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窦太后心中还是不太爽利……
甚至如果馆陶长公主在这儿的话,窦太后准会跟馆陶长公主埋汰汉景帝一句,怪不得后宫三千佳丽独宠栗姬这全后宫智商最低的女人,原来比起栗姬,汉景帝的智商也没有高到哪儿去。
果然人蠢的总会喜欢和比他更蠢的人……
窦太后又气又担忧之余,还不忘埋汰自家的蠢儿子。而自家的聪明孙子呢,则在将一切事务都安排好的情况下‘躲’进了书房。
季言之窝在书房里,正在思索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汉景帝到底是活着还是活着呢,这TM叫什么事儿啊!
完完全全出乎季言之的意思。
由于汉景帝去骊山行宫,身边是跟着栗姬这位对付汉景帝的大杀器在的,因此季言之并没有安排多余的人手盯梢。这也就造成了汉景帝神来抽风、甩下栗姬打算轻车简行回长安却在中途遭遇泥石流失踪的事儿,季言之根本就没有预料到。
没有预料到,也就代表了汉景帝出事后几天,季言之才和着其他人一起得到了出事的消息。都延迟好几天了,也不怪窦太后以及其他人都觉得汉景帝生死茫然。
季言之思索片刻,到底还是换了一身黑衣,趁着夜色,如一只融入黑暗的蝙蝠,快速的离开太子东宫,离开长安,以轻功迅速的抵达汉景帝的出事地点,仔细探查。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天黑之时离开、天明之时回来,总之经过季言之的努力,很快就探查到了汉景帝的行踪,比带队搜寻的刘德、刘阏于还要迅速。
汉景帝没事,不过腿在躲避泥石流的时候,被夹带的带块击中,断了。而且由于被困的地方差不多与世隔绝,季言之找到汉景帝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野人。
断腿处的伤口又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有些化脓,季言之瞬间就打消了通知刘德、刘阏于将汉景帝带回去的想法,主动现身先给汉景帝治疗腿伤,等汉景帝的断腿处伤口不再化脓,就背着汉景帝步行到以租借车辆的地方,充当车把式一路将汉景帝送回了长安。这样子,时间只过了半月,离窦太后规定的一月时间还有半月。
一路上,汉景帝得季言之妥善照料,伤筋断骨一百天,断腿处虽然还是不良于行,但到底没有成残疾的危险。
窦太后这半个月里都在担惊受怕,特别是随后的几天,季言之从太子东宫消失了踪迹,窦太后更是将担忧放在明面上。她不好说季言之不顾政事,自己出面搜寻汉景帝的下落,毕竟这是季言之的一片孝心。窦太后唯一能够做到的,不过是稳固朝纲,尽量让整个大汉王朝不要因为帝王以及太子接连‘失踪’而陷入恐慌之中。
更甚至于,在这一过程中,窦太后展现了自己蛮横的一面,一边让陈阿娇这位准太子妃日日搀扶自己上朝,一边又命禁卫军严格看管除刘德、刘阏于之外获封王位的皇子,防止他们想冒大不韪趁乱夺权。
这些事儿都是窦太后一人做的,很耗费精力,更别说窦太后本身患有眼疾,瞎了很多年了,至于一听汉景帝被季言之平平安安的带回,窦太后大悲大喜之后,直接就昏厥了过去。
顿时,整个朝阳宫人仰马翻。
不少宫娥慌慌张张去请太医,季言之凑到窦太后跟前,先掐人中,然后从衣袖里摸出一瓶,嗯,气味儿比较奇特的玉瓶,给窦太后闻了一下,很快窦太后就幽幽转醒。
窦太后欣慰的抓住季言之的胳膊,道了一句‘太子,有心了’,便放开季言之的胳膊,摸索着龙头拐杖。
宫娥恭恭敬敬的将龙头拐杖捡起,双手奉给窦太后。
窦太后接过,下一刻做出了让人十分意外的举动,凭着听力确定汉景帝所在位置后,直接一拐杖就往汉景帝的身上打。
汉景帝根本没有料到窦太后会这么气,以至于不顾规矩,亲自上手打他。但是因为窦太后是瞎眼老婆子的关系,汉景帝根本就不敢躲,只能硬生生的又挨了几棍子。
不过到底打的是亲儿子又是当今皇帝,所以窦太后还是控制了力气,没怎么用力。
连打三下,窦太后就丢开了龙头拐杖,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闹什么幺蛾子?幸好太子昼夜不歇的派人找你,不然你就等着困死在那小村落里吧!”
