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要舔还要比他舔得好!
让她感受女性完全的荣光与灿烂!
什么江之贤江颂竹岳山江乌龟统统都是老子的手下败将!
江归一内心咆哮着,肩膀精悍的三角肌伏低,顺滑浓黑的头发掠过陈窈的大腿,耳垂红痣摩擦那颗红痣。
妈的。
好香,好甜。
陈窈睫毛扑簌着,削瘦的腕摩擦着毛毯,看起来无比柔弱惹人怜惜。
像被夏天滚烫的风吹拂着。
像有蜻蜓点水泊泊咋咋着。
她眼里渐渐浮起湿雾,呼吸变得浅而急,咬得唇泛白,不自觉抓住那头乌黑长发。
江归一皱眉,下意识合拢牙关,她疼到眼泪泛滥,他只好慢慢安抚。
“等、等下,我帮你把头发弄弄。”
“嗯?”
陈窈手指哆嗦着解下腕部的天珠绳串,捋起他额前微湿的头发,松松绑在脑后。
男人抬头,那张脸是渗水的美神雕像,嘴唇湿润通红,与勃发的情深相得益彰。
大概他百依百顺,亦或报复心作祟。
陈窈点他的唇,微微一笑,语调绵绵的,“再咬,拔光你的牙齿。”
……
当机务问是否用餐时,江归一正在吻她颤颤的睫毛,湿漉漉的鼻尖蹭着皮肤,“上次和这次比……”
其实没区别。同张嘴唇的快吮浅吸,同样触动脆弱的神经末梢。陈窈混沌的神志随门外的扑克声打散,“三个A带对4!”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暗网的悬赏令,“吴汜死了他发布的悬赏还生效吗?”
“……”
江归一心想她怕是没真正点进暗网,江家每个人的悬赏都不止一条,人总要死不如及时行乐。
他手指缠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世界抛在脑后,迫切叩响门,“幺幺……进不去……”
然而她真的给予发挥空间,本能的渴求与欢愉让他膨胀,但一想到她眼中其实是别人,愈发强烈的酸闷却让心脏紧缩,矛盾的情感快把江归一逼至癫狂。
他将她纳入怀抱,想让她涣散的双眸只看的到自己,却放缓力度,一切动作小心翼翼进行。
因为萨鲁耶说,江乌龟对待陈窈就是如此。
陈窈忍不住了,轻声问:“要接吻吗?”
男人的头从肩窝抬起,垂目看她,睫毛重重往下坠成小片,眼里润满湿薄的迷雾,叫人分辨不出情绪,“那幺幺叫我的名字。”
叫我的名字。
刻在你皮肤的名字。
叫我江归一。
“江乌龟。”
江归一滞住,注视陈窈脸颊漂亮的玫瑰色,他选择装聋做哑,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吻上去。
温柔的,不像他。
机舱光影晃动着照看潮湿欲滴的春色。
二十分钟后陈窈还是流出眼泪,同时一滴泪顺江归一的下巴滴到她鼻尖。
她喘着气,哭笑不得,“你怎么又哭了......”
“太舒服了。”
“舒服还哭什么?”
江归一自己也有点迷茫,汗湿的脸有种灵魂出窍的俊美。喉咙和心口都酸酸的,他低声,“有点疼。”
陈窈想捂住江归一的嘴防止他又说出什么“想要你爱我”惊世骇俗的话。但指尖不小心从张开的嘴巴探了进去,她好奇地摸了摸他的犬牙,手指往里一勾挑出细微水痕。
电流从江归一的脊椎窜上脑顶,每根神经末梢同时战栗。
万籁俱寂。
“......”
“......”
江归一气势汹汹地攥住陈窈的手腕,“幺幺……再——”
陈窈踹他,干脆利落拒绝:“滚蛋!”
“......”
江归一表情空白地抽出湿纸巾,趁她松懈时黏糊糊搂上去,佯装单纯地说:“想要接吻,亲一个吧。”
结果被冷酷无情地驱逐。
他咬牙切齿地出去,立刻吩咐机务给自己上了三盘海参生蚝鲍鱼诸如此类的菜肴。
.
