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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风/解霜雨_分节阅读_第24节
小说作者:眠风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463 KB   上传时间:2024-10-30 18:58:46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脖颈处,很宽大,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予人以强烈的安全感。

  且惠的脸渐渐红了,连带着那层薄薄的真丝面料也滚烫起来,几乎要出卖她的心跳。

  她尽了最大努力,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他,胡乱拢了一下头发。

  且惠根本不敢抬头看沈宗良。

  她弯腰点头:“谢谢。刚才......刚才......”

  她刚才不下去了。

  一时之间,素日伶俐的口齿消失殆尽,且惠居然只剩下结巴的份。

  沈宗良替她说了,他神色自然且从容,很没有什么的样子。

  灯光下,他温和开口:“不要紧,你刚才只不过是在受惊吓的状态下,做出的应激反应而已。”

  且惠不住点头,“对,我就是。不好意思。”

  “好了,”沈宗良催促她早点回去,“去休息吧,记得锁好门窗。”

  她哎了一声,说:“打扰了,晚安。”

  门被关上很久之后,沈宗良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心率逐渐恢复正常。

  他走到茶几边,摸出一包烟来拆了塑封,倒扣在手心里磕了两下,抖出一支。

  点燃后,沈宗良等不及般地深吸两口,吐出浓厚白烟。

  从他成年,懂了几分男女之事起,对女性一直是能避则避的态度,这让他省掉很多麻烦。

  如今他将近而立,没有谁听说他交往过女友,甚至没有固定伴侣,对姑娘出手又阔绰大方。

  这基本上是圈子里评定一个人是否为浪子的全部要素。

  因此,那帮以己度人的小崽子们,纷纷揣测他私下玩得很大。

  在沈宗良是洁身自爱,还是暗度陈仓之间,他们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至于为什么从无一点流言传出,大概是他的情人们畏惧他的权势,身份使然。

  但他只是习惯了克制自己而已。

  比起逢场作戏,那些只服务于满足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他更吝惜名声。

  他非常讨厌掌控不住欲望的感觉,完全是出于刻意的,在冷淡着万事万物。

  凡人精力有限,而野心需要精力来支撑,亘古不变的定律。

  再直白一点,对他而言,玩弄美色不如玩弄权术。

  能真正给沈宗良带来快乐的,是与自身付出相匹配的名利地位。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尚未醒来的俗人,没外头传得那么持正守则。

  欲望这东西,很自然地会在对权力的角逐中得到舒展,不至于无处发泄。

  唐纳言了解他,对他这一套站不住脚的理论画个问号,说那是因为你还没尝过这里面的味道。

  而沈宗良认为,这根本没什么可尝的。他完全不需要,也提不起兴趣。

  但今晚,钟且惠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抱,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体会。

  隔着单薄宽松的丝质睡裙,她急中带喘的呼吸呵在他胸口,毛茸茸的发顶拱动在他的脖间。

  看似镇定沉默的当口,他只感觉到坚硬的喉结咽了又咽,突兀干涩。

  这种快要打破戒律的反常,对沈宗良来讲晦暗而刺激。

第15章 chapter 15

  且惠是一路小跑着下楼的, 像一只误闯禁区受了惊吓的小兔,急于逃离雄狮的领地。

  刚才上楼时,门只不过虚掩了一下, 没有完全阖上。

  她跑进去,用力地甩在身后,脱力般地背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且惠抚着胸口,试图安抚那颗砰砰直跳的心, 它太快太急了,像随时都会从喉咙里蹦出来。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酸枝木多宝格里那座自鸣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月光在窗前撒下一片暗影, 她盯着看了许久,气息才渐渐地平和了下来。

  且惠坐到书桌前,拿起笔重新看了眼卷子,继续往下做选择题。

  “张某基于杀害刘某的意思将其勒昏, 误以为他已经死亡,为毁灭证据将刘某扔下悬崖,事后查明, 刘某不是被勒死而是从悬崖坠落致死,关于本案, 哪些选项是正确的?”

  她扫了一眼答案选项,勾了D,张某构成故意杀人既遂。

  但翻过一页,答案还多选了一个A, 张某在本案中存在因果关系的认识错误。

  她敲了敲脑袋,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摆在第一个, 怎么就没有勾上?

