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云英心中一惊,眼眶已经开始泛红,胸口更是起伏不定。
张口之际,点在唇上的那根食指顺势一滑,就那样滑入她的口中,与柔软的舌尖搅动在一起。
萧元琮的眸色顿时变深,双眼微微眯起,盯着她的唇瓣,低声命令:“给孤含着。”
见到她红着眼,却不敢违背的乖巧模样,才满意地扯了下嘴角,继续道:“世袭的城阳侯之位,你不想要吗?”
云英的呼吸忽然停住,片刻后,惊惶的眼里渐渐流露出渴望。
含着他的食指没法说话,她主动伸了舌尖,在他的指尖处绕出湿润的痒意,整齐的牙齿更是在他的指腹间轻轻一咬,咬得他腰下收紧。
她在说:想要。
第74章 哺育 这么沉。
“想要, 就要听话,懂吗?”
萧元琮压低声音,盯着她合拢在他食指周围的唇瓣说。
云英无法回答, 只能点头。
怀里的懵懂稚儿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两人的动作, 见母亲的注意力已不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不满, 鼓鼓小嘴,踢踢小腿, 喊出不大清晰的字。
“阿、阿、娘!”
被母亲的本能驱使,云英想要低头看孩子,可是萧元琮无动于衷。
他将已在她口中被吮得又麻又痒的指尖缓缓抽出, 带出一缕晶莹的丝线, 却不直接方向, 而是在她嘴角边抹了下, 将那一片抹出一片莹润亮泽来。
“舔掉。”
他的手腕一转,用余下的几根手指牢牢卡主她的下巴,低声命令。
云英无法转头, 只得先摸索着伸手握住阿猊的小胳膊, 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赤红着脸,伸出舌尖, 轻舔嘴角。
自然舔不干净,舌尖亦是湿的,卷过之时,只以一片新的晶莹覆盖其上。
“殿下, 奴婢想看看阿猊……”
她已都照做了,如今只想看自己的孩子。也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意动,眼里原本的那层水雾已经添了别样的风情。
萧元琮定了片刻,这才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让她转过脸,看着怀里的孩子,温柔地低哄。
他自然没有得到满足。
“你的孩子,如今还吃不吃你的奶水?”
他脚步微动,将本就离只有半步的距离缩至不过一寸,高大的身躯若有似无地贴到她的背后,让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温热气息,却并不伸手直接将她纳入怀中。
云英一听他问,便能猜到他想做什么,好不容
易稍稍褪下的红潮又控制不住地爬上来。
他好像很喜欢看她喂奶时的样子——或者说,他喜欢看她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样子,而自己却始终一丝不乱。
她艰难地开口:“吃的,阿猊并不挑嘴……”
原先来喂的隔壁的妇人已经渐渐没了奶水,阿猊才十个月,未到断奶的月份,如今只以牛乳代替。
她每次回来,都试着亲自哺乳,先前以为他喝多了牛乳,不会再吃她的奶,谁知这孩子像知道这是亲生母亲似的,半点没有犹豫,张嘴便吃。
“来之前喂过阿溶了,奶水可还足?”
云英的脸更红了,耳尖像能滴出血来似的,轻轻点头。
“嗯,”他逐渐低沉的声音就在耳畔,直接顺着耳廓钻进来,挠着她的心口,“那便喂吧,时辰不多,一会儿把孩子哄睡,再随孤到外头瞧瞧。”
云英的呼吸悄然急促,不必回头,她知晓他就在身后注视着自己的动作。
她看着儿子纯真的脸庞,深吸一口气,解开外裳的腰带,将衣襟朝两边拨开,露出里头的中衣,随即找到肩下的暗扣,颤抖着指尖解开。
布料失了支撑,顿时滑落下去,春色乍泄,浅粉与圆润引得萧元琮目光凝滞。
他无声地看着,没有半点动作,倒是那无知小儿,狗鼻子似的十分灵光,母亲才刚把他托起来些,小嘴便循着味儿凑上来,渴坏了一般拼命吮吸。
一声轻笑自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也同时拂过。
“这是没吃晚膳,饿着了?”
“吃过了,只是——”
云英正要解释孩子晚膳用得早,殷大娘方才进来前也同悄悄说了,知晓她要来,没给孩子吃得太饱。
可是才说了这几个字,原本只是悬在耳畔的那两片唇瓣便忽然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耳廓上,沿着边缘一点点亲吻。
她耳边一麻,顿时忘了要说什么。
“只是什么?”
双唇含住她的耳垂蹂躏片刻,又转至耳后,沿着颈侧一点点下移。
云英被那细密的亲吻激得肩膀微缩,可是才一动,肩上便落了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力道,仿佛在警告她不要乱动。
“只是……殷大娘说……今日未、未给孩子吃得太多……”
她颤声答完,又引他轻笑。
“那便多喂些,免得晚些又饿了,”牙齿开始轻轻嗫咬她的脖颈,像怀里那个孩子似的,咬得她浑身发软,“这孩子也是可怜,一个月里也只能见到母亲一回。”
云英咬着下唇,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变了调的声音。
可是身后的人仿佛见不得她这样忍耐着毫无反应的模样,又或者,也终于克制不住了,竟伸出一只手,绕到她的身前,摸索在柔软的布料之间,找到另一枚暗扣,轻轻一拨。
“殿下!”