汉景帝苦笑:“母后,朕一时想差,惹得你担忧,实乃朕的不孝。”
“你的确不孝,惹得哀家一个瞎老婆子为你牵肠挂肚。”说道此处,窦太后顿了顿,‘看’了一眼和陈阿娇挨着站着的季言之。季言之瞬间会意,拉着陈阿娇一起告辞离开。
季言之、陈阿娇退出朝阳宫,大半伺候的宫人也跟着鱼贯而出。一时之间偌大的朝阳宫正殿只剩下窦太后、汉景帝,以及伺候他俩的两名宫人。
两名宫人低头垂目,大气也不敢出。
汉景帝坐到软塌上,那断腿夹着木板,用丝绢捆绑得严严实实。这是季言之的手艺,虽然他空间里的很多好药都不便拿出来,不过一路上,季言之采集了很多活血化瘀、消炎止痛对治疗腿伤、骨折有奇效的草药。也是靠着这些草药,汉景帝才算痊愈得快。
汉景帝挪动了一下双腿,率先打破了沉默:“母后,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当时真的是魔障了,儿臣怕……”
“怕太子在民间声望高过你,会夺了你的帝位?”
窦太后没有给汉景帝丝毫的面子,直接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问道:“皇帝啊皇帝,你可知你失踪之后,母后曾经下了一份懿旨,说一月之后不管找没找到你这位皇帝,太子都会继位为一国之君。皇帝若是不幸蒙难、造金身入皇陵,若活着便尊为太上皇上,行宫休养。可现在只过了半月,太子就亲自把你找着了,并且妥善照顾。依着你的腿伤,他就算拖着时间,一月之后再回长安又如何?”
可是没有,所以就连窦太后也不得不感叹太子是个好的。
汉景帝听了这一席话,久久不言。许久之后,汉景帝吁叹着道:“母后是儿臣错了,儿臣真的不该怀疑太子的品格。”
“行了,别说言不由衷的话语了。”
汉景帝到底是个怎么样儿的糟心儿子,窦太后还不清楚嘛。所以在心头担忧情绪全部祛除后,窦太后也不跟汉景帝藏着掖着了,直截了当的跟汉景帝说,不止她就连刘氏宗亲以及文武百官都怕了汉景帝时不时来一出,会惹得大汉王朝江山社稷动荡不安的事儿;所以即使汉景帝在半月的时间就被找了回来,汉景帝还是禅位给太子吧,大汉王朝的江山社稷真的经不起一位平日里看着还好,但关键时候就会闹出幺蛾子的皇帝的折腾了。
汉景帝直接就被窦太后的话语扎心了,这还不算,窦太后又说了一件让汉景帝觉得自己下令遣公主匈奴和亲的决策,是不是错了的事情。
“皇帝可知,在你不好好待在骊山行宫休养,疑心太子有夺位之心的时候,不光大汉遭遇地龙翻身,导致关中、关西大部分百姓流离失所,就连匈奴也蠢蠢欲动,似有趁机南下侵吾大汉河山之心?”
第206章 废太子刘荣(13)
历史上, 公元前148年也就是现在所处世界的明年,二月份的时候,匈奴从旧时燕地, 也就是现如今东北三省那一嘎啦地入中原侵掠。
当时南宫公主和亲不过才刚刚过去三年,用很时髦的话语来说,就是两国正处于新婚期,正该甜如蜜糖的时候,另一方却包藏祸心, 时不时就想拿你血肉养肥自己后, 再狠狠的啃上一口。
这样子, 汉景帝这铁憨憨如何不气不恼?