  行为人误以为第一种行为造成了危害结果的发生,但实际上危害结果是由第二个行为造成的,这是典型的因果关系认识错误啊,老师讲过好多遍了。

  且惠订正的时候,笔尖忽然在字里行间顿住。

  她心浮气躁地用笔刺了刺书,厚厚的纸张上,戳出几个不规则的小黑点。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他的反应怎么就能那么平淡!那么正常地叫她回去休息。

  且惠扯过镜子照了照,黑色长发下一张干净清丽的素颜,明明很好看。

  很快她懂了,人家沈总见过的佳丽太多,自己根本不算什么。

  她忿忿地把镜架倒扣在桌上,关上书去睡觉。

  到睡前,薄薄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时,又稀里糊涂地笑出声来。

  且惠觉得她矛盾幼稚,这有什么值得计较的?

  沈宗良始终维持着绅士风度,手规规矩矩地放着,没有一时片刻的逾矩还不好?

  足以证明他是正人君子,处变不惊,八风不动,是个性情十分平稳的男人。

  那她是在气什么?气他没做一些登徒子行径?还是气他的视自己如无物。

  难不成她是希望他会怎么样吗?还是她先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

  天,她居然会有这样的念头,这太可怕了。

  胜负欲也不该用在这么奇怪的点上。

  且惠疯狂地摇了摇头,她不能为这种事分心。

  如今这样的境遇下,又哪里来分心的余地呢?何况对方还是沈宗良。

  她就这么昏沉地睡过去,胡思乱想了一整个晚上。

  以至于那一天到最后,留给她的印象就只剩一点模糊而朦胧的概念,那就是,沈宗良身上清冽安定的气息令她毫无反抗之力。

  倘若他不是这么磊落,倘若他再私心私欲一点,她即刻便要束手就擒。

  从那一晚以后,且惠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她在刻意拖长战线。

  且惠常在图书馆泡到深夜,隔着一张白色的挡板,对面的人就没看过她抬头,只有间断的翻书声。

  就连周末这样的日子,辅导完参加演出的小朋友们,且惠也会再回学校去。

  图书馆里找不到位置了,她就去自习教室,学到熄灯赶人才肯走。

  沈宗良手头上事多,但每天日落之前,是雷打不动要回家的,得烧上一炷晚香。

  但次次都不见钟且惠,她那扇菱花窗像永远关上了一样,只剩庭前满架的蔷薇。

  有时候深夜回来,也看不到她房里的灯光,四处是灰蒙蒙的寂静。

  连黄秘书都问:“钟小姐这么晚了还在外头?”

  沈宗良沉着脸没应这句,只吩咐他早点下班回去。

  女孩儿家的心思海水一样深,捞也捞不到,谁知道是哪里逆了她的骨头了。

  又一个周六下午,且惠对着一群小女孩,十分严格地纠正舞姿,一点偏差都不许有。

  她多次跟她们强调,这是登台演出,稍微一点点的不整齐,都会被无限放大。

  否则怎么说台下十年功呢?观众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要禁得起检验不容易。

  不光孩子们辛苦,且惠也心力交瘁,她反反复复地做规范演示,不厌其烦地教她们。

  一个简单的动作,有时候甚至要做上十来遍,才能达到她预期的效果。

  有女孩累得受不住,坐在教室的地面上,瘪着小嘴说:“早知道不报名了。”

  且惠听了,蹲下去给她揉腿,她手法和力道都合适,小女孩冲她笑了笑。

  她看了一圈旁边的人,“但是你们想啊,学了这么久芭蕾,有一天出现在电视直播的晚会里,被你的亲人还有老师同学们看见,心里是不是很骄傲?”

  说出这些话来,且惠也隐隐为自己脸红,不知不觉中,她也成了哄小孩的大人。

  但小姑娘们都大声地笑着喊:“是!”

  且惠点头,拍了拍掌:“好,休息十分钟,我们再练最后一次,就可以回家了。”

  “耶!”

  这堂课上到将近七点,家长们早就在门外等着了,也都知道是为了晚会集训,因此并无什么牢骚,反而钟老师长、钟老师短的,钟老师辛苦了。

  且惠送走学生们,她也回到淋浴间,换下舞服,快速冲了一个澡。

  她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在物品柜前收拾东西时,看见教室忽然停电的通知,今晚只能回大院里去了。

  出了地铁口,且惠抄近路蹿进一道胡同,没多久就看见大院的门。

  看见路边大而红的糖葫芦,上面裹着一层晶莹微黄的糖浆,还特地停下来买了一串。

  且惠走进大院时,正赶上广场舞的时间,中心花坛那片空地上,站满了大爷大妈。

  她路过,冲几个眼熟的奶奶弯腰点头,笑了一下。

  刚要转头,就看见沈宗良离她只剩几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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