曼谷回国的路途耗时不长,下午五点左右抵达南楚,出了机场印着江家族徽的黑武士路虎和迈巴赫停靠路边,当保镖们看到傻乐的江归一,那表情精彩的让陈窈回味无穷,她暗暗模仿几次,找不到精髓。
“幺幺,肚子不舒服吗?”江归一天真地问。
“……”陈窈面无表情地钻进了车。
男人低头一笑。
回榆宁途中,落日沉下沽江,一抹余晖铺开,天际像泼了的颜料桶,鲜红、橙黄混淆,过渡到无边的青蓝色。
如此壮丽的盛景迎接她回来复仇,陈窈边欣赏边与秦倩等人联系,江归一埋头沉迷一款基建游戏,突然问:“幺幺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我给你建一个。”
她随口敷衍,“四合院能建吗?”
“原来幺幺喜欢四合院。”他嘟囔着。
这时手机收到未知号码的消息【你回来做什么。】
消息真够灵通。陈窈扫了眼江归一,当他的面拨通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陈窈,你不该回来。”
陈窈身体还有些虚弱疲惫,笑得幅度不大,“甄先生,看来我被追杀的消息您听说了,我们的行踪是您找人隐藏的吧。”
江归一立刻放下手游,凑过去,“幺幺,你在跟谁打电话啊。”
甄佩文问:“他真的傻了吗?”
她戳开男人的头,“目前是。这要多感谢您,感谢您差点害死我,害死江归一。”
“抱歉。”甄佩文说:“是我想得简单了。”
“何止简单。经历那么多事,您还是如此天真单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陈窈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没关系,您运气好找到我,我命大,一切还有回寰余地。”
她直截了当,“我的意思是,如果您还想报仇,请向我亮出底牌。”
甄佩文沉默须臾,“你想要哪几张牌?”
陈窈盯着江归一,微笑,“先发张郦沛白的照片,我要知道关于她,不加隐瞒,不加修饰的所有事。”
“......好。”
他神情不变,无辜地睁着眼,她继续隐蔽试探:“包括过去,现在。”
江归一的手指略微收紧。
过去,现在?
陈窈挂掉电话,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江家今天举办了晚宴。男人已经换上往日纯黑的西装,衬衣领扣到咽喉,暗金刺绣的领带没入马甲,连手上都戴上了半掌皮质手套。
长年累月养成的气质,即使他表情茫然,身上永远有种傲慢,游刃有余的松弛感。
她主动牵起他的手,“江乌龟,马上回家了,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需要查漏补缺的?”
江归一头靠在陈窈颈窝,她皮肤干净好闻的气息驱散了脑海烧不尽的火。他舒适地眯起眼,“都听幺幺的。”
这时彩信铃声响了。陈窈按亮手机,看到照片,眉梢微微扬起。
这是郦沛白年轻的照片。
几乎第一眼就能确定她和江归一的母子关系,原因昭然若揭——
太美了。
即使丹凤眼的形状有细微差别,但唇部和下巴骸实在太像了,甚至连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嘲弄、冷淡,以及蛊惑性都如同一个磨具里刻出来的。
陈窈甚至能想象,如果郦沛白和江归一并列而站,该有多少人同时不自觉屏气凝神。
她以为郦沛白是那种温婉型,没想到除了眼睛,其他五官的组合异常明艳。
江家、南楚找不到郦沛白一张照片。不知是江之贤故意为之还是……
陈窈问:“和你记忆里有差别吗?”
江归一收回视线,“幺幺,我恢复的记忆,母亲的脸是模糊不清的。”
她沉吟须臾,解下天珠绳串绕到他的手腕。
“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你现在不够傻。”陈窈说:“还记得第一天的样子吗?”
江归一:“......”
“越没有攻击性,暗处的人越容易露出马脚,既然我要入局,得想个法子把我们牵绊住。”
江归一眼皮重重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继母与继子我觉得不够,不如改成,你把我认错当成郦沛白。