于是汉景帝闻讯听说匈奴入燕侵掠,立刻就下令中止与匈奴和亲,并命令边郡吏民予以抵抗。
这个决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原先和亲匈奴的南宫公主被当做了弃子, 未来的命运可想而知。估计也是因为南宫公主,历史上的汉武帝才会‘穷兵黩武’也要将匈奴打到支离破碎。
也就是这场汉郡抗匈奴战斗中, 曾在平定吴楚七国之乱中名闻天下的卫尉李广屡立战功。
按照历史进程,来年二月便是匈奴大举入侵打草谷。
不过按照窦太后的说法,实际上在公元前149年,关中、关西发生地震,导致大部分百姓流离失所的时候, 靠着四处掠夺、游牧为生的匈奴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当然了, 如果今年继续发生天灾, 比如说天气骤冷, 导致大面积草场被冻,牛马羊群成片死去,那么游牧为生的匈奴为了一族生存, 自然会在春季来临之前挥军南下,四处掠夺。
这是季言之估计经验揣测的,目前除了他之外,隐隐只有刘德、刘阏于知道。窦太后所知道的,便只有边郡官吏上疏,说匈奴蠢蠢欲动,恐有异心的消息。
而对于汉景帝来说,他却不怎么相信匈奴有异动,毕竟他才豁出脸面不要,嫁了一个女儿给匈奴单于。所以在窦太后先是说出让汉景帝‘乖乖’禅位于季言之的话,然后才说匈奴蠢蠢欲动,想撕毁和平盟约的话,汉景帝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母后,朕对于太子的确是犯了疑心之病,但朕……”
窦太后眼睛一闭,任由浑浊的眼泪从眼窝之中流出。“皇帝,你还看不清楚如今的形式吗?你就算提前半月回来又如何?大汉需要的是一位勤奋爱民如子的帝王,而不是随心所欲,不顾江山社稷想当然就来一出的帝王。”
汉景帝愕然,可惜扎心的话语并没有宣告结束,窦太后又道:“反正皇帝身体羸弱,时不时就大病一场就国家大事交付于太子。索性一股脑全交了,好生调养身体吧。伤筋动骨一百天,皇帝这腿起码要在床上躺半年……”
汉景帝越发扎心了。
说句真心话,汉景帝在被季言之救了,一路好生伺候着平平安安归长安途中,不止一次想过回长安之后就禅位给季言之,然后自己好生调养的问题。只不过,自己主动禅位和被人逼着禅位,感受一点儿也不一样好吧。
反正经过窦太后这位亲娘这么扎心,汉景帝的心情别提有多糟糕了,说句糟心至极也不为过。
不过再怎么糟糕,汉景帝也明白一句话叫做,事不可为。所以窦太后走后,汉景帝被伺候的宫人抬着进后殿寝宫,几乎是彻夜未眠。导致第二天刘德、刘阏于以及其他皇子前来尽孝求见汉景帝,看到的是萎靡不振,有着一对黑黑熊猫眼的汉景帝。
“太子呢?”汉景帝眯眼打量了一圈,发现没季言之的踪迹,不免有点儿明知故问。
刘德赶紧回话:“禀告父皇,好让父皇知晓,大哥昨晚与周条侯(周亚夫)、李将军(李广)商议边郡守防事宜,一直商议到了鸡鸣时分。才刚刚歇下,阿娇妹妹也是心疼太子大哥,所以便吩咐了太子东宫的宫人不要打扰太子大哥。儿臣与临江王,和太子大哥一母同胞,替太子哥哥为父皇侍疾,也是儿臣与临江王份内之事。”
“阿德倒是会说话。”汉景帝叹息了一声,幽幽的道。
汉景帝可以说是被刘德一番合情合理的话,堵了一个正着。毕竟监国太子不同于闲散,还未前往封地就藩的皇子。汉景帝一病,其他皇子们于情于理,都要为汉景帝侍疾,而作为监国太子的季言之则要以国事为重,侍疾什么的,忙碌完国家大事后再做不迟。