她终于忍不住惊叫一声。
“这边还有没有?”
指尖戳动,像赏玩白玉器皿一般,慢条斯理,沿着细腻的纹理抚过,五指张开,再以掌心感受温度,进而一寸寸收拢。
云英的呼吸都停滞了,原本强撑着打战的双腿再也支持不住,软得身子站不住,晃了一下,朝后倒去。
身后便是宽阔的胸怀,恰好将她包裹住,另一条胳膊从腰后缠上来,牢牢托住她要下滑的身体。
她知道,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的臂膀不似靳昭那样结实孔武,也不像萧琰那样蛮横霸道,却比想象中的有力多了,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道,什么也不用做,就让她不敢挣扎。
收拢的指间已渐有晶莹,他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这么沉,看来的确不少。”
大约是为了迎接贵客,屋里的炭火比云英记忆里的那两次烧得更热,干燥的热浪一阵一阵袭来,焐得她渐渐渗出汗来。
身上一片湿腻,令她感到难受极了,恨不得立刻将门打开,让外头的寒气涌进来才好。
而更让她紧张的,还有身后的萧元琮。
虽隔着不算薄的衣料,她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已然起了反应。
她在东宫侍奉的这些日子,总觉得太子有时不像个真人,情绪、欲望,统统都被克制着,今日是她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他的欲望。
“殿下,别在这儿,不行!”
这里是靳昭的家,她曾经在这儿与他相拥,实在不想才过了不久,就和太子在这儿苟且。
更何况,阿猊也还在,虽然他还很小,将来也不会记得这样的事,可身为母亲,她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
萧元琮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到底停了。
他仍旧搂着她,直到孩子吃完,渐渐松嘴,他的手也一道放开。
云英悄悄松了口气,从孩子襁褓边上的小袋里抽出干净的帕子,给阿猊擦擦小嘴,正要再那自己随身带的丝帕擦胸口,却被萧元琮抽走了。
修长的手指将帕子揉成小小的一团,盖到湿润之处,小幅擦拭。
那动作看来没什么特别,同她自己擦拭时一样,可自己动手与别人动手天差地别。
她后背不禁伸直,腰也向前挺出,想要挣开他还箍在腰间的胳膊。
“得擦干。”他干脆放开胳膊,让她再度站不住,只能又靠回他的怀中。
他仿佛刻意放慢了动作,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眼前开始发晕,才终于收了手,将两边的衣料重新拉上。
云英站不住,连抱着孩子的胳膊都是用尽全力才没有松开。
她喘着气,倚在榻边,将衣裳整理好,又抱着阿猊低声地哄。
入了夜,已近他平日睡觉的时辰,小眼睛方才还睁得圆溜溜,此刻就已有了耷拉下来的趋势。
“该走了。”
萧元琮将自己的手指清理干净,唤了下人进来,要将孩子抱走,送回殷大娘那儿。
“老人家就不必出来了,留在屋里歇着吧,孤自己出去就好。”
云英心有不舍,但也知该让阿猊回去睡下了,遂将孩子交给进来的内监。
屋门敞开,她拢紧衣裳,迈着还有些漂浮的脚步,跟在萧元琮的身后离开这间宅院。
他身上披了大氅,将不该教人瞧见的变化完全隐藏起来,一张清淡无波的脸庞看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反观她,虽也穿得整整齐齐,可脸庞间未散尽的红晕与含在眸中的水光,却无一不显出她方才的狼狈。
幸好没有让殷大娘再来送,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
已近戌时,大多数人家都已用过晚膳,陆续出来凑热闹,有的在家门口收拾彩灯,有的则往坊外去,一时间,坊里也人来人往,热闹不已。
萧元琮的小马车停在门边,只占了不到小半的道,不妨碍众人往来,也不甚引人注目。
内监站在大门两边,见萧元琮出来,赶紧上前垫了杌子打开车门,待他上去,才退开一些,给云英让出道来。
小小的杌子,比平日常走的台阶稍高几寸,云英的双腿还有些发软,望着脚下的杌子有些担心,正欲扶着马车门框借力,车中便忽然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悬在半空中。
她抬头看去,却发现车里还未点等,车帘亦放了下来,遮住外头大半光线,萧元琮的脸就隐再阴影中,教人看不清脸色。
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静静等着。
她顿了顿,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见他没有放开,而是顺势握住,这才放心地借了一把力,登上马车。
车门关上,车轮缓缓启动,离开宅院大门外,将小小的一片空地重新让出来。
行人络绎不绝,仿佛没有谁注意到这辆小小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