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玩意配不上自己,这又是什么意思。显然对方也很奇怪,问他为什么动摇。
“简单。这门生意利润丰厚,因此吸引人冒风险去染指。这就是人性不是吗?”
江归一视线不动声色扫一圈日本佬的表情,开始发表充满逻辑常理,发自肺腑,切中要害的演说,表示开战以来死伤无数,自己的母亲尸骨无存,利益受损,现在幡然醒悟,愿意为共同利益牺牲商业利益。
长达三十分钟的激情演说,陈窈不得不佩服江归一的洗脑能力。
他竖起三根手指,义正严辞地说:“我发誓保证,以名誉保证,你们知道作为江家的首领,不得违背这些。”
对方可没那么好糊弄,江归一再次加重砝码,手臂伸展将陈窈搂住,“而且,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爱人就是Y,我想完成她的抱负,让她玩的开心。”
陈窈眼神转冷,而他面色镇定,盛情邀请,“你们可以进榆宁品尝最新美味。”
因为这句话,江归一表面成功赢取信任,双方商定不日进入榆宁详谈,最后他盯着他们,咬字加重隐隐含带威胁,“希望下次你们能拿出足够的诚意,山岗先生。”
从茶室回到车内,陈窈甩开江归一的手,冷冰冰地说:“江二爷,您还真是伟大的资本家,什么钱都赚。”
江归一取出镣铐强行戴到她双腕,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你是生气我表里不一触犯底线,还是生气我将你拉下水?”
见她不语,他脱掉上衣领带,头仰靠在座椅,俊美的面容在暗淡日光下呈现一种静默的疲惫,“陈窈,你从来都不信我。”
陈窈望向窗外,公路景色在眼底倒退,她想自己对江归一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正常的纯情少女或忠贞妻子对待这样的人,应该思念,渴求,她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呢?
在陈窈年轻而青涩的情感思维里,江归一大概属于全世界唯一能让她的躯体完成所谓的爱情行为的男人。
她对他日益增长的感情亦或激情,就大多数相处而言,是原始,没有参杂诗意和任何形式理性的肉.欲,那是器官对器官的感情。
这种感情让人开心,让人变得单纯,让人改变原本的计划。
她想到电影的最后一幕,开始理解父亲,理解江之贤,甄佩文,仇舒悦,理解江家死去的那么人,理解了母亲为何听天由命,安然接受危险重重的命运。
轻细的睫毛落下阴影,掩饰了陈窈的心思,她语气冷漠,“江归一,动物收容所对疯狗有多同情,我对你就有多慈悲。”
说完回头,江归一正在看她,皮肤白玉般,唇色嫣红,简直是让人垂涎欲滴的美貌。
而那眼神既有排山倒海的欲望在涌动,又像凝固般集中而深刻,似乎除她以外一切都不值得分神哪怕一瞬间,并且试图在她身体,乃至灵魂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使劲捏她的脸,“那等下再对我慈悲一点吧。”
.
下午六点抵达南楚享誉盛名的科技和金融产业园,之前的烂尾楼,如今冠名Gallop娱乐资本大厦,加高到层数直飞云霄,一眼望不到顶。
大厅职员全部恭敬等在大厅,看到男人托举的小手办均一愣,看到她正酣睡又是一愣。
果然是凭空出现红透半边天的女明星钟幼!
职员们心里疯狂尖叫却不敢八卦半句,无论江二爷还是如今的江首领,身为属下和员工必须绝对服从。
陈窈一路被江归一抱到八十一层,秘书处的几位助理从电梯口开始对闻确汇报,闻确收了文件,整理好筛选有效的信息,提炼最精简的语言,在江归一踏进办公室前转述完毕,并说出必要日程,“二爷,会议十分钟可以开始吗?”
“嗯。”
江归一走进办公室把陈窈放到椅子坐下,她缓缓睁眼,目光惺忪散漫,定格到他慢慢凝聚,他正想说话,她表情瞬间变冷。
江归一:“......”
他审视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视,周身气压降低,打内线简短吩咐:“零食,薯片,妙脆角类似的。”
对方明显一顿,但很快回应,“是。”
三分钟后闻确送进来一大袋零食。身后跟着几位下属,他们惊奇又恐慌地看着这幕,从没想过有人胆大包天坐自家boss的座位,这简直就和坐龙椅篡位没俩样,掉脑袋的事,借他们千万个胆子也不敢。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江归一接了零食居然亲自撕包装,途中弯腰往她右脸咬了一口,还发出啜吸的吧唧声。
陈窈用手背使劲擦,“有病,滚远点。”
众人:“......”
下属们赶紧汇报完毕,一逃出办公室开始交头接耳,声音压得特别低,“这是金丝雀吗?这是祖宗吧!”
“懂什么,有脾气才带劲。”
“这钟小姐......我怎么感觉有点像之前那位,她是boss的爱人还是?”
“是一个人。不过她现在不是爱人,是仇人。”闻彻抄兜走近,“好心提个醒,得罪二爷也别得罪她。”
爬到这位置个个都是人精,纷纷鞠躬:“谢谢彻哥!”
.