不过季言之倒是猜着了汉景帝如今的心情,百分之百的很复杂。所以在对付汉景帝的绝佳利器——栗姬,没被从骊山行宫接回长安,季言之是能避免就避免,出现在心情百分之百很复杂的汉景帝面。
何况季言之是真心想趁着这回匈奴,十有八九会遭遇雪灾的机会,狠狠的打一回匈奴,即便不能一举将匈奴打死打残,但至少也要打得匈奴至少三五年,不敢再起入侵边郡打草谷的恶念。
“行了,朕知晓你们的孝心。”
看着刘德那平日里没个正行,现在却装得一本正经的蠢样儿,汉景帝的心情就越发的不努力,所以汉景帝随即将视线安放在了刘阏于身上。
而作为和刘德一个鼻孔出气的刘阏于,刘德都抛去以往的嬉皮笑脸,装得一本正经了,刘阏于能比刘德好到哪儿去?所以吧,汉景帝突然觉得,在分别看了刘德和刘阏于这俩狗东西后,自己有瞎眼的趋势。
不行不行,他得好好保护眼睛。
眼看着腿断了正在痊愈中,要是再眼瞎,他不就没时间再纠结到底该不该禅位,而是直接就禅位,毕竟大汉王朝不能有瘸腿儿的皇帝,那就更加不能有瞎眼的皇帝。
汉景帝长吁短叹,挥退了一干皇子。
一干皇子面面相觑,到底还是听话的鱼贯而出寝宫。只有生母犯事还因地震波及去世的刘小猪,用恋恋不舍的目光盯着汉景帝,并且走得犹犹豫豫。可惜如今的汉景帝正处于长吁短叹之中,正在为该不该退位而伤神伤心,刘小猪一个排位到十,又没有母妃帮衬的皇子能赢得汉景帝的关注?既然翻了年,刘小猪就十岁了。
很快,对汉景帝恋恋不舍的刘小猪也离开了寝宫。
寝宫里又只剩下汉景帝一人。
静谧的空间,其实最适合一个人的时候,胡思乱想。汉景帝就是通过这样的环境,成功的把自己想通了,虽然用时差不多二十来天,但到底还是想通了,并让一直提心吊胆,就怕汉景帝脑子犯抽的窦太后,真真的很松了一大口气。
而既然汉景帝想通了,接下来便是禅位大典以及新帝继位尊太上皇帝的继位大典,随后继位大典一国新帝登基,接下来便是年十三的陈阿娇与新帝的大婚。
很有意思的是,新帝后大婚恰好便是公元前148年三月。历史上这个月,边郡吏民正在顽强的抵抗入侵掠夺的匈奴,改封临江王的废太子刘荣被举坐侵太庙地。
历史上,汉景帝因为这件事勃然大怒,下诏征召,命中尉郅都审案,临江王刘荣自杀。史传景帝以小罪任酷吏逼死刘荣,实欲为改立刘彻扫清障碍。回忆起这件事情的季言之仔细想了想,觉得汉景帝既然改封刘荣为临江王,又让刘荣就藩,那想必没有害他的意思。
那么所谓的替改立刘彻扫清障碍,只能是王娡一系做的。历史上王娡既然能够勾结朝臣,在汉景帝废薄皇后改立皇后之事的上添油加火,自然也能够为了刘彻顺顺当当的得封太子而对刘荣这个前太子下死手。
毕竟只要刘荣在一天,靠着不正当手段上位者就一天的不得安宁。
而在这里,命运的巧合让取代了刘荣的季言之在历史上的刘荣身死的那一段时间登基为新帝并且和陈阿娇。季言之想笑,更多的却是对命运的感慨,然后 ‘丢’下新婚的妻子,全神贯注的投入狙击匈奴,尽量让匈奴元气大伤的战役上来。
历史上,匈奴在公元前148年正式入中原侵掠,而在这里,身为此方位面最佳气运之子的季言之在关中、关西一带遭遇大范围地震之时,一边忙碌于赈灾,一边就在揣测边郡外生活着的游牧民族,不光是匈奴,像匈奴之后‘成长’起来的突厥…
五胡乱华虽然发生在晋朝,但季言之现在就要斩草除根,让边郡再无外族侵扰的同时,将宁夏河套平原从汉朝开始,就完完全全的归纳进入华夏的版图之中。
于是大婚之后,季言之陷入了几乎事事亲为的忙碌中。
好在陈阿娇同历史上的陈阿娇差不多一个样儿,除了善妒一点连丈夫身边伺候的人,是男是女都要过问杜绝任何一只母苍蝇存在外,还算一个知礼识大体的好妻子。
