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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中_分节阅读_第16节
小说作者:少年白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76 KB   上传时间:2024-02-12 19:54:41

  不过李松茗受伤之后,大概是岑一飞和岑露说了,于是岑露有一次给打了电话来询问他的伤情,那时候卢诗臣专门过来李松茗那里一趟给他换药,便听见了他跟岑露的通话,也就知道了岑露的“真实”身份。

  但是那天卢诗臣和之前一样,并不会过多地去探问别人的私事,所以虽然知道李松茗那天“撒了谎”,也没有对这个问题过多追问,给李松茗换完药之后又回医院去加班了。

  李松茗不知道卢诗臣现在突然问起岑露的用意,便实话实说道:“只是因为熟人介绍的,不太方便拒绝,见了个面……我们没什么联系。”

  “是吗?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怎么不尝试发展一下?听梁昭说挺漂亮的,那还挺可惜的……而且,意外重逢的童年玩伴,还挺浪漫的呢,一般来说应该是个挺好的开始呢。”卢诗臣笑着说。

  李松茗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是那种被人关注隐私的不舒服,而是一种更加酸涩的感觉,这种酸涩让他有些没有修饰、生硬地说道:“我没那样的想法,我不喜欢她。”

  今天的卢诗臣似乎有些一反常态,好像有点像梁昭附身似的。明明他平常并不关心别人的私事,连之前别人起哄李松茗和程晰,卢诗臣都会帮他岔开。然而今天突然地却关心起李松茗的感情生活来,这令李松茗觉得有点怪异。

  在李松茗说了对岑露没有什么想法之后,卢诗臣又问道:“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语气问的寻常而随意,看起来不过是饭桌上的闲聊。

  喜欢什么类型的——李松茗不算是第一次听这种问题,以前不少人问过李松茗,比如岑一飞、比如李松茗的导师、比如可能对李松茗有点兴趣的学妹。

  李松茗没有告诉过他们。

  倒不是因为李松茗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恰恰相反,一直以来,他对于理想爱人和爱情的标准,一直都有预设的标准,只是他一直预设的那种标准说出来大概是令人发笑的。

  他对爱情的想象完全源自于父母,李松茗的母亲和父亲都是奉行几乎没有底线的善良、过剩的同情、绝对的宽容、严格的律己这种如今或许已经有些过时的准则,也是用这样的准则来教导李松茗。他们的相遇相爱都是因为彼此高度契合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这么多年也有过艰难的时刻,也有过热烈的时刻,到如今已经是平淡如水的时刻,但是相互扶持走过的漫长岁月里他们始终对彼此赤诚如斯,忠贞不二,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感情打造出了李松茗想象的爱情与爱情的模板。

  李松茗所设想的,便是那样一心一意、忠贞不二的爱情,和善良正直、纯洁无瑕的爱人。

  这么多年以来,李松茗对于自己的幻想从未有过怀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李松茗笃信了许多年的虚无缥缈的理想型,在现在看着卢诗臣的脸的时候,变得更加虚无缥缈了起来,好像突然地成为了一种不具有任何效力的过时的标准,对于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不适用了,甚至仿佛成了某种禁忌,不能够宣之于口。

  而李松茗此时又无法找出新的、正确的标准,来应付眼前的询问。

  卢诗臣这个看起来如此寻常而随意的问题,似乎在顷刻之间就瓦解了李松茗这么多年设定的标准,他陷入了一种漫长的踌躇之中——尽管这漫长的踌躇表现在现实之中只不过短短几秒钟。

  于是,李松茗最终张口说了个“我”字,又有些说不出来了,从前那些斩钉截铁的想象只能化作一句充满了心虚和迷茫的“我不知道”。

  “看来你是看缘分的类型?”卢诗臣语带调侃说。

  不知道是故意和卢诗臣呛声,还是有意帮李松茗解围,一旁的凌思突然地开口说道:“你烦不烦,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闲不住,非得找个人贴着是吧?”