江归一禁止陈窈使用网络,开会时直接切断了办公室网络,镣铐一边锁固定的椅子,反复确认她弄不断才放心,给了她自己私人笔记本,“别动我的游戏存档。”
“哦。”
江归一刚走出办公室,陈窈点开基建游戏光标,黑了他的账号,进去一看,未完成的兵马俑黄陵一号坑,一比一复刻。
“......”
她报复拆了他建的模块,然后在旁边开辟一块新模块。
江归一开完会看到陈窈点鼠标的模样,气愤地问:“你是不是拆了我的兵马俑!”
陈窈懒得搭理脑子不好使的中二病,他站她身后弯腰,下巴压着她发顶,握着她的手点击鼠标,看到空荡荡的地基,后槽牙磨出声音,“知道我搭建了多久吗?”
静电作用翻起衣服细小绒毛,陈窈僵硬了下,滑动鼠标,“活该。”
屏幕地图变换,新模块映入两人瞳膜,由素块搭建的两栋现代化大楼,外形与其用别致形容不如说畸异。
江归一琢磨片刻,财大气粗地说:“你要喜欢,我买地给你建。”
“好。”她哼笑,脑袋从他臂弯钻出,滚动鼠标轮,镜头拉远,建筑外观清晰的两英文字母——
SB。
“......”
江归一啪地拍合笔记本电脑,走远了,点了支烟,揉捏高耸的鼻梁,劝自己冷静,不要跟陈窈这种性格恶劣的小鬼计较,他比她大,应该多包容。
包容个屁!
他捻灭烟,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指,走回办公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动作,陈窈吓了一大跳,江归一这瞬间的眼神太过熟悉,冷飕飕的暴虐,邪气外溢,她缩肩,嘴硬道:“我等会给你重新搭一个更好的。”
“搭什么?SB么?”
江归一把人拎起来,自己靠进皮椅,长腿抬起一踹,滑轮滚动,椅子后退的过程,他迫使她大腿分开,一只手禁锢她的腰,另外一只手的长指隔裙子摩挲挤压,仿佛要带着布料一起揉进去。
“模拟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不如你切身体会。”
她警惕后退,视线倏然天旋地转,镣铐锁到扶手,他完全不给商榷机会,含住她薄透的耳垂,灼热的呼吸丝丝缕缕往里渗透。
“我怎么SB。”
……
一直持续到
天黑,没有减弱到趋势,陈窈付出惨痛代价,到处都是分明发红的牙印,胃都快被頂穿,她直接陷入晕厥。
江归一看着陈窈那张莹润有气色的小脸,恍惚觉得她像什么人参果修炼成精,吃了就能得到升天。于是擦汗的两只大手包裹她小小的头颅,啃了下白里透红的脸,忍不住啄咬嘴巴,又禁不住诱惑含吮......
自娱自乐到晚上八点五十,江归一在休息室给她换上新衣服后叫她起床,她眼神幽怨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他拍拍她的脸,玩味地笑,“谁让你做坏事?”
“......滚。”
他撩开她额前短绒的头发,“我有个准备两年的东西想给你看。”
“不看。”
陈窈黑着脸被江归一抱着走出办公室,在众人艳羡目光下走进电梯,直达顶楼。刚跨出电梯她被眼前奢靡的景象震惊,四面全透落地玻璃窗,成色泽润的碧玉琼珠雕饰窗柩,承重柱镀满金,高度矗立到头顶的水晶穹顶。
像座巨大的华丽牢笼。
他抱着她走到落地窗前。寸土寸金的CBD中心,高楼平地起,凡入眼的广告牌全是她的照片。
这疯子……
陈窈没好气地说:“放我下来。”
“不。”
“江归一,你想让我腿脚功能退化?”
“正好。”他笑,“那样你就跑不掉了。”
陈窈薅他马尾,“放我下来!”
“啧。之前也在这扯老子头发。”江归一拍她屁股,威胁道:“再扯把你手砍了,听到没?”
她冷哼,又使劲拽几下。
江归一脑袋被扯的后仰,天珠像钟摆打到骨头,他眼角细微抽动,弯腰松手放陈窈脚落地,他将散落的发丝捋好,搂住她的肩膀,手指轻而无节奏地敲击着,彰显散漫与强势。
“大明星。Gallop娱乐瞧得上?再跑真的弄死你。”
跑个屁。除非一辈子不露脸,去阿拉伯算了。陈窈翻白眼,“你又想要什么?”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胸腔之上,衣料相隔,触感传至掌心,心跳声急促有力。骤然间她的心脏也发出了共鸣。
可江归一明白他的那颗是被爱意灌满,而她的空荡荡。他环过她的腰紧扣,低头注视她,“想用它,换你一个吻。”
陈窈挑眉,“我们接过无数次吻。”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的吻是冷的。”他咬字清晰深刻,“而且从来没主动,不带目的吻过我。”
她眼眸闪烁,“你准备两年就想跟我说这些?”
江归一并不意外这次对话没结果,毕竟陈窈油盐不进。
“不是,稍等还有几秒钟。”他计算精确,“等到九点零九。”
“为什么非要九点零九?”
“九九归一,幺幺归一。”他笑,“你归我。”
话音落,面前玻璃之中出现一丝流动的红色。陈窈讶然,玻璃是夹层。
江归一往前迈步,轻轻敲击玻璃,“如果,这里是你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