季言之忙碌于国家大事无暇顾及其他,陈阿娇便尽心尽力的帮季言之在已经荣升为太皇太后的窦太后,以及荣升太上皇帝的汉景帝和荣升太上皇后的栗姬联络感情。
陈阿娇帮忙刷的这份感情还是很有用的。因为汉景帝腿伤得到痊愈,能够恢复正常走动的时候,又动了前往骊山行宫长期居住的心思。
不过和上回去骊山行宫高高兴兴所不同,这一回栗姬是很不情愿陪伴汉景帝前往骊山行宫长住。毕竟吧,栗姬再怎么无脑、公认的智商低,但对于汉景帝抛下她,回去跟儿子抢位置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于在汉景帝回长安中途失踪的消息传到耳朵里时,栗姬是幸灾乐祸的。
而在呵呵,你TM都这么对老娘了,老娘凭什么要跟你去骊山行宫长住?老娘留在未央宫独自美丽不好?越想越呕的栗姬干脆发挥了自己远超现在智商的聪明,居然以要帮新后上任的陈阿娇料理宫务为由,将宫里已经荣升太夫人、太美人的汉景帝嫔妃一股脑打包,让他们陪伴汉景帝这位太上皇上一起去骊山行宫居住。
可以说栗姬这一招,可把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这时候汉景帝在其他太夫人、太美人各样隐晦的提醒下,才恍惚想起季言之忙碌于国事以及远操控边郡守军攻打匈奴,根本没着手处理新帝继位其他皇子如封地就藩的事情。
汉景帝便着礼部官员提醒了季言之。
季言之听过表示知道了,然后在三天后的朝会上宣布撤藩,所有具有封地爵位的刘氏宗亲全部迁回长安,圈地修建王府。
此举措可谓是引起刘氏宗亲的哗然。毕竟迁回长安圈地修建王府集中居住,相当于将他们当成猪羊圈养起来,哪有就藩之后就在获封封地上制成一个小国,有权利又有钱,甚至有实力的话还可以效仿一下汉文帝,来个‘七王之乱’,顺利夺位。可现在……
于是汉高祖、汉文帝等其他获封爵位在封地上过得有滋有味,还有大把闲钱豢养私兵的封王诸侯们,难得联合起来,打算以‘清君侧’的名义,来一出犯上作乱。
如果当今皇帝不是季言之这位快穿大佬,说不得他们还真能将季言之顺利的拉下马,换他们中间的一人坐上皇位。可惜的是季霸霸不愧于季霸霸,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呢,而且当太子的这几年,季言之可没少暗中发展势力,甚至于拥有超强收集情报、战斗力的锦衣卫,季言之也没少训练。
所以诸位封王诸侯联合起来的‘清君侧’,才刚刚起了一个头呢,就被季言之强力的打压下来,一个不落的全被押解进长安,连和其他刘氏宗亲一起居住,平日闲来无事还能够互相窜门子的机会都没有了。季言之在他们被押解进长安后,直接以谋逆大罪将他们全数贬为庶人。
季言之这番雷霆手段,不光将刘氏宗亲震慑住了,就连除开刘德、刘阏于的汉景帝子嗣,也屁都不敢放,只能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刘德、刘阏于屁颠颠的往未央宫跑,并且还和季言之就闲散王爷该册封什么吉祥封号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刘德觉得自己称得上一句聪明伶俐的赞美,所以他坚决否决季言之说给他封直亲王,而是一定要睿亲王或者智亲王。刘阏于呢,也是一个不要脸的货色,他觉得自己当得季言之一句宝贝弟弟的赞美,所以坚决否决季言提议说封他明亲王,执意要叫宝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