  被女儿如此直白地揭短,卢诗臣倒是没有表现什么不悦,大约是早已经习惯了凌思这种说话带刺的态度,他反而笑着说道:“就是闲聊嘛。”

  “有什么好聊的,吃饭就吃饭,也不怕噎着。”凌思说。

  “行行行,小思说得对,食不言寝不语——真不好意思,就是想随便聊聊,松茗要是介意的话不用说的。”

  于是关于李松茗感情生活的话题在凌思不耐烦的打岔下被岔开了,但是又似乎有什么很微妙的东西还在空气里流动,但是除了李松茗,似乎谁也没有察觉到。

  卢诗臣神情姿态都相当的轻松,一餐饭在卢诗臣偶尔对凌思的“别光吃肉,多吃点菜,营养要均衡”和对李松茗“多吃点肉,你现在是伤口恢复期”的几句寻常闲话之中结束。而这一餐饭的时间里,无数繁杂的念头在他心中没有出口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也只是化作喉咙间的吞咽,仿佛李松茗吞咽下的并非饭食,而是许多暧昧不清但又沉重不堪的思绪。

  吃完晚饭,卢诗臣让凌思去收拾好明天去集训要带的行李,自己来收拾餐桌碗筷。

  凌思便去收拾行李了,李松茗也帮卢诗臣来一起收拾餐桌。

  卢诗臣说:“你这个伤患你就歇着吧。”

  李松茗固执地将碗筷收起来,跟在卢诗臣身后进到厨房,说:“我右手不是没事么,而且现在伤口都已经不痛了。”

  “那你也是客人啊,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拿个碗而已,又不是多重的活儿……而且也得慢慢恢复一下用手的习惯吧。”李松茗将碗筷放进洗碗槽里,卢诗臣也只好由他去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行吧,那你一只手拿,别用左手。”

  李松茗便自然而然地继续去餐桌上收拾碗筷,收进厨房里。卢诗臣已经打开水龙头接了水挤了洗洁精在水槽里,落下的水流将洗洁精激起来满池雪白的泡沫。卢诗臣挽起袖子的手臂浸在其中,大概没有挽好,一会儿工夫挽起来的袖子就不小心滑落了下去。看李松茗拿碗进来,他将手从水池里拿出来,朝向李松茗,说道:“松茗,麻烦你一下,”卢诗臣举着已经沾上许多泡沫的手和手臂,“袖子滑下来了,帮我挽一下。”

  李松茗放下碗,便走近卢诗臣,帮他挽衣袖。

  只是一个寻常的动作,但是李松茗帮卢诗臣折袖子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动作多么亲密,李松茗甚至能够嗅到他发梢洗发水的香气,听到卢诗臣的呼吸声,目光垂落之处,不是卢诗臣的脸就是卢诗臣的脖颈锁骨。

  厨房虽然还算宽敞,但是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还是有些狭窄了,旁边水槽里水龙头还在流着,水是热的,有轻微的热气和水雾弥漫,似乎将李松茗的脸也蒸得热了。

  “等一下,”卢诗臣说,“水满了,我关一下。”他侧身支出一只手去将水龙头关掉,又回过身来的时候,他的指尖蹭到了李松茗身前的衣服上,他低头看了看李松茗的衣服,脸上露出了满是歉意的神情:“啊,抱歉,泡沫沾到你身上了。”

  “没事——”折最后一下衣袖的时候,李松茗的指尖不小心扫过卢诗臣手臂上的皮肤,一种滚烫的如同被火苗灼伤的感觉瞬间从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李松茗有些仓促地将手收回身侧,说道:“衣袖折好了。”

  卢诗臣微笑着说:“谢谢。”

  大概是厨房太狭窄了,李松茗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他有点声音发紧地说“卢老师,我先出去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再叫我”,然后仿佛是急切地想要寻找广阔的空间和新鲜的空气一般快步离开了厨房。

  卢诗臣沾在自己衣服上的泡沫很快破碎,在腹部留下一小块暗色的水渍,就如同李松茗指腹还残正在消散的某种滚烫的温度,仿佛是留下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卢诗臣的声音还在厨房里传出来,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一般,“松茗,你坐会儿吧,”他大声叫凌思的名字,“小思,冰箱里有苹果,你洗一下切一点给客人!”

  凌思应了声,踢踢踏踏地从卧室里出来,然后开冰箱拿苹果洗苹果。李松茗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那一小块水渍有些神思不属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将李松茗彻底地从飘忽的思绪拽回了现实。打电话来的是岑一飞,李松茗一边叫凌思不要麻烦了,一边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儿?”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岑一飞一连串的问话,“你不在家啊?你不是手受伤了吗?还能出去鬼混?”

