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栖月轻吟一声,又羞又气:“他是我亲哥!”
他到底在较真什么啊?简直是无理取闹。
纪冽危又往里进了点:“所以,你有叫他哥哥吗?”
实在不行了,她没办法了,钟栖月彻底投降,涨着通红的脸庞,声音很小:“哥哥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很羞耻。”
看到他眼里的光亮了,唇角的笑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有些邪气。
钟栖月闭了闭眼,一咬牙,说:“我哪里敢对自己的亲哥这样喊啊……”
所以自从相认后,她一直都是喊的都是砚川哥。
这个回答,实实在在取悦到了纪冽危。
他胸中那团堆积了近乎三年的郁结,也一点点散开,如同拨云见日。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吻住她红肿湿润的唇。
“唔……”
纪冽危轻轻咬着她的舌,咬了几口又舔她,反复跟她这样亲吻,就是不松。
钟栖月彻底明白他的目的了,气急,把脸挪开不给他亲。
但无论她怎么躲,他都能追过来。
他偏生最懂得怎么让她有反应,咬着含着她的舌头还不够,又将她翻身,吻她的蝴蝶骨,循循诱惑:“喊我什么?”
钟栖月趴在床上,手紧紧揪着床单,憋着通红的脸,就是故意不喊出来。
纪冽危耐心足够。
“宝宝,你确定要跟我一直这样作对下去?”
她不肯说话,只有诡异的声音不断从唇齿间溢出来。
“你知道,我这人在床上的优点之一,就是耐久性强。”
他又贴上来,薄唇落在她耳廓:“我可以弄到明天晚上。”
“你,确定不喊?”
钟栖月在这方面根本斗不过他,红唇微抖,支离破碎地喊:“哥……”
这声哥,喊得纪冽危浑身通畅。
他没说话。
但钟栖月此刻跟他相连,能清楚感受到他整个人因为这声哥产生了变化,眸色逐渐变得惊恐。
纪冽危声音沙哑:“三年了,宝宝,我以为你变了很多,没想到身体还跟以往一样,又软又紧。”
他那张嘴,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总是能说出一些让她抬不起头的话。
钟栖月羞愤欲死,伸手捂住他嘴巴:“哥哥,我求你别说了。”
他把她手挪开,“刚才喊的太小声,我没听清。”
钟栖月闭了闭眼,指尖都在发抖:“哥……”
纪冽危唇角含笑,“宝宝,喊得真动听,希望明天起床后,你别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第50章
睡得迷迷糊糊间, 感觉身体又在不断地被摆弄,那种余韵微微缓和了些许,钟栖月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倦累地睁开眼。
目光所及之处, 身旁男人赤着胸膛, 后背有几道明显的抓痕,腹肌线条紧实流畅, 顺着方向望去,那双泛着青筋的手臂正在她身上不断折腾着。
看清他在做什么, 钟栖月瞬间惊得困意散去,“纪冽危!”
“你……”
纪冽危侧眸看她,“醒了?”
他扣好了她的胸衣的最后一个暗扣,又取过昨天她穿过来的睡衣,把她手臂抬起, 伸进睡衣。
后知后觉他在做什么, 钟栖月面露讪色。
他漫不经心为她穿着衣服, 淡声问:“你是觉得我在干嘛?”
“没……”她红着脸避开他目光。
纪冽危懒得同她计较,帮她把衣服穿好,说:“时间还早, 现在就送你回家,你家里人这个点应该没有起床。”
看了下床头的时钟, 现在才早上六点。
“还有……”纪冽危有意停顿, 幽深的黑眸落她微红的脸颊上,语气平淡:“你刚才叫我什么?”
“嗯?昨晚我说什么来着?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纪冽危,你倒是喊得很顺口啊。”
钟栖月把被子往身上一拢,“我要赶紧回家了。”
她避开话题。
纪冽危哂笑, 上前捏着她下巴,将她往床头逼近。
三两下就把她压倒在床头上, 他上身什么都没穿,身前可以清晰看到精壮的胸膛,以及那处车祸留下的伤疤。
钟栖月的目光在伤疤那停留,心里一酸,闭了闭眼说:“哥,别闹了,我真的得回去了。”
纪冽危满意地轻笑,低头吻住她的唇,轻微搅弄一番,弄得她气喘吁吁又没了力气才行。
“一会就送你回家,但今晚开始,你必须搬过来跟我同居。”
“不……不行吧。”她喘着气,瘫软在他怀里连爬起来都费劲,尚且还有几分理智存在,“我们结婚的事,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哥,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先跟家里人说清楚。”
他搂她抱在膝上坐着,很耐心地哄:“哥哥什么时候不惯着你了,哪一次你不是说负了我就负了我,哥哥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现在只有这一个要求,只想每天都跟你住在一起,也这么难吗?”
