。”仡濮臣自说自话的笑道,“我刚刚看到它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娇娇。”
“都是一样美得想让人折碎了......”
谢嗣音心下惶遽的厉害,她仰着头看他,目涩泫然:“仡濮臣,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仡濮臣握着她的腰肢一收,将其拉进了怀里,俯身嗅闻着女人身上的花香和缱绻的零陵香,垂着眼皮轻笑:“娇娇想跟我聊什么?”
他享受极了她在她怀里的颤意,既然注定得不到她的爱,那么得到她的惧也是一样的。
反正没什么差别。
“说......说说苗疆的事情。”
仡濮臣低低笑了一声,一双桃花眼潋滟生姿,眼角的朱砂痣几乎涨满了红艳的欲丨望:“哦,说那些做什么?又不关我的事。”
“你作为苗疆大祭司,怎么能不管苗疆之事?”谢嗣音深吸一口气,试图以理服人,恐吓道,“你若是执意这样下去,苗疆刚刚熄下的战火必然重新点燃起来。”
女人强忍着恐惧,还要一本正经的跟他讲道理的模样,真是......天真得美丽。
仡濮臣笑了笑,握着她的下巴抬起,低头就想再吻下去。谢嗣音偏着头躲开,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嘴,双眸通红地瞪着他。
他微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她这点儿子反抗,直接将人翻转了身子抵到佛案前面,动作干净利落而且迅速。
谢嗣音吓得惊叫出声,心头的危险感几乎飙到了极致:“仡濮臣!”
仡濮臣愉悦的应了她一声,身体却紧紧压制着她,紧跟着,手下一个用力,“撕拉”一声,尚算完整的上半截衣衫瞬间裂开两半。
大殿之外的夜风涌了进来,凉凉的扑上她的脊背,立时泛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再难忍住,半转过身子同他怒道:“够了,仡濮臣!”
仡濮臣低低应了一声,温凉的手指从她的肩头一路下滑,直到尾椎骨......
“仡濮臣!”她真的怕了,声音里全是错乱和无助。
仡濮臣又应了一声,滚热的吻落了下去,接上她之前的威胁之语,无甚所谓道:“燃便燃吧。”
热息在她汗涔涔的皮肤上反复流连,烫得她四肢百骸都软了下来。谢嗣音醒过神来,双手努着劲儿的挣扎拍打,又哭又骂,没有一刻安生。
仡濮臣没有扣住她的双手,只不过刚刚消失不见的藤蔓重新跃了出来,一左一右锢住了她的两只脚踝,然后慢慢游走。
之前那些不堪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谢嗣音整个人都僵住了,双手也不敢再动:“仡濮臣,你将那些弄走!不要那些,不要......”
仡濮臣仍旧慢条斯理的动作,双手自她的腰后向前,细细摩挲,缓缓而言:“为什么不要呢?娇娇只有这样,才会变乖。”
谢嗣音哭得花枝乱颤,呜咽求饶:“仡濮臣,我......我现在......现在就乖!不要那些好不好?”
仡濮臣没有说话,底下那些粗粝冰凉的藤蔓却顺着白玉一般的脚踝向上游移。
“仡濮臣!”谢嗣音几乎惊遽到了极致。
仡濮臣捉着她的柔荑,既是禁锢也是把弄,灼热的唇舌咬弄她的耳垂,声音含糊而沙哑:“娇娇,继续喊。”
谢嗣音从中体会到了极强的羞耻和不堪,紧咬住了唇,不再出声。
仡濮臣轻笑了一声,完全不将她这点子反抗放在眼里,继续着他的动作。
谢嗣音根本没等他再继续下去,就彻底溃败,终于哭出声来:“仡濮臣,不要了......”
“把那些都弄走,我什么都听你的。”
冰凉的藤蔓在最后的界限处停下,但又有些不甘心的晃了晃枝干,摇起一片的痒意。
仡濮臣温柔地咬了又咬,与她耳鬓厮磨地细细含着:“什么都听我的?”
谢嗣音额前的秀发已然渗出细微的热汗,柔柔地黏在鬓边,声音喘息怯弱:“仡濮臣......”
仡濮臣捏着她的下颌转过来,看了她一会儿,轻笑出声: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会示弱了。
总是让他心软,再狠狠刺他一刀。
谢嗣音却被他这笑声凉得心头发麻:“仡濮臣......”
仡濮臣似是逗弄她一般,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皮肤:“那不要再同那个人成婚?”
谢嗣音身子一僵,呼吸都停了一下。
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不悦,藤蔓重新在危险边缘试探抖动,谢嗣音“啊”了一声,惊慌喊道:“仡濮臣......”
“我在呢。”仡濮臣低笑了下,重新吻了上去,动作轻柔极了,就像之前把玩佛案之上那片白玉兰的花瓣,“娇娇再喊我一声。”
男人不知何时松开了她的手,她却再不敢挣扎,而是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百般依怜:“仡濮臣......”
仡濮臣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面前的女人不再总是拒人于三尺之外,反而因着眼角的洇红,露出几分润泽而不自知的艳色。
仡濮臣轻轻呵了一声,含着她那颗嫣然的唇珠,低低道:“那同我在这里成婚?”
谢嗣音身子又是一僵,红透了的腮瞬间白了下去:“仡濮臣,我......嘶......”
仡濮臣不想再听她说话了,狠狠咬了上去,唇舌相依,吞咬吮咂。谢嗣音因着吃痛,微微睁大了双眸,原本想反抗的双手不知感受到了什么,直接放弃了挣扎,就那么接纳了他。
男人那双漆黑漂亮的瞳仁染着情丨欲,眼角的朱砂痣也跟着就要燃起来了一般。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他,可在这么瞧着他的时候,却又觉得曾经这样看了他许久。
仡濮臣感受到她的顺从,也松了些力气,退开一些沙哑地笑道:“明明什么都不听我的。”
谢嗣音额前的热汗早已湿了鬓角,被放过之后的喘息乱成一团,她阖上眼不再看他。
仡濮臣长指轻轻抚摩着她的脸颊,幽幽香馥从汗水中散出:“罢了,你既不愿也就算了。”
谢嗣音猛地睁开眼睛,几乎不敢置信他这一次竟然会如此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