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相比撞车来说,商业打压是陈言肆用来解.决.情敌最温和的方式了。
至少不会让温书晗害怕,更不会让她生气。
至于薛明成心情如何,他当然不管。
...
薛明成讨伐无果,愤然离开办公室。
陈言肆把最后一点工作处理完,关闭电脑,靠着椅背闭目休憩。
片刻,他半睁开眼,目光空泛地看着天花板。
手机贴着桌面震动。
他一手捞过来。
[乖乖:把我的身份证还我。]
他看着屏幕里一行字,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暗。
下一秒,他云淡风轻回了句:[在我办公室。]
又补充:[我人不在,你自己跟前台拿卡上来找,抽屉里。]
温书晗刚在公寓洗完澡,看到他的回复,心里一动,简单吹了吹头发,换好衣服就开车去公司。
到达时她抬头确认了一遍,陈言肆的办公室落地窗没有一丝灯光,室内全暗。
保险起见,她还谨慎地问了前台,对方说他很早就离开公司了。
温书晗放下心来。
刷梯控卡乘专用电梯直达,她轻手轻脚来到他办公室。
推门进去,先顺着墙面摸找灯具开关。
没找到。
算了,打着电筒找吧。
她打开手机电筒,快步靠近书案,把抽屉挨个打开查看。
连续翻了个遍,根本没找到身份证。
有点着急,她给陈言肆打个电话,想问问具体是哪个抽屉。
三秒过去,通话等待音响起。
一阵手机震动也跟着响起。
她呼吸一紧,连忙攥着手机回身。
陈言肆目光平静地站在她身后,黑色衬衫衣袖淡然挽起,肩宽腰窄的样,在月光下竟流露出一丝清风霁月,掩盖骨子里的放纵不羁。
温书晗果断想跑,他忽然欺身而下,把她压在书桌上,膝盖硬生生抵在她腿间,还善解人意地帮她挂了电话。
她慌张挣扎,陈言肆好整以暇倾身靠近,一手捏住她下颌,微烫呼吸洒落她脸颊:“我们晗晗,打算过来偷什么东西?”
偷?!
她气呼呼瞪着他:“明明是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骗你过来偷东西?”
陈言肆漫不经心,指关节蹭蹭她脸颊。
他漆黑视线粘在她身上,不动声色地,用另一手把领带扯下来。
温书晗眼眸一怔,陈言肆二话不说用领带蒙住她双眼。
霎那间呼吸紊乱,突然又在黑暗中被他翻了个身,她轻叫一声,胸口压在书桌上,手腕交叠着被他牢牢擒住,反剪在身后。
她动弹不得,侧脸贴着冰凉桌面呜咽一声:“你放开!”
陈言肆撑在她身后,撩开她后颈上凌乱的发丝,声线平静而饶有兴味:“我们晗晗,跑了这么久,一回来就翻我文件。我在办公室罚你一次,不过分吧。”
第43章 含温
平静之下藏着风雨欲来的亢奋。
陈言肆揽着她的腰, 把她当鱼一样强行捞起来,她被迫站直,后背紧紧贴着他胸膛, 一团挥之不去的燥热将她全然包裹。
领带遮住双眼, 感官在漆黑里无限放大。
温书晗呼吸紊乱,极力忍耐着, 在他怀里动了好几下,但他越锢越紧, 她后背跟抵了堵墙一样,硬得要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力气比不过他,硬刚也没用。
况且这混蛋吃软不吃硬, 坏得没边, 躲闪反而给他助兴。
跟他相处那么久, 温书晗少不了从他身上习得一点招数。
此刻学以致用,她小幅度喘着气说:“你放开我,我就......”
“就怎样?”陈言肆低头贴过来, 呼吸蹭在她耳垂边缘。
热气洒在她颈侧,一阵酥麻的滚烫, 她咽了咽喉咙,生涩道:“只要你放开我, 把身份证和护照还我,我就把你之前想让我试的事情......试一遍。”
陈言肆呼吸一顿。
别的事情不见她记得这么清楚, 这件事倒张口就来。
不过说是那么说,事实上, 他可从来没舍得让她跪在他身前做那种事。
再开口时,他声线染了一层欲, 像被她勾住了什么未开发的暗瘾,饶有兴致:“跟我谈条件?”
