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语气,芬芳浓郁的帐中香,他爱极了她饮酒后的模样。
她现在乖顺极了,好似他做什么,她都会乖乖地承受。
“乖。”他到底没有忍住,低头将唇离她的额头再近一点,呼吸沉沉,眸中的墨色在滚烫地翻滚。
“一会儿我走了,再给你端来醒酒汤,你先换身衣裳再睡觉。”
沈映鱼无一不点头称好。
苏忱霁越发喜欢她这样,伸出手拂过她脸上的碎发,直勾勾,丝毫不加掩饰地凝望。
暗光将他脸上的神情都遮掩了,却又显得更加情.色.露.骨。
沈映鱼理智似隐约回归了些,抬起水盈盈的眸,荡着里面天真的风情,抓住他的手。
她困顿地呢喃着:“忱哥儿,我困了。”
“好。”苏忱霁忍住想将她压在身下撕咬的冲动,克制地将头往后撤。
他起身离去,将门带上。
苏忱霁恹着神情出去,招来武寒,让他去寻解药,然后又让采露熬点醒酒的汤药,一会儿送去沈映鱼的房间。
做完这一切,他则先去房间换掉外头的衣裳。
他又低头轻嗅,里衣依旧沾了点血腥,混合着酒味有些刺鼻。
苏忱霁自然地拿着衣裳,打上水去浴房冲洗,一会儿才湿漉漉地出来。
武寒也回来了,板着脸看眼前的人,语气似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没有寻到解药,那是楼中的秘药。”
“没有吗?”懒倚在软椅上的人,耷着眼睫,轻声地呢喃。
“寻遍了,都没有。”武寒再次回应。
书房内静悄悄的。
武寒心中好奇,暗自打量着坐在白狐椅罩上将头垂下的少年,岳美姿仪,像是戴着温雅斯文的面具。
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若不知道的话,那这青天白日的,还没有到晚上的澡,洗得够及时。
采露还在外面挑拣线团,一旁是煮沸的醒酒汤。
突然她被一枚铜钱砸中了,‘哎呀’一声捂住抬起头。
“今儿个你去外面寻个好的住处,明日晚些时候再回来。”抱剑靠墙的剑客,觑她一眼。
采露捡起地上滚过来的银子,想要开口问他。
“醒酒汤不用了,这里有主子在。”武寒见她还要问,腔调冷然道:“小孩别多问,不出去,我一会儿敲晕你。”
采露瑟缩一下,对着他吐舌头。
她年纪小又听话,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自己去外面,还是揣着银子去外面寻个好客栈休息。
武寒觑她离去的身影,神色颇为不自在地环顾四周。
不知道去哪里能听不见声音。
沈映鱼换了衣裳,喝下苏忱霁端来的醒酒汤,然后后又倒在床上,不知不觉间,半阖着眸睡过去了。
华灯初上,唯有此地安静得似没有人居住。
雕花架子床上,纱幔还挂在玉钩上,月华透过窗洒在妆台上,镜子摆放巧妙,正好对着床。
床上的人不断翻滚着,寝衣在伸手拉扯间散落,露出里面鹅黄的小衣,白雪堆被挤压着如水般四溢,单薄的小衣,还有小手似乎都兜不住。
沈映鱼现在很难受。
像是无数只猫爪,在她的耳边不断挠着地板,一声声的无比难受,只有用手揉捏着似乎才能好受些,可又始终觉得差了些什么。
周身血液如浪翻涌拍打,她脸上浮起赤红,缓缓遍布全身,身体莫名有些不受控,感觉又来得强烈。
倏然,她面色潮红地仰躺着,额间的青筋虬起,大颗汗珠往下滴落,手还霪靡地罩在小衣上,果儿在指缝中。
她忍不住偏头重喘了一声,然后撒开手,伸手捞过一旁的被衾将整个人埋在其中。
这样的反应好陌生,来得太突然,心空空的,万千蚁虫在啃咬她。
她现在脑中一片浑浊,闭上发烫的双眸,泪湿了柔软的枕头。
沈映鱼两眼迷离地拱着身,艰难地咬着下唇,发出莫名的细软的呜咽,细细柔柔得如春情时的小狸儿。
屋里太热了,热得她想疯狂尖叫。
沈映鱼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句话
——别来房间求我。
帐中香如一缕轻飘飘的云,蜿蜒升起,又断在那些水汵汵的声响中。
“映娘……”从帐中不断传出似欢.愉、似痛苦的呢喃,沉得就似幽静古刹中清晨敲响的古钟声。
床上的少年身着艳丽的红裳,他将那颀长的手脚都蜷缩在一起,手藏在衣裳中起起伏伏。
他漂亮的眉眼上已经染着浓厚的慾气,再把那些都凝结在手上,暧昧的气息如抽丝剥茧的蝶,扩散开来。
女子眉眼清丽,眸色迷离地身着半透春衫,蹒跚着脚步而来,三两下扑倒在地上。
月色恰好被她捕捉到,月华落在她的发上,从芙蓉香腮上贪婪滚落在殷红丰腴的唇中,俏皮地转进半散的雪峰中,然后不知顺着去往了何处。
“救我……”
第50章 晋江首发
坐在前方的漂亮少年闻声, 转过头含笑地凝望她。
她瘫软在地上,双眸含泪地抬起白净的小脸,可怜地看着他。
“您来了啊。”床上坐着的人敞开着衣襟, 眼尾尚且还因余感未散而泛红着,“我不是说了吗?晚上别出门, 又被你看见了。”
他弯着眉眼愉悦地笑着,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心虚。
“苏忱霁……救救我。”地上的沈映鱼双腮陀红, 眼神迷茫地看着前方, 面如玉盘身玉树的少年。
“救你?”他疑惑地歪着头, 然后赤着脚从榻上下来, 缓步至她的面前。
“怎么救你啊?”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颌,在她嘴角落下矜持的吻, 贪婪又诱惑地问她:“这样吗?”