“跟你家里人说的时间我可以给你,但住在一起这个事。”他温柔说:“只有这个你要是想拒绝,还真的不行。”
“我没办法忍受跟你结婚后还要面临分居。”
钟栖月沉吟了会,暂时没办法直接给他想要的答案,便转移话题说:“哥,我脚疼。”
“脚怎么了?”他目光看过去。
除了脚指头和脚踝那粉粉的,钟栖月白皙的脚掌心那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在他怀里窝成一团,把腿抱着,又指着很疼的地方,“酸得不行,刚想站起来都费劲。”
纪冽危神色微怔,回想昨晚的情形,问:“是我弄的?”
“啊,什么?”
楞了几秒钟,钟栖月的脸爆红,语无伦次道:“不是!!是我昨天跟我妈去爬山,爬的脚疼得受不了,我妈给我准备了药油,本来想上药,结果被你喊出去了。”
她有点委屈的小声嘀咕,“不过说来也是你害的。”
“行,我害的。”纪冽危认栽。
他松开她,去医药箱里翻找,找了止治疗酸痛的膏药,把她腿捉过来,温柔细致地给她上药按揉。
钟栖月望着他这幅认真的样子,也不由看入了神。
-
钟栖月赶在家里人起床之前,悄悄溜了回去,到家时脚步放轻,一路上都跟做贼似的。
爬上二楼,正要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对面的房间门,“咔哒”一声打开。
段砚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站在门口,冷不丁撞见钟栖月弓着腰偷偷摸摸的样子,疑惑问:“你这是干嘛?刚从外面回来?”
钟栖月心虚说:“不是,我肚子饿了,刚下楼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那翻到了吗?”
“没,没……砚川哥,现在时间还早,你继续睡吧,我也要回屋了。”
房门打开,钟栖月正要钻进去,段砚川及时喊住她。
“月月,你先别动。”
“啊?”钟栖月听话楞在原地。
段砚川也醒了大半,伸手把房间门口放着的眼镜架到自己的鼻梁上,慢步走来,上下将她扫视一番,随后眸色一眯,盯着她红肿的唇看了许久。
那目光着实把钟栖月看发毛了。
弄得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暴露出问题了,有点无措,刻意把脸一撇,把唇紧抿。
“砚川哥……有什么事吗?”
段砚川严肃问:“你的嘴怎么这么红这么肿?”
“啊?”钟栖月抬手捂住自己的唇,找补道:“我刚说我饿了下楼找吃的,刚吃饱能不红肿吗?”
段砚川冷笑,抱着臂膀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你刚不是说下楼什么吃的也没翻到?”
“是吗?那是我说错了。”钟栖月选择硬气起来,“砚川哥,你大清早就这么严肃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弄得我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我只是下楼翻吃的而已,你至于吗?”
她故意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声音也不知觉拔高。
正好段知晴刚起床出门,听到这番动静,事情起因也没问,她就听到自己女儿委屈的声音,连忙主持公道:“段砚川,你干嘛呢?大清早就欺负你妹妹?”
“妈?”段砚川懵住,反抗道:“我哪里欺负她了?是月月大清早从外面回来,我这个做兄长的关心妹妹而已,多问几个问题怎么了?”
“什么从外面回来?”段知晴无条件站自己女儿:“你妹妹昨晚就在家睡的,我昨晚睡前还特地去找她聊过天了,她只是刚睡醒,饿了下楼找吃的而已。”
“她没有找到吃的,回来嘴巴还是肿的,妈,你自己看看!”
段砚川心里委屈得不行,指着钟栖月的唇控诉。
段知晴认真看了几遍,没觉得有问题,“你一点都不清楚女人,咱们女人早上起来嘴巴就是这样红润有光泽。砚川,你是单身太久了吧?赶紧找个女朋友带回来给妈妈看!”
“妈……怎么又提这个?我都说了,感情的事急不来。”
“什么急不来?是你压根就没打算谈恋爱,你秦阿姨给你介绍的小侄女,你去见了没有?还有你外公给你找的相亲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