温书晗紧张挑衅:“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陈言肆似乎被她刺激到,一手狠力拢上来,她霎时一抖。
他手里使坏,胸腔里逸出一声闷笑:“想要你就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
她难捱地咬了咬唇,继续钓他:“......那你要不要,要就放开我。”
反正她决定好了,只要他一放,她就立刻不顾一切开溜。
“急什么?”他忽然又远离她洒下的钩,兴致不减地诱哄她,“先叫声‘哥’听听。”
她呼吸一紧,直想打他:“......变态。”
原来语言和香味都有种神奇功能,一个特殊称呼出现时,会像气味一样瞬间把人拖回过往。
他的体温又近在咫尺,完全躲不掉,她难以自控地被他引导着,陷入一层回忆浪潮,水流在翻涌中弥漫。
陈言肆用完几片消毒湿巾,微凉修长的手指探进她温软的唇里,力道时急时缓,撩搅出潮湿声响。
她蹙眉含住,浑身开始发烫。
陈言肆解开她眼前的领带,她睫毛颤颤,睁开眼,上一秒的漆黑被一室淡蓝色月光取代。
他在身后用另一手掐起她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远处昏暗模糊的玻璃幕墙,看上面倒映着的两道亲密交叠的身影,还有她双眸迷离的表情。
她身前抵着书案边缘,而陈言肆堵在她身后,进退两难,前后都是坚硬阻碍。
方才解下的领带有别用途,被他拿来绑住她手腕,末端打了死结,硬邦邦地硌着她。
她双手紧绷地动了几下,顾此失彼,手腕绳结下的窄小缝隙被来回磨蹭,肌肤泛起红痕。
半晌,陈言肆有点亢奋地把她翻了个面,她双目失神地对着他。
领带再次解开,只见他从椅背扯过一件外套甩在桌上。
她被他强势一压,整个人朝后一栽,后背正好压着柔软衣料,陈言肆义无反顾覆下来,一个吻随之侵略而下,倏然咬住她红润嘴唇,微涩的饱胀感堵住潺潺湿热,她呜咽一声,喉咙蔓延着被他撩起的燥渴,她蹙着眉回吻,将他的强硬滚烫缓缓吞没,热意深入心底。
荒唐放纵,肆意疯狂。
桌上的文件钢笔被他一扫而空,身后的单面落地窗下道路繁杂交汇,车流不息。
陈言肆像有发泄不完的精力,锋利眉眼在她视线里有些晃动模糊,她染着一点哭腔同他接吻,他明明恣意放纵着,衬衫却依旧整齐,只是挽起的袖口处多了几丝褶皱,起伏沉落之间盈满昏蒙月光。
他吻得深,爱得狷狂放纵不遗余力,又无比珍惜。
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亲密,彼此之间从来没有生疏可言,仿佛对视一眼就有心跳起跃。
相拥,热吻,居高临下的审视,毫无章法的掠夺。
月光抚上她红透的脸颊,含泪的眼角。
陈言肆百般折腾她,声音闷在吻里,沉哑中淡淡的戏谑,还有几分温柔纵容:“半个月了,我们乖宝消气了么?”
温书晗勉强清醒,看清他眼底浮沉的热意。
动不动就撞车的法外狂徒,他还好意思问。
她掐着他肩膀,含糊地说:“你把证件还我,我就不生气了......”
陈言肆眸色一沉:“是吗,拿了证件想干什么,跟我说说?”
又给她挖坑,她坚决不跳:“干嘛告诉你,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哦,包括大晚上过来偷我东西?”
她好郁闷:“没有偷!”
他漫不经心:“这可不好说,抽屉都被你翻遍了,万一明早找不到机密文件,是不是要把你锁起来好好审一次?”
她气成河豚:“陈言肆你有病!”
她一骂他就更上瘾:“这么会顶嘴,看来没罚够。”
音落突然发狠。
身心激荡,温书晗无所凭依地掐紧他手臂:“你别这么凶!......”
“凶你了?”他明知故犯,又浑一记,“这不是在哄你么。”
...
一哄一个小时。
深夜,彼此接一个湿柔缠绵的吻,她被他抱上书桌坐着,双腿似绞若缠地贴在他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