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后来她骂累了哭累了,窝在沈屹骁怀里,左蹭一下又蹭一下后,她开始揪着他身上的衬衫:“脱掉、脱掉。”
明明都醉得睁不开眼,可那双小手却能精准摸到他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的,从上到下,解了个干净,接着往两边一扒。
对,是扒,不是脱。
没了她觉得蹭在她脸上不舒服的布料,她就把脸贴在了沈屹骁的胸口,又是蹭又是闻的。
大约是舒服又好闻,她弯着湿漉漉的眼睛,笑出了“咯咯”声。
断断续续的,呼出的热息撒在他胸口,不管他死活。
也不知用了多少的忍耐力,才将她哄睡着,之后他又去洗了个澡,等他再出来,原本穿在她身上的两件式针织裙,一件扔在床尾,一件扔在了床尾凳上。
连带黑色的胸衣暗扣也被解开,虚拢地挂在她身上。
沈屹骁站在离床两米远的地方,愣了好一会儿神。
澡是又白洗了。
但面对这样的她,沈屹骁自问自己是做不到君子的。
但他更不想趁人之危,哪怕那是他心底最真的迫切。
于是一个深呼吸后,沈屹骁将铺在床尾的被子盖到她身上,然而没等他走到床里侧,被子就被掀到了一边。
再盖再掀,几个来回后,沈屹骁只能找了件自己的衬衫给她穿上。
但是这种事要怎么说得清?
除非他把昨晚发生的都用手机拍下来。
可他吻她却是真的,压着她躺下去也是真的。
掌心覆盖到用力,惹她出疼音更是真的。
包括给她盖上被子前,脱下让他喉咙发紧,眸色变深的黑色时,他有过一瞬的禽兽念头,他都无力辩驳。
想到这,沈屹骁突然一改之前的辩解。
“我会负责的。” 他看着她,深邃的眼底像海,静谧而深沉。
但是夜浓却懵了:“...负、负什么责?你、你不是说、没、没那——”
“怕你生气,”沈屹骁打断她:“怕你生气才骗你的。”
夜浓:“......”
所以,她真的真坐实了小三的身份?
脑中一片混乱时,门铃骤响,惊得夜浓肩膀一提。
她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你女朋友?”
她昨晚就说她自己是小三。
沈屹骁皱眉:“到底谁跟你说我有女朋友的?”
渣男!
不止渣,还敢做不敢当。
夜浓不想和他理论这事,迅速走到床尾捞起自己的衣服,然而下一秒,她手腕就被沈屹骁攥住了。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夜浓一边挣他的手,一边瞪他:“听你的狡辩吗?”她哼出一声冷笑:“抱歉,我没兴趣。”
“真要没兴趣,那你昨晚为什么一个劲地说自己是小三?”
夜浓眼睫抖了一下:“别以为我记不起来你就乱说!”
沈屹骁视线追着她心虚的眼神:“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我和谁之间的小三?”
见她不说话,沈屹骁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近:“我就不信,你看过我和哪个女人走近过。”
夜浓被他的理直气壮气笑了:“沈总是不是忘了我住在你隔壁啊?”
“什么意思?”
还问她什么意思。
夜浓对他简直无语:“我都亲眼看见她来你家了,沈屹骁,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来他家......
沈屹骁快速将这个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就在夜浓嘴角提起一味冷笑时——
“你说的该不会是黎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承认了,夜浓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想跟他多说,手往后用力一挣。
然而没等她转身,就被沈屹骁从后面抱住了。
“黎雪只是秘书,她过来只是喂猫而已。”
刚想挣开他的动作突然就停了,夜浓愣住。
只是秘书?
只是来喂猫?
还没来及去深想他这句话的真假,就听耳边一声轻笑。
“如果说进了这个门就是我女朋友,那你在我这睡了一夜又算什么?”
第40章
夜浓哪有心思去听他说了什么, 耳边全是他的笑。
得意的、沾沾自喜的,听着别提多刺耳了。
想到那天在他办公室,他拿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让她屈服, 如今屈服不成, 就趁她酒醉来个釜底抽薪。
夜浓气得额头红一片:“你卑鄙无耻下流!”
结果身后的人不仅不气, 还一副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调子。
“这词昨晚骂过了, 换点新鲜的。”
夜浓两只胳膊被他牢牢圈住, 上半身使不出劲,她索性抬脚用力往下一跺。
沈屹骁顿时吃痛一声。
夜浓趁机从他怀里抽身出来,赤着脚,穿着他那件松垮垮的衬衫,头也不回不回地往外跑。
等沈屹骁追到卧室门口, 只听大门“砰”的一声。
沈屹骁原地停了一步后又追了出去,但还是晚了一步。
一道门, 将两人阻隔在不同的空间。
门里侧,夜浓掌心压在起伏不定的心口。
耳边那两声让她气火攻心的笑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全是——
「黎雪只是秘书,她过来只是喂猫而已。」
所以是她误会了吗?
秘书......
喂猫......
似乎能说得通, 可若是细想,他又不是不在家,何必再让一个秘书上门喂猫。
她又想起那天晚上被丢在沈屹骁家门口的两个白底黑金包装盒。
能把盒子丢在门口, 说明是在他家拆的,所以东西也是在他家送出去的,刚好没一会儿她就在电梯里遇到了那个叫黎雪的秘书。
这么巧的吗?
夜浓嘴角提起一味可笑的弧度。
可是再可笑,又能有她可笑吗?
夜浓低头看向被她抱在怀里的衣服。
不止可笑, 还荒唐。
一夜荒唐。
想到这,她又不禁皱眉。
就像沈屹骁说的, 他禽兽时什么样,她是知道的。
可她此时此刻却感受不到身体有任何异样,除了头有点疼。
夜浓原地抬了抬腿,一点都不酸。
和当初事后一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还是说,他昨晚动作很轻?
夜浓被自己的假设无语到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划清界限、趁早搬出这里!”
下定决心后,夜浓径直去了卫生间。
等她去解衬衫纽扣时,视线又陡然定住。
眼睫几个抖颤后,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无名指。
这枚戒指......
不是被她扔了吗,怎么会......
但是下一秒,她就发现尺寸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