第29章 你有情况

  李松茗先是疑惑,然后意识到岑一飞在哪里:“你来我家了?”

  “对啊,”岑一飞说,“我好不容易发发善心,居然让你喂了一个闭门羹——你在哪里?成不成回来?”

  “我就在附近,”李松茗说,“你等一会儿吧,就回来了。”

  “那你快点啊,”岑一飞催促他,“你隔壁那大爷都盯我好久了,搞得我跟什么不法分子似的。”

  挂了岑一飞的电话之后,李松茗走到厨房门口,对卢诗臣说道,“卢老师,我得先回去了。”

  卢诗臣听到他的话,停了手上的动作,转身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走到厨房门口正和李松茗撞上,就仿佛方才李松茗给卢诗臣挽袖子的距离。

  卢诗臣问道:“这么着急吗?吃点水果再走吧。”

  李松茗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他的目光游移着,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卢诗臣的脸,最后目光落在了卢诗臣还湿淋淋的双手上,他手臂上挽起来的袖子又落了下来,李松茗的指尖与他手臂皮肤的短暂相触碰也留不下任何的痕迹,就好像方才厨房里那样近的距离只是一场幻梦。

  正准备去洗苹果的凌思也听见李松茗的话,问:“李哥哥要走了吗?”

  李松茗将视线偏向凌思,说:“我朋友过来找我了,进不了门,我回去给他开门。”

  “这样啊。”李松茗往门外走的时候,卢诗臣擦了擦手,说:“我送送你。”

  李松茗说:“不用了,卢老师你忙吧,又没有多远……”

  卢诗臣跟着李松茗到了门口,李松茗踏出门,门框线将两人隔开,房间里光线明亮,楼道的灯光昏暗,仿佛是某种界限隔开的两个世界。但是站在阴暗处,李松茗又觉得自己好像被赋予了某种保护屏障,终于敢将视线落在卢诗臣的脸上,他看着门口灯光下五官每一处细节都清晰无比、在自己的那些梦境里总是随意出现的脸,说道:“卢老师,我先走了。”

  “那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小区里的灯光有点暗,坐电梯下去吧,现在应该不挤了。”卢诗臣说。

  “嗯。”李松茗就这样站在昏暗的楼道里,和卢诗臣说道,“再见。”

  很寻常的道别,在此刻有一种很莫名的惆怅,李松茗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留恋——他不知道,自己在留恋什么。

  “嗯,回去的路上慢一点,明天见,”卢诗臣微笑着说,“啊——对了,我明天,不能载你去上班了。我要送小思去集合点。”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医院的。”李松茗说。

  和卢诗臣道完别之后,李松茗转身朝电梯走去,卢诗臣还站在门口,他能感觉到身后卢诗臣的目光,直到走过拐角,李松茗听见了“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彻底将门内与门外隔开,李松茗完全地离开了卢诗臣的空间。

  李松茗乘坐电梯走出了单元楼之后,抬头看了一下卢诗臣的家。卢诗臣家的窗口倾泻出幽幽的灯光,与别的窗口的灯光似乎并无不同,但是又分明是不同的。

  灯光只是在李松茗的心中不同,是因为那灯光中的某个人而不同。

  李松茗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就看见岑一飞正蹲在自己门口打游戏,而隔壁大爷还站在防盗门后看着岑一飞,一副相当警惕的样子。见着李松茗回来,还问道:“小李,这真是你朋友啊?”

  “是我朋友。”李松茗笑着说,“劳大爷您费心了。”

  岑一飞看见他就站了起来,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一边打游戏一边跟李松茗说:“你这可真让人等得肝肠寸断啊!我腿都快蹲麻了,”然后他又转头跟隔壁大爷有些得意洋洋地说,“你看我就说了我是他的朋友了,您老人家还不信。”

  隔壁大爷说了一声“是就好”然后“砰”地将门关上了。李松茗从兜里一边摸钥匙一边问:“你今天怎么来了?不赶稿了?”

  “这不是来探望伤员吗?”岑一飞指了指脚边的一个袋子,是专门装保温桶的那种袋子,然后说,“我奶奶听说你受伤了,特地给你熬了汤,让我给你送过来。”

  李松茗从兜里摸出钥匙开门,岑一飞也迅速结束了游戏,然后提起东西跟着李松茗进了家门,问道:“我下午还专门问了你,你不是不加班吗?去哪里鬼混了?”