沈映鱼两眼朦胧的见他眼尾微红,漂亮得如魅惑的狐狸, 忍不住捧起他的脸。
她的手又冰又凉, 刚好抚平内心的渴望,他将脸埋进她的手中。
但又觉得这样又不够, 还想将人抱在怀中,嗅那身上的清香。
就在他侧头嗅着时,那双冷凉的手却突然探进他的衣襟中。
“嗯?”他下意识一颤, 掀起单薄的眼皮,润着眼眸看着她。
沈映鱼被这样湿漉漉, 泛着渴望的眼神看得腰一酥软,仅剩的理智被磨灭了。
“你想干嘛?”他温和地勾着她问。
她想要亲亲他。
两张脸相贴在一起,如交颈的鸳鸯般东磨磨、西蹭蹭, 男子的慾还蔓延在空气中,无声地勾着人犯罪。
“好难受啊……”她迫不及待地吻着, 着急着,连声线都带着哭泣。
“真可怜。”苏忱霁怜爱看着她的着急:“都说了除了我,谁都不要信,谁的东西也不要吃,总是不听我的。”
他任由她胡乱湿润地吻着,甚至主动低下头打开唇齿,让她寻到地方。
她变成了腻滑的游鱼,钻进他的唇中啜吸挑弄着,迫不及待要吮吸些东西出来。
但沈映鱼还没有坚持多久,就气喘吁吁地松开了,相连的透明丝线断在空中。
他伸出殷红的舌尖舔过唇,乜她同样水汵汵的红唇,埋怨地说着:“你怎么一点都不疼我?”
似在责备她胡乱亲几下就松了口。
沈映鱼浑身难受得厉害,单是这样的交吻,根本就救不了她。
“再疼疼我好不好?”他捏着她的后颈,将她的下颌抬起来,甜蜜又缱绻的将唇放在她的唇上,一下下地点着。
她被勾引着主动把殷红的唇凑过来,轻啄着他的唇角:“苏忱霁……”
又轻又柔,是他从未听过的语调。
鬼使神差间他轻唤了一声:“映娘。”
就如同刚刚在里面时那样唤她。
话音一落,她手中猛地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手扯开他的衣襟,张口对着肩膀用力咬下去。
“你怎么不来救我?地牢好冷,好多虫。”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满眼浮着委屈,齿下也没有轻重,直接将人咬得血淋漓。
“抱歉。”苏忱霁轻声地回应。
“我会帮你的,那些人一个都不放过。”
沈映鱼未曾注意他的话,张口胡乱咬着。
他倒在地上半分不动弹,双颊泛红着任由着她撕咬。
那些痛好似都转变成了,莫名的寒颤袭击全身,使他忍不住偏头轻喘着。
“苏忱霁…”她带着哭腔呢喃。
光是被她轻唤一声名,他便已经抑制不住,开始升起兴奋的情绪了。
更何况是她还软绵绵地咬着肩膀,唇瓣温热的触感格外的明显。
他眼中浮起起水雾,眼尾微红,喉结急速地滚动着,犹如被扔在沸水中,每一处都烫得难以忍受。
她尝到了血味儿,听着他似疼非疼的声音,以为将他咬疼了,迟钝地松开口。
下一秒她又被他按着后颈,唇贴在颈窝的齿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