  “你都问了我了怎么不干脆说你要来,我就早点回来了,”李松茗说,“刚刚和同事吃饭去了。”他没有说出卢诗臣的名字,在心里片刻地想,假如岑一飞早一点说要过来,或许他更有理由拒绝卢诗臣的晚餐邀约,那么便不会让原本就繁杂的心绪再堆积许多。

  “那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李松茗吐槽,“你算什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他问岑一飞,“对了,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岑一飞说,进了屋之后岑一飞将手上的袋子递给李松茗,李松茗接了过来,无奈地说,“老太太这也太费心了,有时间我去看看她吧。”

  “那可不是,老人家现在可是把你当堂孙女婿看呢——”岑一飞耸了耸肩说,“你之前不是和我堂姐见过面了?结果赶上你受伤,没来得及问你,你和我堂姐现在什么情况啊?有没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李松茗将保温桶放到餐桌上,说,“保温桶之后我洗了给你送过去。”

  “不还也没事。”岑一飞说,然后又将话题转了回来,“说起来,其实我堂姐挺满意你的,她这人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我堂姐人挺不错的吧?你不考虑看看?我准许你高我点辈分,做我的堂姐夫。”

  “别开玩笑了,我没有跟你做亲戚的打算。”李松茗说。

  岑一飞知道李松茗恐怕说没有就没有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跟我奶奶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早已经见惯了李松茗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和读书的时候一样感叹道:“哎,你可真是的,到底喜欢什么类型啊?”

  李松茗此时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来,方才在卢诗臣家里吃饭的时候,卢诗臣也问过他这样的话。

  卢诗臣问他“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时候李松茗只觉得茫然,一种过去的标准全部失效的茫然;而岑一飞问这句话的时候,李松茗的脑海里很奇怪地浮现出了卢诗臣的脸——卢诗臣的脸出现的那一瞬间,李松茗被自己的想象所吓到。

  卢诗臣出现在梦境中就算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日常的时刻?还是在这种问题被问出来之后?李松茗怔忪。他端着保温桶放在桌子上的手如同定格一般。他就那样站在桌边,手还停留在保温桶的两侧。手臂上绷带下的伤口又开始痒了起来,伤口的痒意似乎渗透进入了皮肤底下,沿着血管流入心脏。

  “嗯?”见李松茗没有说话,岑一飞有些疑惑地看了一下李松茗。

  从前岑一飞给帮学姐学妹们和李松茗牵线屡屡被拒的时候,也常常对李松茗感慨“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李松茗总是会敷衍地说“看缘分”,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说这种敷衍的话,而是回以一种有些奇怪的沉默和游神——岑一飞跟李松茗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李松茗的情绪,他狐疑地看了李松茗一会儿,说:“你怎么怪怪的,”他想到了什么,“你小子,不会是有情况了吧?有喜欢的人了?”

  李松茗猛然抬起头来:“喜欢?”

  这两个字仿佛在为李松茗这些日子以来那些难以名状、繁多芜杂的情绪下定义——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可怕到让李松茗觉得惶恐和畏惧。

  “真的啊?”岑一飞大惊,“你真的动凡心了?!”

  “不行,我不甘心!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让我们阿茗动了凡心,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啊!”岑一飞突然哀嚎起来。

  李松茗疑惑:“什么你怎么办?”

  岑一飞抓着李松茗的肩膀摇晃,干嚎道:“我在小说里写了个封心锁爱一心修无情道的角色,以你为原型的!可受欢迎了呢!我说不定能靠这个角色一飞冲天!你要是动了凡心我怎么写下去!”

  “你干嘛拿我当原型?而且什么无情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对,你别打岔,到底是谁?你喜欢的人?什么时候的事?是医院里的人?”岑一飞追问了一连串的话。

  面对岑一飞的追问,李松茗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李松茗有些颓然的闭了闭眼,有些自暴自弃地任由卢诗臣的影子在脑海里盘旋:“我真的不知道……这些,算是喜欢吗?明明不可能的,不应该的。”

  那会是喜欢吗?李松茗不清楚,卢诗臣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符合李松茗对于爱人和爱情的标准——尽管这标准早已经失效了。

  “就是喜欢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不可能喜欢、不应该喜欢,有什么好纠结的,”岑一飞突发奇想,“这么纠结,你小子不会是喜欢上有夫之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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